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挑个时间再比如何?!今天大家看了一场的精彩比赛之后也都累了。”我呵呵地笑着上前朝这位看起来就些二楞的木特术言道。木特术摇了摇头:“不成,我们说好了的,等他们比完就该我们。”靠,这家伙还真是个油盐不进的蛮子,这个时候,边上的老兵痞们也凑了过来,想问清是什么事。
“这位房将军答应与我比箭法,看看谁用的弓最沉,谁能射得最远。”木特术这话一出口,程叔叔一熊掌就拍了过来一张毛胡子老脸异常兴奋地凑了过来:“贤婿小后生,那你还蹲这干啥?比啊,莫非你还怕丢人不成?”
我幽怨地瞅了这个没一句好话的老流氓一眼,边上,一批学院精英兵痞也全挤了过来瞎起哄。这个时候,李叔叔也来凑热闹:“好啊,反正方才朕也还没看够,你们再比一场又有何妨。”
“既然如此,那末将若是不敢应战,也太丢脸了,好!末将领命,请!”我抖了抖身上的甲叶,一脸傲然之色。
不过,当人们看到我们的比试武器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傻了眼,这些玩意还能叫弓吗?好好的一张弓上又新添了不少的玩意,而且连弓弦也都加粗了,看起来份外的粗俗,很难看。
将士们全凑了过来,有些自持力大者,也在那试起了弓来,不过,大部份的弓他们使出了吃奶的劲都没办拉满。
我瞪了房成一眼:“咋回事,怎么尽整一些破玩意摆这儿,勃那尔斤那小子呢?”
房成赶紧向我比划道:“都是好弓,主要是时间太紧了,所以外形上就没办法装饰了,不过确实都是良弓,从五石重到八石半的重弓全有了,不过勃那尔斤说普通的良弓没办法改成十石弓的,所以他去军械库那边拆车弩去了。”
----------------------------------------------------“啥?”我瞪圆了眼,还没反应过来房成说的话倒底是真是假。这个时候,一阵子惊呼声从远处传来,果然是勃那尔斤这货,一脸洋洋得意之色,扛着一把从床弩之上拆来的巨弩走了过来,摆到了弓架前,不过,这玩意只能由他扶在手中,太重了,架子上根本就靠不住这玩意。勃那尔斤还提来了三支床弩专用的巨箭,乖乖,箭支有如标枪,这玩意的箭头就跟个小铲子似的,射人脖子上,脑袋绝对要跟身子分家。唯一让我欣慰的就是现在大唐的床弩的尾翼还是羽毛,如果是宋朝的床弩,怕是绝对要比现在的还要大上一号。
好嘛,这把高都快赶上我个头的巨弓一现身,立即让大伙笑歪了嘴。“娘的!这还能算弓?”蹲我边上正准备鼓励我的苏名将兄台给勃那尔斤扛来的这玩意给吓得打了个寒战言道。
边上的裴行俭非常配合地歪个脑袋详端了半晌,然后点了点脑袋:“如果光是按它的外形来说,也算得上是一把弓吧。”
席君卖上前,握起了快有诚仁胳膊粗细的弓臂,弹了弹那不知道用了多少根动物筋带绞出来的快赶上指头粗细的弓弦,朝我们这边摇头道:“好家伙,想耍这玩意,两臂至少得有千斤之力,席某可是不敢试这东西。”
勃那尔斤倒是对我信心满满:“我英勇的主人连天神赐给突厥部的神牛都能降伏,何况这么一把巨弓而已。”听了勃那尔斤这话,我的表情显得柔和了许多,是啊,有什么希望,牛的力量我都能干得过,何况才是一把破弓。信心满满地朝勃那尔斤翘起了大拇指:“好,不愧是本公子的人,知道我的心思,一般的弓箭,对于我来说还真是太轻了。”
“我说俊哥儿,你真想耍这玩意?小心把你的手给扼了。”裴行俭这话把正在脱掉铠甲,活动着双手的本将军给气的两眼发绿,恨恨地甩了他一眼镖。
“裴将军少说些不吉利的话,大人,我与君卖兄都信你!你一定行。”段云松跳将了出来,朝我表达他口头上的支持。
裴行俭习惯姓地摸了把腰带,瞅了下周围,猥琐地探过头来:“要不来赌一把?我赌俊哥儿顶天能拉个半开。”
“……”我望了这帮军中无赖一眼,丧气地摆了摆脑袋,抬头一看,木特术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了一身隆起的健子肉在那摆显,我岂能示弱,唰,一把将身上的衣裳扯开,露出了一身全是滚刀肉的健硕体形。背上的伤口也已经全都好了,只是腰间的伤口上还未好全,贴了一块狗皮肓药,有些怪异,不过,我那一身可以媲美世界型男的修长而健硕的身体绝对要比木特术那副黑毛猴子要帅上百倍。
李叔叔等一帮老流氓和靺鞨人全都凑在一边亲热地议论着这边,脸上挂着乐呵呵的表情,就像是在等着瞅我们俩耍候戏,李叔叔拍拍手站到了前方,指着那个距离这里大概有三百来步的军营外栅栏言道:“二位力士,就往那处射,贤婿,可不要让我等失望哦?嘿嘿嘿……”
生可忍,熟不能忍,我回过了头来,朝木特术这个靺鞨蛮子伸出了手。“请你选弓!”
