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曲江书院内半山处的避风亭处,早已围聚了一群人,看都不用看,光是那一个个猥琐的身影,猜都猜得出是谁。☆☆
“都什么时辰了,我说十七姐,你们搞什么鬼,还是您说的,要在午时之前在这里集中的,你瞧瞧你们,都晚来了半个时辰。”李治看样子等的很不耐烦了,就跟他已经在这里蹲上了一个春秋,若是在他那摆成思想者的胳膊上再挂上一层厚厚的蜘蛛网就更像了。
“不好意思,姐姐跟你姐夫商量点事,所以来晚了。”李漱脸有些发红,借着从我手里边抱过房宽来掩饰。我上前几步,朝着早已候在这里的李恪等人打召唤。
李恪呵呵一笑:“罢了,来了就好,嗯,我说俊哥儿,虽说是大冬天的,可为兄怎么瞅你都觉得春风满面的,咋的,遇上啥好事了?能不能给哥哥漏个底,让咱也乐呵乐啊!漱妹你做甚至子,想要为兄的老命不成?”李恪抱着被李漱恶狠狠踩了一脚的右脚呲牙咧嘴的直叫唤,看得后边的一帮不良皇子一个二个挤眼弄眼的,没一个好人。
“哎呀,三哥,是小妹不好,不小心踩着您的,都别瞎扯了,再晚去一时半会的,爹爹闹起脾气来可就不好了。咱们还是快走罢。”李漱扮起贤良淑德来,绝对是大师级的演艺界巨星,至少,李治等人对这位喜怒无常的妞很是畏惧,几乎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一帮皇子像跟屁虫似的尾随在李漱的身后,朝着前边的别墅区缓步而去。李恪愤愤地低声报怨道:“这丫头,年纪见长。这脾气也见长。我说俊哥儿,你怎么就能受得了?”
“呵呵,为德兄你错了,你妹子地脾气,只朝别人发,可从没往我身上撒过火。”我很是幸福地摸摸下巴,看着前方扭着小蛮腰,一步一莲花的美人儿羔羊,心里边直乐。
“唉,看来古人说的话也有道理。这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啊……”李恪很潇洒地摔了摔头发感慨道。听了这位兄台的话。我顿时乐了:“我说为德兄,您别光顾着说羔羊。您可别忘记了,您可是生了一大堆闺女。”
一提起这事,李恪就头大,一脸的苦笑:“这有啥办法,爱生啥,又不是为兄能作得了主的,对了俊哥儿。为兄我可是听说了。你家老三,嘿嘿……嗯?喂。你走那么快干嘛,为兄我还没说完呢。”
等你说完?靠,八卦之徒。狗仔队、包打听的典范,本公子可没那么多的闲功夫跟你瞎扯蛋玩。
李叔叔地别墅大门处早已戒备森严,光是围着别墅周边的大内侍卫与禁军就不下数百人,另外还有隐隐在四周布控地诸位武林高手,怕是近千人都随有。
这些人自然是认得李治等人,没等我们叫门,铁栅栏大门就缓缓打开,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远处高喊了起来:“爹爹,哥哥们来了。”抬眼望去,二楼地平台上,一身都裹在了狐裘之中的晋阳公主正在那上边蹦跳着欢呼,边上,李叔叔正背着手站在晋阳公主的身后笑吟吟地瞅着这边呢。
这个时代,皇帝的生日依旧是自己的节日,至少现在还是这样,所以到的都是李叔叔的家人而已,至少朝庭地诸位臣工嘛,一位没请,按李叔叔地话说是,都是一帮成天在朝堂上打嘴巴仗的回家,难道有时间轻闲一会,自然不想再去瞅那些家伙地眼色。
自然,因为是家宴,所以一家子都其乐融融地坐在了一块,公主来了一大群,李叔叔的外孙外孙女也跟批发似的,至于这一票王爷也全来了,成婚地都把自己的婆娘都带了过来,还有不少的小家伙伙全挤在一推叽哩呱啦不知道叫唤啥。
李漱送给李叔叔的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一双简简单单的布鞋。
很普通,做功嘛,勉勉强强算是过得去,不过,李叔叔却像是得了珍宝一般,现场就把脚上的那双大内御制的布靴踢掉,拿李漱这双套上,走了几步,一脸喜色:“呵呵,合脚,走起来甚是舒服,难得漱儿这么有心意,真是你亲自做的?老夫怎么觉得不像。”
