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李叔叔眼角都立了,一脸黑线,瞳孔有散大的迹象。看他手抽风的架势,很想抽我一巴掌。在他屁股后边站得端直的赵昆一个劲地在装咳嗽,跟个肺痨患者似的,脸红得发紫了。
“确实如此,小婿已经随同那位小道士去前探查了,那头牛的脓疮皆已消失,就连斑痕都不剩了。所以,小婿不得已才来向岳父大人求助啊。”我哭丧着脸,很无奈的表情,没办法,这事,袁神棍和孙神医听着这词都觉得脸红,打死也不愿意出面,一致举手表决推选去见陛下的人选,二比一,我输了,没办法,咱只好自己去跟李叔叔说,谁让俺是头,靠!鄙视那俩个私底下做小动作的老无赖。
“你!你竟然让老夫下旨让人去查牲畜的**上有没有脓疮?你信不信老夫现下就让你屁股上长一溜血疮!什么玩意真是的……”李叔叔有些头昏,赶紧坐回榻上喘粗气。“亏你说得出口来,朕若真下了这样的旨意,还不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你这个臭小子,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李叔叔哭笑不得。
“小婿这还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就小婿一个人,上哪找去?全长安十余万户,就算是小婿查到猴年马月也查不了几户人家,而且还得瞧瞧人家愿不愿意让小婿去查。”我很委屈地答道,废话,这事再咋的,咱好歹也是宰相之子,再次也是个从四品宣威将军。也算是个高级干部,堂堂一位将军钻人家农户的牲口棚,还玩下流动作,要是传了出去,全长安地狗都要朝我竖中爪。老爷子铁定以败坏门风的罪名直接把我绑火刑架上烧化了。
李叔叔似乎想像到了这个很诡异的场面,嘿嘿嘿笑了俩声,方想起俺这个当事人还在跟前。赶紧严肃了表情,沉吟半晌。一挑眉:“这事……唉,倒也不怪你,既如此,老夫允你动作进奏院的一干人力物力,彻查长安所有牲口的,嗯嗯,就是那个地方……”
看来李叔叔不习惯说那个生理名词。临了还朝我瞪眼补充一句恶狠狠地加以威协:“记住了,这是密旨,决不可外泄,不然,你就等着让老夫拨了你的皮,明白吗?!”李叔叔也怕没面子,更害怕全长安的受到了骚扰地牲口,集体朝他这位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竖?反正属于集体鄙视那一类地动作。
“小婿得令!”意志昂扬地接下了李叔叔查牲口**是否有脓疮的旨意。
“岳父大人。小婿,想去瞧瞧公主殿下,不知道……”好久没见那羔羊了,很是思念得紧,当着李叔叔的面咱又不好意思明说,有些扭捏。
“嗯。那你去吧,记住了,早些把正事给办了。”李叔叔听我提起了李漱,面色变得柔和了些,朝我低声嘱咐道。
“那小婿这便告退了。”辞别了李叔叔,跟着李叔叔分派来给我领路的侍卫,兴冲冲地朝着太液池边的拾翠殿行去。
才到了殿门外,就遇上了那位熟悉的女官婉儿。一见是我,赶紧躬身行礼道:“原来是驸马爷到了,公主殿下正在太液池边的水榭呢。请随我来罢。”
“如此。有劳了。”告别了领路地侍卫,朝着这个女官朝着太液池边走去。此刻的太液池,水面碧波荡漾,岸边的垂柳郁郁葱葱,随风而舞,蝶蜂皆在花海间游荡着,一派纷忙的景象。长条青石铺成的路面上,凋落的花瓣把路面都铺上了绚彩。
远远的,我就瞧见了一座水榭半伸在水面上,一位宫装的丽人,正依栏而望,修长地手臂似乎正在抛散着鱼食,水面翻卷,白波四溅。应该是那丫头,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快了起来,
“房俊!”远远的,李漱就瞧见了我,惊呼了一声,抛下了手中剩余的鱼食,提着裙着就朝着水榭外冲来,我急步朝前迎去,把女官婉儿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丫头……”看着还在气喘吁吁的李漱,心里有些激动,不知道该咋说话了,一个劲地搓手,依旧光洁的脸蛋,俏丽地容颜,喜嗔相间的表情,怎不让人怜爱。
