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远处隐隐地传来地宫女说笑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缠绵,说不定,嗯,没人来干扰咱也不敢,大白天的,危险性实在太大。李漱红着脸匆匆地走在前面,我很是悠着地跟着,瞧着这丫头窈窕的小身段摇摆出来的风情,刚才这小妞实在是够火辣的,不愧是公主,接吻都那么……
“恭迎公主殿下。”那个叫婉儿的女官正在殿外,一见了李漱就跪了下来行礼。
“嗯?你怎么在殿外候本宫?”李漱脸上的红晕淡去了不少,夕阳也只剩下一抹余辉,脸上的羞色已然淡得看不出来。
“太子,”婉儿已然瞧见了我,似乎不太好继续开口的为难样,李漱看了我一眼,低首望着婉儿。“说罢,是不是太子殿下和那个男侍在一起?”语气之中透着一股子鄙夷。
“是,太子让奴婢出去等候公主,故尔奴婢不敢违人,只能呆在殿外等。”婉儿微微一颤,应声答道。
“随我进去!”李漱双眉一挑,拉着我的手就往里冲,我隐隐感觉,婉儿所说的男侍就该是那个妖男。
就在即将揭开最后一层纱帐之前,李漱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温言细语地开口唤道:“大哥!小妹进来了。”
“哦,十七妹啊,进来罢,这可是你的屋子,大哥我今日觉得甚是无聊,就逛到了妹妹这来……”太子正很是悠然地靠在榻栏上,望着屋外的风景。品着美酒,边上一位作书生装扮地艳色美男,正在翘着兰花指给太子切着瓜果。
“瞧瞧这碧水潭的景致,顺便想跟妹妹聊聊天?……房,”太子哥的头颅缓缓转了过来,一看到了我,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僵住。妖男称心也抬起了头。一见是我,一对桃花眼射出了阴毒和惊疑不定的光芒。只一瞬间。太子哥的脸色立即恢复了正常,朝我跟李漱招手道:“哈哈哈,来得早不若来得巧,这位夫婿可正来得是时候,来来来,陪本王品一品这一位臣下献来的佳酿:遗香醉。”
“呵呵,不用了。还请太子殿下自用,微臣是特地来送公主回宫地。”我可不想跟这俩断背山上的来客有什么更多地交集,更何况,妖男称心的目光泄露的敌意和太子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态,让我明白了李漱为何会来房府朝我兴师问罪,根本就是这俩人渣窜恿来的。
“难道房公子对太子殿下好意也要推拒不成?”称心很是妖媚的一笑,语气很是不善。
“大胆!本宫和太子在此,有你这个小小近侍说话的份吗?”李漱像是一头被激怒了地母狮。伸出了尖锐的獠牙,天长日久蕴养出来的高高在上的气势瞬间从那张俏脸与冷冽的双眸中溢出。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太子哥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不好跟李漱这个李叔叔宠溺有加的妹子发火,作势朝着称心斥责道:“胡闹,这话岂能容你来说!”
