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骚成这样(1 / 1)

富贵不能吟 青铜穗 1402 字 2个月前

然而他两次透露出来的信息使她的脑子现在有些乱。

根据容姬的年龄,她基本上认定容姬不会是燕棠的生母。

可安达也说容姬的倾城绝色曾使王庭许多人将她视为祸国妖孽,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当中会有人拿那个狼头纹样的物什用来“镇压”她,也就不奇怪了。

镇压的物什就在容姬身上,以至于她失踪时与皇帝邂逅,所以留下了这个。

贺楚喜欢她,所以身边也有这个。

但是她却着实地疑惑,究竟一个女人得绝色到什么程度,才能令得两邦天子如此念念不忘?甚至完全无视她已经并不太小的年纪?

她以为,若不是相濡以沫的感情,男人都应该是更容易对年轻漂亮的女子情根深种才是。

再想了想,她又叹了口气。

其实如果一定要说燕棠的身世就跟这位容姓的女子有关系,那么根据她的母亲知天命的年纪才生下她来看,也不是不可能……

但皇帝要找的人是不是容姬,她并不知道。

如果真是容姬,她压根都不知道要怎么去找。

她想不通的事情,一无所知的黄隽当然更不能明白。

回到房里,她想了又想,还是修了一封书信给皇帝,把查到的狼头图腾的线索与大营发给朝廷的战报一起,另行交给了信使带回了京师。

事情做完了之后她就搬了张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看燕棠在太阳底下批军报。

他随意地披着件袍子,头发是她绾的,整齐而洁净的一个发髻,半侧着对着她这边,就着张小案在写字。

傍晚的夕阳颜色金红,温柔地将他完美的轮廓线勾出一抹发亮的金边,而沉浸在军务里的他浑身又散发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威严。

戚缭缭心里就有些叹气。

如果那位容姬魅力当真传言不虚,那么看到他这张脸,她多少也是有些相信这个猜测的。

他的父母亲如果不是极端的出色,又怎么会生下这样美绝人寰的他?

“渴不渴?”燕棠坐着的角度正好是打算一抬头就能看到她的,余光里发觉她老长时间没有动,便就不由出了声。头没抬,但是随口问出来的话却十分温柔。

戚缭缭托着腮,闻言手指头在脸上轻弹了两下:“不渴。你要喝水吗?”

“我不渴。不过我让子湛给你炖了些汤,你呆会儿记得吃。”燕棠依旧声音漫漫,婆妈得让人心暖。

戚缭缭看了他一会儿,拿起身边的玻璃碗挪到他身边坐着,徒手拈了颗葡萄喂给他,说道:“棠棠。”

燕棠手蓦地顿下,抬头的刹那眉心倏然抖了抖。

戚缭缭笑眯眯:“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长得这么美啊?”

看到他嘴角抽抽,她又说道:“你看湳哥儿就长得没你好看。当然我不是说阿湳长的不好,他那种是另外一种俊俏,严格说起来阿湳跟母亲长得比较像,他眉眼跟母亲一样大而又深,还有卧蚕,看着十分和善。”

燕棠因着她这话而默了一下,然后请教她:“我是应该为你夸我高兴,还是该反省自己不够和善?”

戚缭缭捏着葡萄说:“那就当我夸你好了。你觉得皇上这么器重你,会不会有部分原因是你长得美?”

“王妃,你这两天是不是有点闲?”燕棠抻了抻身子,半扬首睨着她,他记得这些天晚上并没有让她留下多少精力。

戚缭缭挠了挠头。

燕棠拿笔杆轻戳她的脸。

她又说道:“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苏赫的那个姬妾吗?”

燕棠收回目光,接着写字:“怎么了?”

戚缭缭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其实她还是不敢相信他是会在那样的情境下出生的。

两世印象里,他真的是处处彰显着高贵优渥,他不完美,但他有的毛病都是出身贵胄带来的一些毛病。跟难以启齿的身世真的谈不起一起。

其实不是说她想挑剔他的生母,而是容姬本来就已经是苏赫的姬妾,在去乌剌之前还嫁过人——她没有什么女子不该改嫁什么的想法,有些情况下还是可以改嫁的,但是对于她从苏赫身边逃出来,结果转头又跟皇帝纠缠在一起,这就有点……

女人有时候确实是身不由己,尤其是长得美的女人,比如她被苏赫掳去,那不是她能抗争得了的。

但她相信,在逃离苏赫之后,又遇到皇帝,她是可以选择的。

就算她不能选择自己身从何人,也至少可以决定要不要生下肚里的孩子。

如果燕棠不是遇到燕奕宁和叶太妃这样的养父母,他能够被教养得这样出色吗?

她对容姬有看法,燕棠对她也必有看法。

眼下她也不能一口咬定燕棠就是容姬的孩子。

“安达你打算怎么办?”燕棠见她半日没做声,又抬头跟她搭起讪来。

换成是别人捉的,他这个主帅当然是可以决定怎么处理,但人是她捉的,他还是想问问她。

戚缭缭搬着小板凳又挪回原先的位置坐着,说道:“带着他去阵前以牙还牙吧,他爹也是乌剌的将军,我不信贺楚丢得起这个脸。”

燕棠看了眼空荡荡的身边,抬首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托腮吃葡萄的戚缭缭笑而不语。

这么久还没有杀他,她自然是想好的。而她因为他们遭了那么多的罪,她怎么能不让他发挥点价值?

燕棠听完,就点点头:“下面的战争,我们会采取消耗乌剌的战斗力为主,阻断他们的物资来源是其中之一,其次,我们也会开始流动作战,这样的话将会是此小规模的攻击,频繁的大批出兵其实对咱们并没有太多益处。”

戚缭缭想了下:“最近没有什么大战事,所以我可以天天在营房睡懒觉?”

“你要是想绣点花什么的我也不反对。”燕棠漫声说。

说完他又抬头:“你先前叫我什么?”

戚缭缭没想到这个男人骚成这样,这么腻歪的称呼她都觉得要起鸡皮,他居然还想听第二次。

她嘴角抽了抽:“‘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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