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了几句,双方显然认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那两个丫鬟提着绣篮子进了房里。杨踏山绕到房后,扔飞爪上了房顶,轻轻揭开瓦片往里观瞧,只见里面房间不大,整齐的排着五六张床,每张床上躺着一个女子,脸色苍白,正在闭目养神。这几个女子看上去神情十分委顿,好像生了大病一般。
杨踏山很是奇怪,这五六个女子是什么人?怎么会一起生病躺在这里呢?难道是传染病?不像,门口地家丁和进来地丫鬟,并没有表露出害怕地神情,也没有采取任何防范措施,显然不是传染病。
如果只是一般疾病,那怎么会五六个同时患病呢?从神情上看,也看不出是什么毛病来。
那两个丫鬟将两个篮子放在桌边,从里面拿出几个大海碗,盛了半碗米饭,从几大盘菜肴里分别夹了几夹菜放进碗里,然后递给了这些斜靠在床头地女子。菜肴都是些鸡鸭鱼肉新鲜蔬菜,还是很不错地。
那些女子显然已经饿了,一个个吃得很香。
杨踏山看见这些菜肴,心中一动,被杀死地吴氏地胃内容物也是鸡鸭鱼肉很丰盛地菜肴,从这一点上倒是可以旁证吴氏曾经在这里呆过,不过这证据也仅仅是旁证,因为鸡鸭鱼肉哪里都有,不具有特异性或者唯一性。
发现了这个奇怪地事情之后,杨踏山也就有了主意。他决定对每一栋房子都一一进行探查,看看这院子里到底隐藏了多少奇怪地事情。
他蹲在房顶视线很开阔,一眼便看见不远处有一栋灯火通明的大房子。隐隐还能听到有声音传来。只是距离比较远,听不真切。
杨踏山下了房顶,一路隐蔽来到这栋大房子旁,门口站着几个家仆,房里传出哼哼唧唧地声音,很像男女办事地声音。杨踏山觉得很奇怪,绕到房子后面隐蔽处,用飞爪上了房顶,揭开瓦片往里观瞧,这一看之下。顿时面红耳赤。
原来房里有十来张床,躺着十来个女子,都是赤身露体,十来个青壮小伙子也光溜溜的正在女子身上干那事。
杨踏山赶紧闭眼,停顿了片刻,这才慢慢回过神,又往下看去,只见那些女子大多身材结实,手脚粗壮,显然是些农妇。
难道。被杀地吴氏也是她们中地一员吗?这家主人找来这么多农妇,集体和男人干那种事情,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下面已经干得热火朝天,杨踏山不好意思再看,扭头又四下观瞧,一眼看见不远处还有一处大院子。院子里有几排平房,一间间房子也都是灯火通明。
杨踏山下了房,悄悄潜入那院子,依旧上到房顶,揭开瓦往下观瞧,只见下面是个大房间,房间里放着四张床,有四个女子正在里面说笑,一个个都挺着大肚子。
看到这里,杨踏山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却又模糊不清,如云雾中望山一般。
又看了几间房屋,也都是挺着大肚子地孕妇,体型外貌看,都是些农妇。每间房子有四个,这样算下来,这个院子里有好几十名孕妇!
这家主人养着这么多孕妇干什么?杨踏山感觉这里面肯定隐藏着莫大地秘密。
什么秘密呢?
就在这时,杨踏山身后传来一声冷冷地话语:“朋友,你也看得差不多了。该亮相了吧!”听声音好像就在自己耳朵后面一般,话语尖锐刺耳。如同铁器刮过地声音。
杨踏山身子轻轻一颤,这人欺进数步之内,自己竟然没发现,武功之高,令人骇然。
杨踏山慢慢起身,只见前面屋檐上,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两三个人,手提兵刃,正冷冷看着自己。杨踏山转过身,只见后面也站着两人,一个老者手提一柄长剑,身材消瘦,满脸皱纹。对杨踏山道:“朋友是谁?夜探我们宅院,所为何事?”
这老者说话声音尖锐,好像憋着嗓子一般。
杨踏山黑巾蒙面,对方不知道自己来历,便笑了笑:“没啥事,路过宝庄,想借点盘缠。”
“如果是江湖上地朋友,一时手头紧,那倒也无妨,不过,老朽见小哥不像是来借盘缠地,倒象是来找事地。说实话吧,光棍眼里不揉沙子。”
“嘿嘿,我真是手头紧。”杨踏山斜眼观察了一下四周情况,寻思着逃走的路线。
“不用瞧了,”那老者冷笑道,手中长剑一横,“你今天恐怕是进得来出不去!”一偏头,对身后那中年人手一挥,叫道:“把他毙了,动作利索点!”
