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军事学院的建设已经初见成绩了,高大雄伟、由巨石磊刻而成的学院大门让李恪目瞪口呆:“乖乖,这怕是快有一丈多高了吧?”
“吴王殿下,从基角到檐角,一共是两丈,宽六丈余,中门宽二丈五尺,两边侧门各为丈五。”工部郎中钟骅赶紧答话道。
李业诩、程处亮和李治嘴张得老大,程处亮老半天才吼了一声:“这一个多月前还是块空地,你们动用了多少人来建造?”
“不多,段某的右羽林军一府之士卒,还有三百多位匠人吧,大概也有一千七八个人……”与李业诩很是相熟的段云松很是得意地摸了摸被艳阳照得耀眼的光头,乐呵呵地笑着。
李恪啧啧称奇:“大唐军事学院,大唐帝国的荣誉即吾命。大唐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好,深合我辈之心!”李恪很是感概,一扭脸,拍拍我的肩膀:“这,怕也是俊哥儿想出来的吧?嘿嘿嘿。”至于另外两位高干子弟兼兵痞李业诩和程处亮,当然还有李治,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就能瞧得出,这帮家伙光是瞧着校训就已经有些热血沸腾的架势了,李治的目光很狂热,嘴里重复地咀嚼着着上面的校训,这年纪,正是适合培养、坚定他意志,努力学习霸权主义和扩张主义的好时光,可不能浪费了,以后多让他接触一下这一方面的知识。
“哪里哪里,分明就是陛下所书。哪关小弟甚子事,再说了等日后涂上了金漆、插上了国旗,挂上了国徽之后,这幢雄伟地大门才能算完工,唉,还得再等上一段时间了。”我很有成就感,领着李恪在这座将会令全世界所震憾的世界第一所系统性的高等本科院校里转悠着。一面指点着宿舍、教职工办公室,教学大楼。教学大厅,沙盘演练大厅,沙盘演练大厅现下只有六个,其余的都还在待建之中……一路行来,我如数家珍。
学院里到处都是灰尘满天飞舞,一群健肉子超鼓的悍卒喊着号子推运着砖石,那边。是用滑轮组构成的简易吊车,正把重近千斤的红砖往楼上吊过去,两个人就轻轻松松地扯到着千斤地重物,看得李恪下巴差点都掉了,连连称奇。钟骅赶紧解释了一下这种简易吊车的用途以及构成,并且对设计人房某某推崇倍至,我很厚脸皮地谦虚表示这都是人民群众集体地功劳,是群体智慧的结晶。听得现在已经改行当起了泥水匠工头的段云松和学院工程项目建设部经理钟骅喜不自禁,眼角都皱起了一大堆的纹路,段云松很骄傲地向李恪介绍了他这些充满了干劲、已经能熟练地掌握泥水匠活计的悍卒,以后就算是让他们筑一座城池,只要砖石等材料足够,一两个月的功夫。居住万人小城也可拔地而起。
“一两个月的功夫?”李治嘴边都快啧出了白沫了,今天他和李慎也是第一次来此参观。
“当然,晋王殿下,这还是小将保守地估计,若是日夜不停赶功,小将有信心,一月不到的时间就可以把一个方圆一里的小城……”段云松好不容易抓到了显摆的机会,口水涛涛不绝地涌出,不过这也是实话,除了烧砖和烧水泥费事之外。其他的。还真没有什么可以减缓他们筑城的速度,当然。先得把天气因素排除在外。
“哦?照此说来,我大唐边隘若是重筑新城,也能如此之快?”李恪果然聪明,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段云松很有把握地指着那些新颖地各式杠杆和着滑轮组建筑工具傲然道:“只要石料或是砖石充足,有了这些东西,想慢都不可能。”一股子建筑大师的骄傲让段云松的鼻孔朝天。若来这几位整齐地吸气声。
“这些东西,现在工部也正在大量赶制,不论是用于筑城还是搬运重物,都轻而易举,不仅仅能节约劳力,还能节约大量的时间。”钟骅继续当他的解说员,解释着每一种新奇机械的妙用,虽然这些东西大多是木制的,可正因为材料随处都有,制作简单,可以极大地在大唐的土地上风行起来,为四个现代化?呸,现在地大唐可比其他帝国的生活水平不知道高上多少倍了,最多是说能够更领先多少年才对。
不一会,有人来报建筑工地上出了些事,段云松只能无奈地先行告辞,匆匆而去。我们一行人继续逛着,钟骅陪着我们在院内瞎狂着。
“想不到啊,俊哥儿,你小子可是越来越深藏不露了,咱们哥几个现下可都是跟在你屁股后头吃灰了,日后,记得多多提拔咱们兄弟……”李业诩张嘴就没好话。程处亮更直接,一巴掌搁在我肩膀上:“妹夫,记得,日后,舅兄我来这,你可得担待着点,好酒好肉招待,哇哈哈哈……”
“二位兄长实在是……小弟佩服。”本公子笑容不变,跟这两位挤眉弄眼的禽兽继续扯着其他话题,笑,现在本公子还没走马上任,由着你们笑个够,等着吧,到时候,本公子会每天向敬爱的段大将军打小报告,让你俩个吃不了兜着走,整天屁股挨军棍抽的红翻翻的,倒时候本公子瞧你们俩是笑还是哭!!!