“恨死你了,这么久才来瞧我。”话没说完,就挤在了我肩头上,嘴里也不知道还在嘟囔啥子,小手环着我的腰,身在我身后跑着过来的女官婉儿羞地都差点儿捂眼了,一个劲地在那干咳。
“婉儿,你就守在这儿,走,陪我过去。”李漱似乎也查觉到了自己行为不妥,红着脸朝着女官婉儿吩咐了声,拉着我逃似的往水榭里钻。
“你没事就好,你可知道,这段时间我可是担心死你了,可是你爹搞宫禁,除非朝政大事,谁能得进来,我也是没办法。”搂着这漂亮妞,嗅着发香,在她的耳边小声地道。
“嗯……”李漱脸红红地,洋溢着幸福的喜意,依在我身上:“那几日可是把我给担心死了,生怕一不小心,呸呸呸,反正整夜里都睡不着觉,老是想你,心里头空空的。”撅着小嘴,长长的睫毛在我眼前微颤。
“我现在不就在你跟前吗?乖,别怕了,反正,以后给你也种上了牛痘,就不用怕那天花了。”在她的脸蛋上香了一口,很得意又占了下偏宜,这里就是独门独户地,没人能走得过来,何况水榭外还有个婉儿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时刻准备着通风报信。
“什么?你不说我都还差些忘记了,那么危险地事,你怎么非要去干,你想让我担心死是不是?”李漱回过脸来,气呼呼地朝我瞪眼。原来她已经从李叔叔嘴里知道了我跟孙神医他们成立了天花疫苗攻克研究小组的事。
“你相信我吗?正确地说该是你相信你的郎君吗?”很严肃的表情,正视着这个为我担心的漂亮妞。
得到的答案是一双可爱的白眼,然后接着是一张燃起了红晕的俏脸:“我信了,可是……”
“不用可是,信我就成,告诉你,本公子可不会傻愣愣的去干要人命的事,你就放心吧,这事既得名又有利,而且还没危险,不然,你以为我犯得着拚命吗?”朝这妞阴笑俩声,很是猥琐地挤挤眼。
李漱听了我的言语方才转怒为喜,嗔怒地翘起手指头在我胸口上指指点点:“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什么叫不是好人,我这叫留着有用之躯,以待来者,不管怎么说,咱可还没把你娶到手里,岂能就那么轻易的,嘿嘿嘿……”
“哎呀,臭房俊,”受到了魔爪袭挠的小羔羊羞红着脸进行着反抗,强忍着腰眼肉的疼痛、吃饱了羔羊小豆腐的我。终于恋恋不舍地告别了这位还羞红着脸蛋,眼眸儿快滴出水来的漂亮妞,洋洋得意地离开了皇宫,太好了,咱的羔羊还是那副子俏模样,没有向月球表面进化的迹象,咱得加快天花疫苗的研究进程,争取早日成功,至少得把俺一家老小都给种上小痘痘,保证全家的幸福安泰,也得让我的婆娘们远离这毁容的可怕病魔。骑着快马直奔咱大唐密探大本营,也是俺的主场:进奏院。
进奏院内,我瞪圆了虎目,一个字一个字地吐了出来:“房某奉陛下密令,主持天花瘟疫一事,即日起,你们全部出动,给我去找**上有脓疮的牲畜……”
卟……刚坐下正在喝茶的李孝德和裘丹墨俩人直接喷出了一股水雾,“啥?!”进奏院的一帮子高级干部俩眼发绿,表情很哭笑不得的模样。
“大人,您不是开玩笑吧,您真让我们干这个?”蔡楠好半天才艰难地咽下了口水。已经升格为行动队大队长的柳嘉明拿眼睛瞅天花板,脸老红,喉结在下上鼓动,副大长队柳玉飞,干脆就把脑袋塞在桌下,似乎地上的蚂蚁更能吸引他的心神。
“你觉得本大人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陛下的旨意,谁敢违令?!”朝这帮子家伙震了震虎躯,双手撑在案几上,如同要择人而噬的猛兽,恶狠狠的眼神让这些家伙一个二个都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跟我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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