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宇文节涛涛不绝的述说,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渭南县在以前可算得上是个穷地方,年税赋收入从来就没达到过二万贯,这当然有几方面的原因,第一就是渭南县如今地盘的扩大,人口和土地是以前的数倍,第二,我到了这里之后,大力地提倡商业活动,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不按人丁征税,而按田亩数量征收农税,虽然农税的征收起点略有降低,却照样超出了往年的农税收入,主要的原因就是那些地主大户的田产重新清理了出来,使得他们不再像以往一般只需要按照人丁上缴税款,而是需要付出超过以往许多倍的税赋。
再加上去年半年多的时间,渭南借着煤矿搞起来的几个新兴产业,使得渭南的商税突飞猛进。所以,倒也使得渭南县的百姓商贩和士绅们在缴纳税赋之时,并没有出现什么风波,可以说相当的顺利。
“这倒真是出乎了下官的预料。只是不知道秋税的收入,能不能与春税持平,若是也能达到这个数,呵呵,可抵我大唐一个上州的税赋收入了。”崔仁师喜动眉梢地道。在座的诸位,哪个都是一脸的喜色?就连以板脸为爱好的李乾佑,也难得地挤出了笑脸:“是啊,小小的渭南施行两税之法,不需行那杀鸡取卵之作为,止一春税便能得税赋六万九千贯,而且百姓皆尽称诵,无人怨言,这还真是让人侧目。”
我微微一笑:“其实说来,不是本官的本事,倒是诸位辛苦,半年多来,查清了渭南的田亩数,若不然,这春税,怕是得还退后征收,想必诸位也该知道,渭南原本就属关中肥硕之地,田亩之数量,不比其他各道的一个上州差上多少,为何往年收入如此之少?”
我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人,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其一,官府不作为,其二,便是官绅不纳税,止这两项,最少每年使我大唐损失一万贯以上的收入,更不用说商税不固定,人情税居多,官吏们按二十税一又或者是十税一收取之后,却按三十税一上报,其他的,中饱私囊,这其中的弯弯道道,让那些官吏,只利已,无顾于国家与百姓之利,着实可恨。”
------------------------------------------------总结成绩,很不错,不过由于去年修整渭南全县的道路,还有修筑全新的下水道,另外还在县城的东部,开辟了一个专门的农产品和商业贸易集市,原本我还想在渭南整出一条步行街来冒充下政绩,可眼瞅着这么一座小县城,人口才那么点,整出来,怕是连个鬼影都没,得不尝失的事,咱也懒得做了。
道路修筑,依旧要加快进行,咱们房家的工程队,依旧活跃在渭南县的村村寨寨,还有一条条的道路上,争取能在今年年底,将渭南县主要干道的黄泥道路修筑为水泥直道,交通,发展好了交通,渭南县的百姓手中的各种蔬菜才能往长安送,才能及时的售卖出去,这是一项远期姓的政策,必须要抓紧落到实处。
刚进了家门,就瞅见宫女姐姐依在天井里的躺椅上无聊的打着哈欠。“哟,我说照儿姐姐,今天怎么这么悠闲?”我冲宫女姐姐嬉笑道。宫女姐姐见是我,赶紧坐起了身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魔鬼的身材把全身的凸起都绷得那样的诱人,瞅见本公子那一对精光四射的鹰目,娇媚地横了我一眼:“妾身这还不是让五妹给闹的。”
“怎么了,咱们家的大科学家又在闹什么玩意?”我一屁股坐到了宫女姐姐的身边,伸手揽住了她那只盈一握的纤腰,嗯,正宗的大唐黄蜂腰小姐冠军,非咱家的宫女姐姐莫属。
宫女姐姐很难得地露出了一个娇嗔的表情:“是啊,咱们五妹今个一早上起来就钻那边屋子里,一整天都在里边呯呯碰碰的,妾身也闹不懂她要整什么东西,孩子们又不在身边,妾身无聊了,只能在这儿晒晒太阳。”
“是吗?呵呵,行了行了,我的好照儿,莫报怨了,流霜就是那姓子,做起事来,就跟要把角顶着墙缝的牛似的,谁也拉不住,由着她便是,省得整天问我问题,昨天夜里为夫可是差点一夜没睡呢!”我头疼地揉着脑门。
宫女姐姐吃吃的笑了起来:“该,谁让您自个沾花惹草的,这可怪不得旁人。”温软的手指头搭在我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按压了起来。
我闭着眼睛,嘴里反驳道:“这能怪为夫吗?为夫若真是那沾花惹草的纨绔,早让你们姐妹几个拿棒子给扫地出门了,还能让我的好照儿这么贴心自觉的给我按摩不成?”
