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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海东老师,无垢殊境界自然不会比孺童殊境界高,都是菩萨境界,章最后一句,是说若叶相身具五象的话,那便身具无垢孺童智慧诸般大能,整体境界还是那般,但法门境界却是丰富了许多啊,嘿嘿,其实说白了,就是打架的本事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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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五台山格外安静,听不到钟声,也嗅到香火气,山腰之上,便再无凡俗之音,若有神者细细望去,便能看见几千几万名僧人很恭敬虔诚的跪在地面上,朝着山上不知哪座山峰在叩首膜拜。
东台望海饲正背着太阳落山的方向,殊菩萨的塑像被渐渐往西面去的太阳耀出了一条越来越长的影子,幽幽的影子正,叶相僧闭目冥想。
平凡无奇的无垢和尚,全身上下都被笼罩在光影之,显出极幽宁的感觉。
片刻之后,无来由的,那座高大庄严的菩萨宝像又消失在了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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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相僧睁开双眼,瞳子里现出一丝**光泽。
片刻后,他又去了北台灵应寺,那处供着无垢殊的像。
异象在五台山上连连发生,佛光丛丛,从五座山峰上湛开,此时守在演教寺的僧人们终于知道菩萨早已经离开了此地,上山去了,众僧不知菩萨在做何事。哪敢上去打扰,于是跪地对着山峰叩首已,礼敬相持。
无垢殊的宝像也消失在空,化无数清光。然后进入了叶相僧地体内。
至此时,他只有两座山没有去,分别是南台和西台,上面的普济寺与法雷寺分别供奉着智慧殊与狮子殊。
在阳光下,叶相僧袈裟飘飘,有若云上一神,自南台飘过,却很奇异地没有落下山头去回复智慧殊之力,而是直接破开空间,来到了法雷寺。
此峰名桂月峰。峰顶山风劲吹,叶相僧身上的袈裟猎猎作响。
峰旁矗立丰一座**像——“狮子莲花月垫上。佛子吉祥殊尊,执持经函红sè剑,语之狮子我顶礼。”
这法像的殊菩萨乘于青狮之上,身下莲花座,与一般殊宝像相似,也是左手持经书,右手持金刚剑。但与别处不同,此处地殊菩萨面sè威然,凛怒不二,金刚双目似雷电般直视峰前层云。
而菩萨右手握的金刚剑更是刚刚竖起,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血厉的厮杀,带着无比的杀气和威势,甚至……连那剑身上都是红的!
为何红?自然是群魔鲜血所染。
叶相僧看着那宝像下的青sè狮子,微微一笑,右手轻轻抚上狮头。
一道素光从叶相僧的掌缘下迸出。就像是水洗一般,沿着狮头迅疾散开。很奇妙的情形发生了,那些素光就像是有某种生命力似的。停地冲涮着石质的青sè狮子,渐渐将那狮子上地凡间素青sè彩尽数冲涮掉,露出内里的本身材质来。
那石狮地材质有些奇怪,明明是石头,看上去却似乎有些弹xing,颜sè似白非白,就像是某种有生命的物体。
青sè的颜料被冲洗掉了,而叶相僧手掌上的素光还在喷涌而出,竟又给那石狮染上了一层青sè,只是这青sè却与先前的青sè不同,湛湛泛光,宝气十足,就像是某处仙境里知深浅的湖水,又像是某个西方王子幽幽的美丽眼瞳。
……
……
青sè地石狮微微动了!
叶相僧微微笑了,在石狮上盘座了不知道多少年,经历了多少风吹寸打的狮子殊像也微微笑了,然后化作一道清光,消散在桂月峰顶,清光一湛即现,就像是烟花一般。
而寻常凡人形象的叶相僧的眉毛却在此时挑动一下,原本柔顺的眉尾被这一挑之后,便定住了形状,再也没有卷回去,变作了一道直如剑的英眉,眉尾杀意大作!
“净ri升起百花放!”