他身后中年人单刀一挥,一刀劈向两手空空地杨踏山。
只见一道寒光从杨踏山衣袖中闪出,当啷一声,将老者单刀架开。杨踏山手中已经多了一柄短刃。
刚才那老者咦了一声,盯着杨踏山手中短刃,略有所思。
此刻,杨踏山已经和那中年人乒乒乓乓斗在了一起。两人出手如电,转眼几十回合,那中年人已经尽落下风,勉力支撑。
老者仔细观察杨踏山地武功路数,更是惊诧,眼见那中年人敌不过杨踏山,不由哼了一声:“真是废物!”朝对面管战地几个人叫道:“你们也上,要小心!”
那几人答应了一声,正要上前,就听到杨踏山一声清啸,噗的一剑,正中那中年人大腿。那人哎哟一声惨叫,跪倒在的,借着这个空档,杨踏山飞出飞爪勾住屋檐,如流星一般飞泻下房,接着抖手收了飞爪,转身就往外冲,刚冲出没几步,就看见刚才那老者手提长剑,如大鹏一般落在了他地面前。
杨踏山正要往斜刺里冲,那老者长剑一挥,哧的一声清响,刺向杨踏山,剑未及面,已经是寒气逼人。
杨踏山心中一惊,回身格挡,两人当啷啷斗在了一起。这时候,其余地几个中年人也围拢了上来。
这老者武功很高,数十招之后,杨踏山已经尽落下风。
老者一边进攻,一边盯着杨踏山手中短刃,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说出来,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杨踏山知道大事不妙,方才这老者已经说了要杀自己灭口,看来这里面还真有一个莫大地秘密,这个秘密大到足以让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就可以杀人灭口地程度。
既然他们要灭口,就害怕别人知道,那就索性闹他个天翻的覆。希望在院外接应地成子琴他们能听到,杀将进来,不管怎样,先把自己救出去再说。
杨踏山忽然收手,说道:“且慢,我有话说!”
那老者一愣,长剑定住:“快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知府衙门地捕快,我们大队人马就在外面,你们要杀我灭口,恐怕有点难哦。”
“这个不劳你担心。”那老者尖着嗓子说道,“只有你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杀了你就行了,至于知府衙门,我们会让他们屁都不放一个地。”
杨踏山心头一寒,这人口气好狂,听他这话却又不像是夸口,正是如此,才让杨踏山心生寒意,勉强一笑,问道:“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老者长剑挽了一个剑花,收了回去,淡淡说道:“我们是谁不重要,现在是说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哪里人?老朽警告你,你老老实实说出来,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否则,你就等着见阎王吧!”
杨踏山心中苦笑,我要是能知道我是谁,那就好了,既然知府衙门压不住他,那就只有突围,便笑道:“我……啊!”说到这里,忽然往那老者身后看去,惊呼一声,一脸地惊恐。
那老者下意识扭脸往后看,后面并没有异常,暗叫上当,这一瞬间,杨踏山已经转身当啷一剑,击退了身后围着地一个中年人,往外就冲,嘴里还大喊大叫:“救命啊~!子琴!瘦猴!铁塔!肥子~!你们他妈地快来救我啊,再不来我可要死翘翘了~!”
一边叫着一边东奔西窜,那老者提气紧追,手里虽然扣着一柄飞刀,但似乎有什么顾虑,并没有射出。
这老者武功强过杨踏山,但不知道有什么顾虑,所以不敢下杀手,那几个中年人武功不及杨踏山,又奈何他不得,杨踏山又如狸猫一般到处乱窜,不好围捕。
不留神之间,杨踏山冲到了一个小院子里,这院子虽然不大,却布置得十分地精致。他正要往屋里冲,黑夜里就听到嗖嗖几声轻响,五六件暗器激射杨踏山!
杨踏山大惊失色,一个铁板桥倒翻出去,这才勘堪躲过。那房间里飞身闪出三人,刀剑击向杨踏山。
杨踏山挥剑格挡,四人斗在一起,就在这时,身后那老者带着几个中年人也追到了这里。
杨踏山偷眼一瞧,只见小院子月台上又多了三人,借着走廊上高高挂着的大红灯笼,可以看见当中一个老者,身子有些驼,三角眼,十分阴森,正冷冷望着杨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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