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长安纸贵(1 / 1)

第124章长安纸贵

四周的士子,越听越是震撼。他们仿佛在聆听仙音,不敢稍出声息。

只听孔颖达继续念道:“斜月沉沉藏海,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至此,整首春江花月夜完结。

但是现场依然是一片寂静。

四周的士子,仍然沉寂在这首诗的那种意境,那种情思,那种对宇宙的思索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就连四周的观众,因为原本的安静,他们也跟着寂然无声。

半晌之后,作为主持人的孔颖达,才从震撼之中清醒过来,他不由对裁判说道:

“现在,两首诗作具已完成,请你们判定。”

不等裁判说话,当事人之一的崔文兰则是说道:“孔尚书,裁判就不必了。”

“小女子拙作,和苏先生大作,完全无可比拟。”

“萤火之光,怎能与皓月争辉。”

“小女子认输。”

“小女子能够参与今日之盛事,与有荣焉,日后苏先生之诗作流传,必会提及小女子,对小女子来说,已经足够。”

“苏先生大作,可以说开一代诗风,可谓孤篇盖全唐——”

崔文兰的话,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已经尽量在高估苏长生的这首诗了,也不曾想到,崔文兰会给出如此高的评价。

孤篇盖全唐啊!

这一下子,就将大唐的诗人分为两类人。

一类是苏长生,其他人是另外一类。

就连孔颖达,都觉得崔文兰得评价,有些过了。

孔颖达不由说道:“苏先生的这一首诗,盖过当代的所有诗人,这个是没太大问题的。”

唐诗宋词,是我国文学史上璀璨的明珠。

其实,在贞观早期,诗歌创作的格局还没有定型。

此时豪迈雄壮的唐诗之风,还没有开启。

唐诗真正的开端,倒是真的可以追溯到春江花月夜。

苏长生是提前张若虚一步将这首诗拿了出来而已。

“但是焉知后来者,不如今也。”

“但是此篇春江花月夜,必将拉开诗歌的新篇章,是为新诗风的奠基之作,这是毋庸置疑的。”

孔颖达凭借他在士林中的地位,为春江花月夜找到一个准确的定位,也是极高的评价。

但是崔文兰的评价孤篇盖全唐,却是更加流行,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整座长安,并且仍然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蔓延开去。

这场比武招亲,以苏长生四比一的大比分落幕。

一时之间,整座长安城中,茶余饭后,老百姓谈论的话题,全都是比武招亲的内容。

最让整座城池的老百姓津津乐道的,就是画作比试了。

人家苏爵爷盖上帷幔,画了一个石头台阶,那些裁判居然就以假当真,以为是苏爵爷搭建的一个台阶。

还傻乎乎地往上走,结果一个踉跄一头摔倒在地上。

你就说画的得有多像吧?

可笑那裁判,必然是被世家所收买的了,居然还想找补,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听完这个故事之后,整座长安城里的百姓,都好奇极了。

他们都十分想看看,这座能够以假乱真得石阶画像,到底是何等形状。

而魏王李泰也是个妙人。

他知道百姓想要看苏先生的石阶画,居然索性开放了芙蓉池,任由百姓参观。

不过,只能在凉亭之外看,不可靠近,更不可触摸。

一时之间,芙蓉池游人如织,游人络绎不绝地前往观看石阶画。

有人甚至到了凉亭之外,还在询问:“石阶画呢?石阶画在哪里?”

身边就有人会告诉他:“你没看到吗?就在哪凉亭里面啊!”

“什么?凉亭里面不是只有一个石阶吗?乖乖,原来那就是石阶画啊!”

“这是真的假的啊?这一点也看不出画的痕迹啊!”

“苏爵爷,怕不是神人吧?画出来的真的和真的一样一样的?”

“啧啧,苏爵爷实在是太神了啊,怪不得当时那些裁判都当成真的了。”

“是啊,当初十个裁判没看出这是画,咱们还笑话他们。”

“但是现在咱们人更多,不也同样没看出这是画是假的来吗?”

石阶画厅景点,竟然连续一个多月都火爆至极。

有些百姓甚至开始二刷三刷。

而那些进入长安的外来商贩、士子,这石阶画亭,更是成为非到不可的景点。

第二个火爆的,就是将军令了。

将军令这首歌,现在彻底火爆长安城。

现在大街小巷,不时就能听到有人哼唱将军令。

唱着唱着,还能尬舞起来。

更尬得是,有时候还会有其他行人加入到尬舞的行列。

最后形成一个小小的尬舞团队。

甚至有些地区还形成一个个的固定团队,每日专门唱将军令尬舞。

这一幕,让苏长生也是十分尴尬。

我去,这首将军令,不会让大唐开启广场舞时代吧?

至于棋和书,其实带来的轰动效应同样不小。

不过,仅仅限于棋坛和书法界,广大群众对此是不感兴趣得。

尤其是在棋坛引起的轰动,绝对是颠覆性的。

因为苏先生的开篇布局,完全颠覆了他们对开局布局的认知。

许多棋坛国手纷纷前往武城村拜访苏长生,都被苏长生所婉拒。

他对围棋,只是一个爱好者,和这些国手交谈过密,早晚露馅。

同样火爆的,还有被称作孤篇盖全唐的春江花月夜。

士林之中,对这首诗推崇备至。

士子们纷纷购买纸张,抄录春江花月夜收藏起来。

因为购买纸张的人陡然间增多,以至长安城纸张紧缺,导致纸张的价格都跟着上涨。

一时间,居然形成洛阳纸贵的奇观。

……

此时,长安城,王家。

崔护正在埋怨自家妹子。

“文兰啊,最后一场的比试,你任由裁判判定输掉也就罢了,为何还如此恭维那苏长生?”

“还说什么孤篇盖全唐,竟然如此灭自家威风,涨别人士气,这是为何?”

不等崔文兰解释,卢新不由说道:“文兰妹子如此说,必然有她的用意在。”

“我觉得,文兰妹子这应该是捧杀吧?”

“将他捧的高高在上,然后等他摔落凡尘,就是墙倒众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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