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方宁得到消息。

“诸神不同意，祂们说典籍可交，其他条件一概不准。”鬼王菩萨无奈道。

“呵呵，是这样嘛？”方宁并没有动怒，只是淡淡道，“那就这样吧，大家各安天命。”

“好吧，贫僧也只能这样回复了。”鬼王菩萨叹口气，回去了。

菩萨走后，大爷就郁闷道：“这群神是不是傻，个个都要钱不要命啊？”

“哼，神也和人差不多，不到棺材临头，善财难舍。更不用说，祂们积累的财富，是用来再次成神用的，若是都给了我们，祂们将来重登神位无望，哪里能心甘情愿？”方宁冷静地分析道。

“呃，看来都是你狮子大开口弄的，要是少要点，就不会谈判破裂了。”大爷赶紧甩锅道。

“瞎扯淡，这明明是你提出来的，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被种了木马，故意要刺激诸神的；来，把底层代码放开，让方家太爷检查一下。”方宁鄙视道。

“你看得懂么？你不过是个混了十年的C++废渣程序员罢了，装什么高手？你懂几门编程语言？你知道我底层内核是用什么编写的么？”大爷鄙视道。

“是用什么编写的？以前你从来没说过。”方宁好奇道。

“当然是世界上最好的编程语言，PHP，”大爷振振有词道，“以前我还没有抵达神级，当然无法查看自身，现在我是神级系统，可以知晓自身，自然能够查看自己的基础构造。”

“你个学渣，做游戏怎么可能用PHP?小白级游戏才会用PHP，重量级游戏大都靠C/C++，”方宁不屑地说了一句，突然反映过来，“呃，你还真没有撒谎，难怪你这么笨。”

“你，你又凭空污人清白，我明明很聪明的。”大爷愤愤不平道。

“不管了，先让我检查一遍，PHP还不好学，看一天就会了。”方宁十分自信道。

然后他开始上网查找相关入门教程。

一天之后，方宁十分自信地开始要对大爷进行诊断。

这时，一连串数值和代码，密密麻麻出现在系统空间里。

方宁只看了一阵，就头昏眼花。

“不行了，你这代码也太啰嗦了，一点都不简洁优美，得重构啊！”方宁揉了揉眼睛说着。

“重构，那可不行，万一把我弄挂了怎么办？”大爷赶忙拒绝道。

“那我得慢慢看，撸顺了才能动手，一天看一百行，你这一共有多少行？”方宁问道。

“马马虎虎有个三十亿行吧。”大爷估计道。

“这么多，”方宁大吃一斤，“我得看到猴年马月？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由多少行代码组成的？”方宁疑惑道。

“你知道自己由多少个细胞组成的嘛？”大爷反问道。

“知道啊，40万亿到80万亿之间。”方宁振振有词。

“错了，你说的是人身，你现在可是龙体，”大爷鄙视道，“根本就不是凡人的细胞，而是能量体，可大可小，可多可少，存乎一念之间。”

“……”方宁无话可说，随后突然明白过来，“那你的代码数量是不是也是可多可少？把最核心的那一些系统代码开放给我看看。”

“让我试试，”大爷认真道，“不行，没有查看核心代码的权限。”

“果然有问题啊，看来只有靠暴力才能破解了。”方宁若有所思道。

“你想干嘛？”大爷害怕道。

“瞧把你吓得，暴力破解不是要殴打你，是指用穷举匹配等手段，解锁权限，从而查看你的核心代码。”方宁装模作样地说道。

“没听懂，总感觉你也是在瞎扯。”大爷疑惑道。

“呃，这都让你看出来了？”方宁讪讪道，“没有办法，我毕竟不是真正的黑客，只是略懂一二。”

“那你赶紧去学啊，总不能留着这么一个大隐患。”大爷催促道。

“好吧，我这就去学。”方宁咬牙说着，总不能真奋斗几十年，最后成为被别人收割的韭菜。

就像那句话说的，年轻时拿命赚钱，年老时把钱送给医院……

方宁在系统网吧里开始学习黑客知识，系统化身继续钻进棺材，准备进入上界。

方宁看到这一幕，疑惑道：“你怎么还不消停？”

“你学你的习，别管我，我总不能放着一堆韭菜不去收割，等到他们烂在地里吧？”大爷振振有词道。

“果然是中毒不轻，”方宁摇头道，“就像那些赌徒，别人再怎么劝，也是没用。”

“……”大爷哑口无言，随后气急败坏道，“照你这么说，我以后就不能打怪了？天天憋家里？”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昨天不是说了么？你打怪后的历练值，都氪在我身上，给我强化一下神魂，强化一下躯壳，多买点好吃的补一补……不要总是强化你的系统模块，你的技能等级。”方宁振振有词道。

“如果我坚持不给你这些好处，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大爷坚持道。

“那就说明，你果然是被上界天道所影响，要把好处留下来等着将来被收割，我之前要做的验证，就自然而然地通过了。”方宁十分自信道。

“妈蛋，我算是发现了，你就是会找理由沾我便宜。”大爷恼羞成怒。

方宁双手一摊，无奈道：“事实就是这样。”

大爷不再说话，只是系统化身消失不见。

…………

上界。

侠客甲出现在一座喧闹的城市中。

“拆了这些神庙，把砖石运出去造水库！多少年来，他们吞吃尽了民脂民膏，却对我们一无回报，我们要他们降一次救命雨，就要献出半年的收成。”一个三十来岁的书生，正带着人冲击着眼前的土地庙。

只见他左手拿着一根火炬，右手拿着一本书。

“东门大哥说的是，以后我们不能再靠神了，只有靠我们自己！我们自己修水库，修河道，好过求神拜佛！”一个年轻人，正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领袖。

“你们干什么？这可是金光大神的庙宇，金光大神还在，就算是朝廷，也只敢毁一毁道宫，还不敢动神庙的主意！”一个中年肥胖庙祝，声嘶力竭地呼喝道。

回应他话的，是几块厚厚的板砖。

“砰”的一声，胖庙祝倒下了。

养尊处优的身体，还不如经常淬炼身体的道士，至少道士们的肉身很强大，这些庙祝，以往靠的是神打，请神上身，施展神术，现在请不到神，自然和普通人没多少区别。

“小何，带你的人开始拆庙。”

“董大妈，带人去救出被这些家伙藏匿的女子。”

东门青有条不紊地吩咐着，众人无一不认真地听着吩咐。

看起来组织度很高，他手下已经有了一个成型的领导小组。

侠客甲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

而在这时，半空之上，出现一个金甲巨人，他看向下面，脸色愠怒，却不知为何，又忍住了，然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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