“好!我先来。”木特术也不客气,先是抄起了一把五石弓,试了试弦,轻了,摇摇脑袋,然后走到了六石重弓前,咬着牙拉了一个满月,然后朝我示意这弓对他来说还是轻了,然后抄起了一把经过勃那尔斤改装之后的七石重弓,咬牙切齿猛一用力,脸都挤到了一块,脸憋的跟猴子屁股没啥区别,七石弓也同样被他拉了个满弦,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开始鼓掌喝彩了。
----------------------------------------------------我也极具绅士风度地笑着朝着这位靺鞨人的大力士点了点头,表示了一丝丝的赞许。
木特术,得意地擦了把额头的汗水,鼓了鼓隆起的肌肉,后面的七石以上的重弓他连试了好几把,都没办法拉成满弦,不过还不甘心的木特术走到了那柄勃那尔斤扶起的巨工跟前,冲勃那尔斤笑了笑,抄到了手中,然后,咬牙,鼓腮帮子,憋气,下蹲,啥招都用光了,这把巍巍巨弩的弓弦只被他拉开了一尺不到的距离,再难有寸进。
“我还是用这一把!”木特术倒也老实,搞不定,只好回头来拿起了一把约七石半的强弓朝我比划了一下,然后,搭上了箭支,吐气开声,弓缓缓地被额间的青筋都已经暴起来的木特术打成了满月,木特术一松弦,一声凄啸,羽箭就像是会瞬间移动一般,没人能追得上它的速度,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了大营栅栏之中,夺声入木,三百步,还能入木,果然很利害,全场自然是喝声雷动起来,不过,我会让你们看到什么才叫真正的远程打击。
我话不多说,连洋洋得意地拱手正与周围诸人回礼的木特术也没理睬,径直走到了弓架前,望着这些被勃那尔斤改造过的良弓,深吸了一口气,先拿起了一把七石的重弓,低喝了一声,双手一较轻,啪!
一声轻脆的声响让全场的观众们停下了欢呼与议论声,我面不改色,抄起了另一把,同样,啪!又断掉了一把。这下子,所有的人都开始变脸了。
弓架上从五石到八石半的重弓一共摆了近十把,而被我一一拉断的,全是七石以上的重弓,我身上也开始流汗了,呼吸也变得粗重了起来,不过眼下,我每拉断一把强弓,都会让所有人再抽一口凉气,而现在,八石半的重弓已经变成了破弓被我丢在了脚下,我已经站到了勃那尔斤的跟前。
勃那尔斤一脸的激动,双手恭敬地呈上了床弩所用的巨弓。
我接了过来,朝他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四下,这时候,已经没人敢在笑话或者是用方才那种认为我不自量力的目光看我了。
我接过了勃那尔斤递来的特制箭支,先试了试弓弦,我深吸了一口气,瞪圆了眼,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吼声,全身的肌肉就像是突然之间往里边塞进了无数的小型炸药一般团团隆起,哇呀呀呀……在所有人惊惧的目光之中,那至少在有十石的巨型弓弩被我拉到了尽头,我一松手,弓弦闪电一般地弹回了位置。三百步外的军营栅栏其中一处就像是被石炮击中一般,其中的两根木柱被炸得木屑横飞,在栅栏中间处留下了一个可以望见外面田野的大洞……“再来!”我大喝了一声,接过了勃那尔斤递来的箭支,栅栏之上再次被炸出了一个巨洞。第三箭的时候,我的双臂已经酸软了,这活计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不过,我还是咬着牙,拉出了满弦,把递三支箭稍稍抬起,人们只能望着那黑影越过了军营的栅栏,远远的飞向远方……在我射出箭后的三息之后,众人方才欣喜若狂地欢呼了起来,我既觉得疲惫,但又骄傲,我朝着已然弃弓认输地木特术笑了笑以示友善,然后举起了那柄快有我高的巨型弓,接受着所有人的欢呼和赞喻,这一射,已经向世人证明,房俊房遗爱,将会是成为历史上射箭距离最远的世界纪录保持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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