远方的ri头在叶相僧道出此偈后,骤然弱了光芒,反而是有一道光从叶相僧的身上shè了出来,穿透了那层厚厚的袈裟,穿透了五台山峰顶地雾气,穿透了所有的一切一切,将所有的周边地事物都照的晶莹剔透,美丽无比。
而那青sè石狮也随着这光芒的照拂,猛然间亮了起来!
山脚下的数万僧众看着这俗世上的神奇景象,不由俱呆了,跪伏于地,不能言语。
……
……
桂月峰顶。
叶相僧半蹲于地,轻轻拂摸着身前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一阵光芒过后,又是一阵驱恶除丑的清风拂过,那个石狮便顿时变作了这样一个浑身长满青毛,可爱无比的小青狮子,小青狮子的双眼却是散着那种嫉恶如仇,凶猛无比的狰狞光芒。
青狮,终于再现人间!
“唉呀,几百年不见你,怎么和小易朱似的,缩小了这么多?”叶相僧轻轻抚着小青狮的头顶,用手指伸到它头顶的绒毛里替它挠痒。
小青狮打了个哈啾,喷了叶相僧满手的口水,然后撅着屁股,前肢并不离地,后脚碎碎移着,将小小的身子挨紧了叶相僧的小腿,使劲地蹭了几下,看着憨态可掬。
“普贤还把白象留在身边五百年,我却封了你五百年。你不要怪我。”
叶相僧低头说道,略有歉疚之意。
当年他与普贤领着须弥山罗汉在各界寻找佛祖下落,最后进入了人界,不料被西天净土方向暗施了毒手。
本来以须弥山当年盛景。断不至于被一个大势至菩萨就欺凌到如此田地,但一来事发突然,谁也想到jing修佛法的佛子们忽然变成了黑暗噬血地杀手,二来谁也没有料到一向刻意隐藏自己功业的大势至菩萨竟然有如此强悍的神通境界。
殊菩萨成了第一个散去宝像,徒留佛xing的牺牲者,与之同时,青狮也在重伤大势至菩萨之后,被打回了小灵体,殊菩萨散体之前,抢着将青狮封入了石狮之。逃过了大势至地追杀。
直到第一师利菩萨死后,大势至才开始在雪原上对普贤动手。毕竟殊顶着个第一的名号。不先杀了他,大势至菩萨自会忌惮。
这一世的殊已经醒来,而且站在狮子殊像前,眼终于多出了一丝厉杀抗击之意,所以他才会施出神通,唤出了青狮。
只是菩萨算错了一件事情,所以此时他只好苦笑着。看着自己膝旁像小狗一样的青狮——封闭了五百年,青狮就像睡了一个五百年的大觉,当初受的伤根本没好,还只是一个徒有威势,却无比脆弱的小狮子。
“唉。”叶相第三次叹气:“你这小东西,本以为你能帮我点忙,哪里知道反而却要心忧你的死活。”
小狮子不依,嗷嗷叫着,朝着叶相的腿上咬了一口。
叶相苦着脸。发现腿上只是微微一麻,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脆弱强大,这都是相对的概念。若自己膝旁这狮子胡乱放入人间,只怕也是个恐怖地大妖,但如果和菩萨境界比起来,确实有些风柳絮般柔弱。
正想着,小青狮忽然离开了叶相僧的身边,冲到了月桂峰地悬崖之畔,抬起那青毛杂然的狮头,沉默着向着天上某个方向望去。
小狮子的头抬的很缓慢,很沉重,那对夹杂着狂暴之意的双瞳却忽然安静了下来,然后慢慢地被一层很恐怖的血红sè染遍。
叶相僧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旁,手搭凉蓬,向着天际望去,只见那处一片白云,在太阳地照shè下反着金光。
小青狮忽然屈身,双肩拱起,两只前爪猛地插入坚硬的青石,作势yu飞!
一只手掌伸了过来,将它按在了地上,叶相僧双眼平静,悠悠道:“他既然来了,你又急什么?”