“小臣不敢……”称心赶紧伏身请罪,虽然他是太子的娈童。却也不敢当着公主撒野,这里可不是太子地东宫,更不用说李漱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发起脾气来连皇帝陛下都要头疼三分,若是真惹恼了这丫头,就算太子跟高阳翻脸,闹到了陛下那里,一样保不住这妖男。
太子似乎也觉得没啥搞头,带着他的随从敷衍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李漱的宫殿。很快宫殿里清静了不少。
“想不到,我大哥竟然没安好心。哼。若不是刚才那恶心的家伙机灵,我肯定把他给拿了!”李漱气呼呼地道。
“你猜到了?”我笑了笑。很喜欢看她对着我的仇人发火地俏模样,这才算得上夫妻同心嘛。
李漱娇嗔地横了我一眼:“真当我傻的不成,瞧瞧我哥刚才那样,分明就是想等着看我的好戏,婉儿,把这里的东西全丢出去,一样不留,那几个垫子别给本宫丢了,那个臭男人真恶心,也不知道我哥怎么会这样。”
“啊?!你也知道?”不是吧,太子哥娈童称心的名头看起来不算小,宫里宫外都早传遍了,也不知道李叔叔是咋想的,自个的儿子整天和个带把的家伙卿卿我我,咋就不知道教育下捏?唉,李叔叔这个爹当的,实在是太失败,要是我有这样的儿子,早挂门楼子上风干了。
“我怎么不知道了?只不过大家都对这事见惯不怪而已。”李漱轻叹一声,殿里地宫女和宦官们正在把刚才太子和那妖男用地物件搬出去,我跟李漱只得站着,朝着那迎水的露台边走去。
“今个下午,我正在后花园里荡秋千,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花园,我还没来得及唤他,就有大哥地侍卫来报,说是……”李漱抬脸看我,略有羞意地垂下了头望着潭中的碧水和那悠然的游鱼:“说是你在青羊观门外调戏小道姑,后面的,想来你也知晓了。”
“嗯,我当然知晓了,还挨了我爹一顿好打。”抖了抖长衫,就着地板上坐下,望着前面不远的锦鲤苦笑道。
“对不起了,还疼吗?”李漱依着我坐了下来,手轻轻地覆在我的手背上。
“疼,是心疼,瞧你哭得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也就心软了,当时真恨不得抽你屁股**掌。”伸手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子温言道。误会,根本就是太子哥那王八蛋故意设的局,很庆幸李漱还算有理智,没有一见面不问青红皂白就当场跟我闹翻,。若不然,这事怕就真闹大了,到时候,得利的怕也就是太子哥一人,既替自己的男宠报了仇,又顺便打击了房家,父亲向陛下告发他那些事的怨恨也能得到宣泄。而我,这个小年青,也会因为这件事,让李叔叔对我有了成见,以后,咱还能混得顺风顺水吗?
“登徒子,下流……”嘴里低骂着,眼眸儿里皆是情意,红云朵朵开的便又散去……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儿,我很严肃,尽量不让自个老往李漱那浑圆的臀部瞄去:“错了,那可是房府的家法,瞧我爹,就尽往我那揍。”
李漱咬着唇羞笑着嗔我一眼,把头斜依在我的肩上,一双小脚临空轻摇着,水面之下的锦鲤纷纷散开,似乎被李漱的玉足所惊扰,青丝裹着幽香游走在我的鼻前。“没想到大哥这么不见待人,房伯父是个正人君子,我大哥这人,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皇帝家的事,更是难扯。
“今天你这么做,不怕你太子哥为难你?”有点好奇,这丫头似乎还没怕过谁来着,嗯嗯,我除外。
李漱脸上浮起骄傲的笑容:“想为难我?大哥可还不是皇帝,再说了,他也不敢真跟我闹翻了,我是在为自己的夫婿说话,他却为替娈童出气竟然做出此等之事,哼,我不告诉爹爹,就算是给他这个大哥的面子了。你的手……下流!”
“嘘,小点声,我说大姐,以后咱俩可是一家子,不拉拉扯扯哪像一家子。”
“不许叫我大姐。”
“成,那你先叫声郎君来听。”
“不叫,你这人脸皮可真厚。臭房俊……”
“嗯,香羔羊……”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很浓情密意地脑袋挨着脑袋,伸出了手指在那相互逗弄着。“公主,该就寝了……”婉儿那名女官在身后的低唤,让我不得不遗憾地与李漱道别,一人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清晨,打马到了进奏院,一间间教室里传来的皆是思想政治教育的课程,偷偷摸到窗边视查,一帮子道士目光很是狂热地盯着裘丹墨,双手紧紧握拳,听着他讲解着大唐过往开疆扩土的丰功伟绩,万国来朝的辉煌,憧憬着未来,我大唐对周边国家是那样的仁慈,而那些阴险小人丝毫不知道知恩图报,反而时常掳我妻女,杀我百姓,很煽动人心的语言,裘丹墨不像以往那样,抱着本教材在那里傻不楞念的鬼念了,现在,他很激动,双手挥舞,如同在慕尼黑啤酒馆里演讲的疯子,唾沫横飞,越是这样,却越能震憾人心。很满意这些家伙都按着我所要求的去做,并且做出了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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