第八十六章称公建国,建康元年(1 / 1)

十二月二十八日。

整座长安城皆张灯结彩,官府设置贺礼,长安一百零八坊的坊门前都整齐摆放有一排排礼品。

有颜色艳丽的绫罗绸缎,有造型精美的瓷器漆器,有精良锋利的横刀长弓,也有一袋袋米面粮油。

长安百姓只要拿着户籍、照身帖便能到坊门前找里正领取一份丰厚的礼品。

只看这礼品样式便能知晓,这是张府私库里的财富,大量隶臣妾产出皆归张瑞所有,所以才会有这么多漆器、瓷器、刀剑。

这是张瑞个人给整座长安城发放的福利,没有动用分文官府府库。

后人如何评价张瑞的封公建国不得而知,活在当下的长安百姓皆喜气洋洋,巴不得张瑞天天加官进爵。无比拥护张氏统治关西。

天子使节是郭贡,因此郭贡被官升数级封为御史大夫,持节至长安册封张瑞。

看到长安一片欢庆,百姓笑语欢声,而无任何悲伤缅怀,郭贡便知晓汉德已衰。

当郭贡抵达丞相府时,丞相府内已济济一堂,文武官员皆穿飞鱼服等候在府中。

长安学宫史官也已经铺好纸墨,等候记录这光耀史书的一刻。

披甲持槊的士卒戍卫廊下,每名士卒脸上都神采飞扬。

郭贡左手持节,右手奉诏,默默叹息一声。

唯器与名不可假于人。可如今长安已设立史官,掌控军队,册封官员。与新朝已并无多大区分,可以说已有其实,今日只是为其正名。

堂皇大势如此,容不得汉室官员有不甘情愿。

张瑞身穿玄黑色蟒袍,在众人拥簇下站于丞相府前庭中央。

在前庭四方,房屋飞檐之下,站有一排排穿戴整齐的文武官员,一同目睹这个属于关西所有人的国度自今日诞生。

八年以来,不惟张瑞一人殚精竭虑,雄图一方。无数文武官员也为关西呕心沥血,承托着张瑞一步步迈向高位。可以说公国的建立,是张瑞的使命,也是所有人的期望。寄托着无数臣子官员的身家性命,宗族荣辱,千古声名。

郭贡走到庭中,站在张瑞面前很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孟侯,某受天子之命,持节策命,升孟侯为孟公。”

“制诏:今将授君典礼,其敬听朕命。”

“使持节丞相领司州牧孟侯,朕以不德,少遭闵凶,越在颍川,迁于鬼蜮。当此之时,宗庙乏祀,社稷无位;群凶觊觎,分裂诸夏,………实乃天佑,诞育丞相,保我皇家,弘济于艰难,朕实赖之。”

“昔者董卓初兴国难,群后失位,以谋王室,君则摄进,首启戎行,此君之思,于本朝也。”

“后李傕、郭汜专用威命,又赖君勋,克黜其难,复我洛邑,造我京畿,设官兆祀,不失旧物,天地鬼神于是获安,此又君之功也。”

“袁术叛逆淮南……曹操逆乱天常……马腾、韩遂……鲜于辅、公孙瓒……刘璋、张邈……鲜卑匈奴,重译而至,单于白屋,请吏帅职,此又君之功也。”

“君有定天下之功,重之以明德,班叙海内,宣美风俗,旁施勤教,敦崇帝族,援继绝世,旧德前功,罔不咸秩;”

“虽伊尹格于皇天,周公光于四海,方之蔑如也。”

“朕闻先生并建明德,胙之以土,分之以民,崇其宠章,备其礼物,所以蕃卫王室,左右厥世也.”

“今以直隶、并州、凉州、益州四州封君为孟公。其以丞相领司州牧如故,今更下传玺,肃将朕命。”

“孟国置丞相以下群卿百僚,皆如汉初诸侯王之制。君往钦哉!敬服朕命,简恤尔众,时亮庶功,用终尔显德,对扬我高祖之休命。”

从这一刻开始,张瑞正式升任孟公,建国家社稷,宗庙祭祀。

孟侯升孟公是比较常见的升迁方式。

自古以来,国号的确立方式基本可以分为五种。

一是以封地与开国之君发迹的地方来定国号,比如秦的祖先为“嬴”姓,因养马有功被周封于秦地,遂以秦为国号;宋朝的开国之君赵匡胤曾在宋州任节度使,因此建国后便称为“宋”。

二是根据开国之君所封爵名定国号。这种国号历史上类似朝代最多。如汉高祖刘邦被项羽封为汉王,故称王后便以“汉”为国号。三国时魏国创建者曹操曾受封为魏王,儿子曹丕承袭爵位后建国,仍以“魏”为国号。

三是根据开国之君发迹地的特产定国号。如辽国开国之君耶律阿保机的发迹地产铁(“辽”在契丹文中为“镔铁”的意思),于是建国后即以“辽”为国号。

四是根据谶语或文义定国号。如元朝的国号取《易》中的“大哉乾元”之意,而由蒙改称为元。

五是以其他各种原因确立国号。如后周太祖郭威自认为是周朝王族姬姓的后裔,便以“周”为国号。王莽篡汉时,自认为“天下一新”,即以“新”为国号。

张瑞的封号明显是结合了第一点与第二点,既以孟县发迹,又封爵孟侯。直接升孟公顺理成章。

之后从汉室接过传国玉玺,孟公国就会一跃成为孟朝。

青史之上,会记载:“诚是大孟光明至德,泽被无疆,自古以来,未有之伦也。”

张瑞对孟这个国号非常满意,庄周晓梦迷蝴蝶,这能提醒自己,前尘往事如南柯一梦,自己是穿越历史的一支蝴蝶。

必须有别于封建王侯,扇动翅膀,给天下带来不一样的变化。

孟国建立,转过新年,张瑞便宣布大赦天下,并免赋税一年。

不过这次在大赦、免税之外,还有一个新的变化。

孟国正式颁布属于自己的年号,建康元年(公元196年)。取建斯民小康之意。

小康一词早在《诗经》中便有提及,《大雅·民劳》中有“民亦劳止,汔可小康”的句子。

张瑞如今也可以堂而皇之的说:“如得斯民小康,孤之愿也。”

建康盛世可期,只是张瑞并不满足于一个封建时代所谓的“盛世”,矢志于将其推向一个历史上从所未有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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