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容无疑是一个精明的商人,有着极强的商业嗅觉。若非如此,她不会成为联合作坊的棉花供应商,更不会成为整个雷州城最富的女人。
此番前来为花家充当说客,却不是全然没有筹码。她深知联合舰队不可能缺少银两,但却知晓“雷州-日本”的航线蕴含最丰富的利润,而她们花家有着这方面的经验和资源,这便为花家的加入提供了可能性。
亦是如此,她在跟叔叔达成一项协议后,便想凭借花家所拥有的这一点资本跟林晧然谈判,以此叩开联合舰队的大门。
只是她如何都想不到,这个男人并不重视“雷州-日本”的航线,甚至根本都不打算开通“雷州-日本”的航线,让到她的计划似乎要胎死腹中。
花映容并不甘心于失败,没有对显得无礼的林晧然发飙,显得心平气和地询问道:“林大人,这放弃日本航线怕是你一厢情愿吧!你的那些投资人恐怕还是希望打通日本航线的,或者你根本就是在骗我!”
“骗你?如果你真正弄清日本贸易为何最丰厚,那你就不会认为我是在欺骗你了!”林晧然轻睥她一眼,显得很是自信地说道。
花映容凝视着林晧然片刻,她确实很怀疑这个男人是在变相拒绝他。但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她却是动摇了这一个想法,觉得这个男人可能不是无的放矢。
其实这个男人真想拒绝她,亦是一句话的事,但偏偏跟着她说了这么多,显然这其中可能真隐藏着她现在还没有看透的东西。
虽然她一直轻视于世间的男人,觉得她并不比那些男人差,是最理想的花家继承人。但却不得不承认,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没有太多的骄傲资本。
不管是科举路上的连中六元的辉煌战绩,还是进入仕途后的如鱼得水,或者是他种种的商业手段,这都证明这个男人有着非比常人的智慧,找到一条比“雷州-日本”更丰厚的航线,似乎亦不是什么不可思想的事。
只是她却是不明白,日本的购买力那么强劲,那个地方的物质又很那般的匮乏,很多货物到那里动辄就是十几倍的利润。哪怕是那些精明的佛郎机人,亦是主营着“大明——日本”的航线,这更说明那条是真正的黄金航线。
但这条人人都视为是黄金遍地的航线,这个男人却显得不屑一顾,似乎真有着更好的出路。
虎妞就站在旁边,似乎是担心花映容“错怪”哥哥,这时亦是摆着“不骗你”的表情仰着脸脆声道:“花姐姐,我哥真不骗人的!他都跟我说了,真比到日本贸易赚钱哦!”
咦?
花映容虽然不信任林晧然,知晓这个男人狡诈得如同狐狸般,但对虎妞却是极为信任的。听着虎妞这般说,便知道这个男人没有骗她。
她心里突然一动,眼睛盯望着林晧然试探地问道:“凡是货物就需要市场来消化,如此看来,你恐怕不是单纯的海上贸易那么简单吧?”
“你管不着!本府不想跟你这目光狭隘的女人浪费口舌!”林晧然显得傲慢,又扭头对着虎妞说道:“虎妞,带你花姐姐去其他地方,别在这里打扰我睡觉!”
听着这个指责,花映容理由感到愤怒。虽然她从小没少听到一些闲言闲语,说一个女孩子家就该呆在家中刺绣云云,但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说她不聪明的。
只是看着闭着眼睛躺在竹椅上的林晧然,她却是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因为她看出了这个男人的一点心虚,甚至是一种小小的慌张。
很显然,她虽然还不知道真相,但无疑离真相已经不远了。如果真能找到其中的真相,没准她又能赚上一笔钱财。
“哎呀,哥,你怎么这么霸道了!”虎妞微微抱怨着,转而对着花映容说道:“花姐姐,我们让这个花厅给我哥吧!我这次带回很多东西,我现在就带你过去瞧瞧,还有东西送给你哦!”