宫女姐姐手指头轻点了我的鼻子尖:“哼,亏您说得出这话来,妾身等可比不了婆婆……”说到了这,宫女姐姐忍不住笑了起来,嗯,老爷子怕老婆的事迹,可谓是天下皆知,连李叔叔都曾经用一句话来评价我娘亲:“我尚畏见,何况于玄龄?”意思是说,这位房夫人连我这个当皇帝的都招惹不起,更何况于我家老爷子。
嗯,不过,我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而觉得很高兴,到少为有这样的娘亲而无比的骄傲,偶尔婆娘们也喜欢拿我娘的丰功伟绩来说事,这些漂亮妞们,似乎都把我娘亲当成了她们的偶像。
“嘿嘿,知道就好,天下,怕也就只有魏婶子能跟我娘有得一比了,嗯,走,咱们去瞅瞅流霜妹子,看看她今天又在搞什么鬼玩意。”我站起了身来牵着宫女姐姐的走就往侧屋走去,才到门口,我还真给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我站在屋子外面,难道是我的眼神不好使?又或者是某位穿越人士为了吓本公子玩,特地到我在渭南的家里边挂上这么个玩意?又肥又短又粗的身子,下边挂着一个天平上边专门用来称重量的砝码。
“俊郎,您回来了,快些进来,我有好些问题想问您呢。”流霜又换了了平时搞科研时穿的道袍,听到了门外我的声音,从里边探出了头来,冲我招手。“这东西是你整出来的?”我吞了半天口水才问出这句话,嗯,太丑了点吧,不过为了不打击流霜制作钟表的积极姓我还是决定不对这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进行评价。
------------------------------------------------“怎么了?又遇上了甚子难题目不成?”我把脑袋上的软脚幞头取了下来,丢在了一旁边,接过了宫女姐姐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果然,宫女姐姐看了流霜一眼,给我一个无奈的笑脸,嗯,谁娶上这么个狂热的科研份子,都会感到头痛的,不过,我同样也为她的这种刻苦专研精神无比的自豪。
矮榻上,摆下了大大小小好几种沙漏和水漏,另外,边上还摆着不少的零碎玩意,流霜很快就把她所发现的问题告诉了我。“现在妾身按您的建议,已经把这根绳索改成了二十一厘米的长度,可是为什么您要求一个计时单位要摆动六十次,而不是五十次或者是一百次呢?”
这个……我哭笑不得,谁让后世咱们学校搞试验课的时候,没有学生跟我提过这种问题,况且,大唐帝国,用不着去跟外国佬学吧,但是,这六十秒为一分钟的计时,确是根本科学得出来的最精准的计时方式,本公子好歹是后时世,总不能搞倒退吧?怎么也能用咱们中国的传统东西把他给硬套进来,一嘛,显得本公子要比起其他穿越人士更加的强悍,这二来嘛,让千多年后的科学家们去惊叹华夏民族的智慧是何等的伟大,嗯,咱得好好想一想。
边上的流霜等了半天见我依旧坐在原地瞅着那挂在墙壁上的怪胎式挂钟犯傻,忍不住想伸手来拍我,还好宫女姐姐见机得快,及时地拉着了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言道:“妹妹莫急,夫君正在想事情,一会儿夫君定然会说的。”
嗯,思考了半晌我总算是得出了结论,嗯,本公子果然不愧是急智大师,清了清嗓子回过了头来,冲这两位漂亮小娘子得意地露出了两排白牙:“想必二位妹妹都知道天干和地支的吧?”
宫女姐姐当先点了点头:“这个自然知道,干支就字面意义来说,就相当于树干和枝叶。周易里边就有解释,天和干相连叫天干,地和支相连叫地支,合起来叫天干地支,简称干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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