继续一跳前行,看着这些高大的二层水泥砖混建筑,我很是欣慰,本来嘛,这座大学可是耗费了我的不少心血,日后,大唐要屹立于世界之颠,形成单极世界,他力量的源泉,就将从此而涌出。
“好东西,此物可比以往我见到的任何一处沙盘都要精细得多。就连放在宫里地也比之不如。”李业诩两眼放亮,站在那个关中道沙盘前左右晃荡打量着。
“这可不好比,毕竟宫里地位置不大,所以制作的沙盘要精巧一些,而这里,是专门为了让参谋人材和高级军官演练作战地地方,自然要大上一些,也便于以后学院学生的观摩。”我耐心地给这位兄台解释道。
“好啊,好啊,我大唐日后有此学院,毕能名将倍出,天下间,何人可以撼之?”李恪概然而叹道,嘴角处浮起了一丝讥讽之色。我装着没看到,李恪这位才华横溢的王爷说他没有野心?不可能,只不过,平时隐藏得较深罢了,今日到了这里,也不过是偶尔发泄下,反正他自己也知道,能不能做皇帝,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好了好了,该看了都看了,现下咱们还是想想去哪为咱们的吴王殿下补上这顿接风洗尘宴才对。”李业诩很机灵,一句话插了进来。
“对!今日咱们哥几个可得好好的乐一乐,找个好地方,咱们可得……”程处亮很**的表情,立即若来李恪跟李业诩很是认同的大笑声,看得与这帮高干子弟不熟悉的钟骅是一头冷汗。
我们一行人告别了钟骅这个监工头子走出了学院大门,跨上了马,纵马扬鞭,朝着长安城直杀而去。然后,跟这帮酒疯子耍了一晚的醉拳,打碎酒楼器物若干,还跟隔壁的食客发生了激烈的肢体冲突,然后,以我们这群强健的肌肉男的全胜而告终,虽然逃跑的速度快,没被赶来的京兆尹捕头抓个正着,可鼻青脸肿摇摇晃晃爬回家的本公子被起来查灯火的管家慎叔抓个正着。于是,第二天一早,就被春桃唤起,到前厅洗耳恭听老爷子劈头盖脸的臭骂,然后被娘亲戳了十来下一阳指,还好,以上班为借口,总算是逃脱了苦难。老爷子还意犹未尽地在我屁股后头叫嚣,晚上等我回来再让我好看,什么人嘛……咱可是成年人了,喝点小酒,吃点小豆腐,打点小架,很正常滴嘛,再说了,又不是本公子挑的头,而是李恪那个酒疯子禽兽,非说隔壁的歌女声音好听,端起个酒杯非要过去一窥芳容,结果顶着俩黑眼圈很是幽怨地爬回来,自然,喝得一个二个热血沸腾的纨绔**们自然不干了,决定为这货报仇,结果……唉,交友不慎哪,同志们。
当仪表堂堂的本公子顶着一对黑眼圈出现在进奏院门口时,吓得俩门卫一跳。这种东西实在不好解释,只好装着看不见他们诡异的目光,很威严地朝俩门卫点点头示意,然后眉如卧蚕,面如重枣地昂首踏进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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