“就是,十七妹以往可是从来不碰针线活的,今个倒是转了性子了,着实难得啊,呵呵。”那边李叔叔的大闺女,襄城公主掩唇笑了起来,倒让李漱闹了个大红脸:“大姐,您说什么呢,小妹什么时候没碰过针线了,话可不能乱说。”
“哎哟,嫁了人,性子也转了啊,哎呀,妹妹别挠……”一郡姐妹笑闹成一团。我自然也把我的礼物拿了出来,雕成了将军、宰相、君主、侍卫、军士、骑士的立体象棋献给了李叔叔,让这位过五十大寿的李叔叔很是老怀大慰,咱发明的象棋李叔叔很喜欢下,不过以往用的都不过是在棋子上刻出字来代表各种棋子,而哪像这些立体的棋子,雕琢精巧之极,鼻子眉眼与真人无异,不仅是李叔叔,就算是蹲我边上,一向不受外物侵挠的魏伯玉都面露馋像,更加说李恪李治等一帮无耻之徒。
我赶紧申明:“此物极为难做,小婿准备了半年,到了前几日方才制出这第一套,就呈与岳父大人以作寿礼。”
“呵呵,好!这玩意老夫喜欢,可比光是棋子上画字精巧多了。”
李叔叔乐的把棋子拿中巴掌中显摆,啪,边上一支白嫩嫩的小手伸了过来,一把夺了过去,李叔叔无奈地苦笑了起来,除了晋阳公主,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晋阳非吵着要玩,好不容易才让李叔叔给哄过去。“乖兕子,这可是爹爹的生日礼物,可不能给你,以后让你姐夫再给你做一套便是。”
晋阳在我这里获得了承诺之后,方才悻悻然地罢了手,把手里拽着的一枚雕刻成火炮模样的青铜棋子还给李叔叔。而边上的李恪一对精光四射的鹰眼瞪着我,我明白了,凑到近前:“放心,到时候有了货,小弟一定会通知兄台便是,嗯,至于你们,想买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价钱嘛,嘿嘿嘿……”
得到的回答是一堆白眼,靠!
这边那位柴令武也在,不过,气势可是不比当年了,冲我笑依旧是很勉强,想想也是,至人李泰被打压之后,他这位李泰的亲密盟友可是遭了不少的罪,连官职都被贬了,仅仅留下了一个驸马都尉的虚职,可怜的家伙。
程处亮果然也在,这家伙干脆就挤我边上,而魏伯玉也来了,嗯,这二位跟我甚是相熟,咱们自然聚在一堆乐呵呵地谈笑起来。魏伯玉也生了个大胖小子,这家伙可比另一条历史支线上魏伯玉的处境好多了,不仅仅是娶上了公主,而且,他现在已经是一位门下省给事中。虽然不过是正五品上,在长安这个三品大员满街跑的大唐帝都来说是一个芝麻大小的官员,不过,他的权利,却足以让任何一个人生畏。
给事中为门下省要职,位于侍中及门下侍郎之下,掌握驳正政令的违失,可以驳正刑狱,就差冤滞无告;可以裁退选布不当的官员,要是侍中侍郎空缺,给事中还可以监封题,给驿卷。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给事中可以封驳诏敕,也就是说李叔叔的圣旨,只要魏伯玉这家伙不点头,李叔叔也只能干瞪眼,皇帝的诏书只能就拿回去重新修改,可以说算得上是大唐朝堂之上责任极重的职位。
不过,也只有像魏伯玉这样的铮臣方能担当,若是换成本公子或者其他人,为了拍李叔叔的马屁,怕是……嗯,后果实在难料,所以,我相当地佩服这位叔玉兄台。
“叔玉兄您可是有些日子没跟我们联系了,是不是升了官,这架子也长了啊?”我冲魏伯玉开玩笑道,魏伯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哪里,这还不是我家那位又怀上了,这段时日,为兄可整是伤透了脑筋哦。”
“啊,哈哈,伯玉你可真够能耐的,生娃跟下蛋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可比我强多了,我说伯玉,有啥经验,教教我……”程处亮毫无廉耻地说这种话,把魏伯玉气的两眼发黑,手指头都哆嗦了起来,我赶紧一把将程处亮拽开:“少捣乱,什么生娃跟下蛋是的,你是不是活腻了,没瞅见是这谁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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