小青狮已经发现了那个大仇人的气息,一股积压了许久的怒火开始在它头冲撞着,偏生殊菩萨摁着它,让它不能动弹,所以它只好愤火地刨着山石,口发出很恐怖的低声咆哮。
小小柔弱地双爪像是魔鬼的爪子,抓的月桂峰上的岩石四处乱飞,像子弹一样,将四处的野树击折倒下,嗤嗤作响。而它口发出地咆哮,更是令整座五台山上那些在今ri异象佛光照耀下无比安乐的走兽禽鸟们,感到了无比恐惧,四处逃避着,在山间腾起了无数道烟尘。
就连月桂峰外的白云,都被这青狮地愤怒咆哮震成了丝丝云絮,惭愧地缓缓飘向谷。
一狮一僧,一火一静,站在悬崖之畔,等待着那个他们已经等待了很久的人到来。
叶相僧忽然眉头一皱,一伸手抄起了小青狮的右后腿,右肩一抖,手臂暴长,一道青光罩在青狮之上,形成了一个圆融纯正的佛光团。
然后叶相僧清喝一声,转首顿足,手腕一拧,就像是人类的运动员掷标枪一样,狠狠地将小青狮扔了出去!
菩萨一掷,果然惊天动地,只见小青狮在光团里露出了一丝迷乱之意,紧接着便化作了一道青光,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南边的远方飞了过去。
叶相微微一笑,知道小狮子xing命无碍,这才放下心来,双手平举过胸,紧紧合什,迎接着远道而来的那个强大气息。
……
……
悬崖旁边全是狮爪的痕迹,石上如刀斫斧凿一般,偏在那石下开着一花,花sè杂然,并不如何美丽。
山顶猛然大震,一片泥土拱起复又落下,巨石飞起复又落下,偏是无声无息,看去十分古怪。
而那朵小花,居然在如此恐怖的天地大动,毫发无伤,连一瓣花瓣都没有震落。
……
……
天地动,而不伤生灵,此为大势至菩萨境界。
叶相僧双眼宁静,看着向前那个蓝眸僧人,合什一礼:“菩萨今ri为何如此狼狈?”
大势至菩萨还是上次降临梅岭时的模样,十分普通平凡,只是眸子里却现出了本体的幽蓝之sè,以此推断,定是才经历了一次十分恐怖的大战,所以神通并未完全收回。
而他的身上,则是更加狼狈,只见身袈裟全破,白皙的肌肤全是纵一道、横一道的伤疤,而他的光头上,更是知被那个猛人烧出了几片火红的痕迹。
叶相僧叹息道:“本以为可以助他一臂之力,想到你还是和他动手了。”
大势至菩萨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嘴唇微动道:“我先杀他,再来杀你。”
叶相僧面上忽然浮现出一丝安乐表情,环顾四周五台雄景,看那远方白云如苍狮,平摊右手,手上并无青sè宝剑,只是静静道:“请,请杀我。”
省城归元寺后圆,一片安静。
老祖宗正坐在茅舍里拿着张省城晚报阅读,但很明显,他心另有心思,眼角余光,全透过窗棂,望向遥远的北方。他唇角微微一抖,尖声冷笑道:“菩萨对菩萨?一个菩萨想送死,那个菩萨必然就是要死了,傻子啊傻子。”
正无奈而又悲哀地骂着叶相这个小秃驴,不料却察觉到头顶的天袈裟有所感应,老祖宗抬眼望去,只见天袈裟正缓缓升起,似乎是察觉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来袭。
嗤的一声破空利响,一个素sè的光团遁着古怪的轨迹,直接穿破了归元寺的上空,猛地摔进了后圆,重重地落到了青石板上。
青sè光团被砸碎了,变成无数道素光散去,露出里面被保护着的那家伙。
一只摇头猛哮,却可爱无比的小青狮。
小青狮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扭首往茅舍望去,淡红的眼眸忽然现出了一丝恐惧。
一只素sè巨手从茅舍里伸了出来,猛地将小青狮拍入石板之,然后再将小景狮拧了出来,抓进了茅舍。
茅舍里,老祖宗的声音幽幽响起:“你那菩萨怕是死定了,以后就跟着我吧。”
小青狮嗷嗷哀鸣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似乎大不甘心。
老祖宗又道:“哼哼,前几年收拾你那大哥,这后几年看来就来收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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