“好!”花映容爽快地点头,打算将事情暂抛脑后,想知道虎妞这次到广西的所见所闻,亦想知道虎妞具体是怎么样受伤的。
待虎妞带着花映容离开,林晧然的眼睛当即睁开,这才轻吐了一口浊气,然后有着几分心虚都瞧了那个女人的背影。
有一些计划,他确实还不宜过早地表露出来,哪怕跟着沈六爷等人显得是保密着,毕竟他做的买卖确实会很大很大。
太阳已经下山,但西边的天空出现了晚霞,给这天地弥留着最后的金色光芒。小金正蹲坐在屋顶的飞檐抓耳挠腮,静静地面朝着西边,似乎在送别这片即将入暮的天空。
在吃过饭后,虎妞这个野丫头哪怕受伤了,但在家里亦是呆不住。跟着在签押房批阅试卷的林晧然打过招呼后,她带着小兔、小猪和小狐等人离开了府衙,前去探望张敏、苏娘等熟人。
虎妞在雷州城的熟人真心不少,在看到她从广西归来后,很多商贩都显得极为高兴,纷纷地跟着这个可爱又富有正义感的丫头打着招呼。
从镇中西街开始,无论她往哪个方向走动,总是能够遇到熟人。一时之间,虎妞的归来,给这座雷州城增色了不少。
当然,对于虎妞受伤的事,很多人得知是红旗帮所为后,都表现出了一种谴责的态度。
在他们看来,红旗帮可以对林晧然动手,但对虎妞动手却是大大的不对。虽然这种事会让林晧然感到不公,但这便是雷州城百姓的总体态度。
这雷州百姓确实很是彪悍,他们并不是口头谴责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竟然陆续揭露了潜入城中的红旗帮帮众,甚至有人亲自将人绑送到府衙中来,没有领取赏金就离开。
四月十五日,沐沐之期。
林晧然在处理完府试的事务后,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一天了。按着一惯的计划,他会好好地睡上一个大懒觉,直到太阳晒屁股才起床。
“哥哥,起床了,我们去看咱们的新房子,今天还要入宅呢!”虎妞迈着小短腿推门进来,将着他从床上不由份地拉起,表现着她野蛮的一面。
林晧然听到这话,亦是想起确实还有这茬事,对这个野丫头更是深感无奈。
虎妞虽然是一个野丫头,但却有着很深的家庭观念,对宅子有着一种过分的执着。在京城就是她推动着购房,而回到雷州城亦是如此。
在她看来,这府衙终究是公家的住宅。一旦哥哥不再担任雷州知府,则要将住所还回去,倒不如在这雷州城置一个真正的家。
林晧然对虎妞无疑是很宠溺的,看着这野丫头喜欢,他自然不会反对,权当让这个野丫头买一座宅子玩玩过家家。
只是“入宅”这天到来,却让他睡懒觉的计划破灭,被这野丫头拉到了一座位于西关的宅子前。
这是一座三进的宅子,经过了简单的修葺,设计跟着吴山的宅子有些相似,不显得奢华和宏大,而是透露着普通宅子的温馨。
林晧然昨晚为府中事务弄得很晚才睡,这一大早就被虎妞拉起来,整个人并不在状态。
按着风俗,这乔迁新宅需要选择吉日良时,同时要请灵、安灵,有着一套完善的仪式。
在这一通仪式后,沈六爷、黄大富和林荣耀等人纷纷上门,过来吃他的入宅宴。
现在资金已经陆续到位,联合舰队处于建设期,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沈六爷其实想对着船只的建造、货物的选择和人员的雇佣等问题咨询林晧然的意见,但看着林晧然明显睡眠不足的模样,在吃过宴席后便是跟着大伙离开了。
这个新宅子比北京的宅子要完善很多,前院、正院和后院一应俱全,而东厢、西厢有着七八个房间,南面的几个房间又可以让下人居住,住宅条件确实比府衙要优越。
由于房子足够多,林晧然还令人划出一个偏房,让着雷州工匠院打造了一套先进的淋浴装置。
在大木桶泡澡固然很是舒服,但用着被自己污染过的水反复地擦拭,却觉得身材总洗不干净。亦是如此,他觉得有必要引进淋浴装置,每次洗澡地将自己冲冼得干干净净的。
林晧然在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后,打算好好地洗个澡提提神,便是直接朝着淋浴室走去,对着迎上来的林元宝道:“水准备好了吧?”
“老爷,请稍等!”林元宝显得担忧地说道。
林晧然当即阴沉着脸道:“你怎么办事的?方才我就已经支会你,我一会就要过来洗澡!”
“是跟大小姐很要好的那位花夫人,那位花夫人说想要试试,我……我不敢阻拦!”林元宝眼睛担忧地说出实情道。
林晧然抬头望向淋浴室门口,果然是花映容的贴身丫环守在门口,而一个丫环正好捧着衣服走过来,心里像是被什么挠到一般。
他产生了一个偷窥的小念头,但马上就否决了,故意板着脸掩饰着内心的龌龊对林元宝道:“她什么时候洗好就通知我!”
“是!”林元宝暗捏一把汗,忙是点头应道。
林晧然虽然很想看花映容刚刚沐浴的模样,但在这个被礼法束缚的时代,而他想要升官却偏偏离不开好声名,故而亦是无奈地到客厅回避。
女人爱美,这似乎是天性。
约是半柱香的时间,林元宝才过来通知花映容洗好澡了。
他这才匆匆往着正院而去,结果却见不到花映容的人。让他百思不解的是,他一直呆在前厅用茶,花映容离开理因跟他相撞才对,但偏偏就是没见着人。
林晧然进入淋浴室内,里面的热气没有散尽,隐隐还残忍着一股芳香,让他的心里像是又被什么东西挠到了一般。
咦?
突然间,他发现那个挂放衣物的架子下面,落着一件柔软的红色布料,便是弯身将它捡起。这件布料毅然是一件性感的肚兜,上面的牡丹花纹有一种熟悉感。
林晧然艰难地咽了咽吐沫,腹中涌起了一股暖流,整个人有种热血的冲动。鬼使神差,他闻着这件散发着香味的肚兜,然后又塞进了怀中。
是夜,月色如昼。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是无心睡眠,手里还抓着一件红色的丝绸布料。
在迷迷糊糊中,他感受到周围透着粉红的雾,一个令人魂牵梦萦的身影揪开了蚊帐,仿若一个狐狸精般钻进了他的被子之中。
他已经无暇猜想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在这个女人出现的时候,他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转身抱着这个尤物一阵猛啃,手里不老实地探索着。
对方吐着香味儿,脸色酡红,那双眼睛显得迷离。虽然不再是冰冷的脸孔,但此时此刻,他看清那张精致的五官,知道被她压着的女人是谁。
咦?
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会主动送上门,而且表情得如此的热情似火,并不是他印象中拥有女王气质的花映容。但在他发愣的时候,脖子被她那两条水蛇般的水臂搂住脖子,一个性感的香唇堵在他的嘴上,舌头正主动地撬用他的牙关。
这一刻,他的欲望亦是被点燃了,心里一直以来压抑的那份冲动亦是如同山洪般爆发。
他一下子反客为主,将她紧紧地抱着,吸吮着那条充满着香津的粉舌,手亦是不老实地插进肚兜,攀上了那一只手掌不可能掌控的丰盈。
“轻点!”
一个如同恋人般的声响在他耳畔响起,带着一种舒畅和请求,同时表明着她此刻不是被强迫,而是自愿跟着他发生关系。
林晧然看着那迷离而娇羞的俏脸,揪开那似曾相识的肚兜,看着这上帝杰作的躯体。此刻已经无比的亢奋,他抄起花映容的洁白无暇的大长腿,找准了地方,然后轻轻地发力挺进。
咝!
头脑感到一片空白,但却是无比的爽,仿佛置身于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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