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一个纽约人,纽约哪里的有钱人最多?只会得到一个答案:曼哈顿上东区。曼哈顿的上东区南起纽约第59街,北至第96街,西起第五大道,东至依斯特河。南北向大道从最西侧的毗邻中央公园的第五大道起依次为麦迪逊大道、公园大道、列克星敦大道、第三大道、第二大道、第一大道、约克大道和东端大道。纽约最有钱的人都住在曼哈顿上东区。
傅瀚晟一口流利的上东区腔无疑昭示了他的上东区居民的身份。不仅是上东区腔,他还能说着一口地道的牛津腔,并且精通法语、德语、俄语、中文等五六种语言。
从这点来看,他说他的母亲凯瑟琳夫人很宠爱他是真的,因为他虽然是私生子,但是从小就接受了正统的贵族教育。
凯瑟琳夫人现在长居伦敦,乐景无缘得见这位传奇女性,不过从傅瀚晟对其的推崇,可以猜到本人多么富有人格魅力。
乐景此时就借助于傅瀚晟位于上东区的住宅处。为了把乐景和淑芬在美国的首次亮相,他计划举办一个宴会,把他们介绍给他的一些朋友们。乐景知道只有前期打好人脉基础,进行充分的宣传造势,才能更好地把他的电影推向市场。所以对这场宴会,他们一行人都做出了充分的准备,势要一鸣惊人。
……
丽贝卡挽着男伴的手走进宴会会场时,登时便是一静,一时间无数道目光明里暗里都在打量她。她摇了摇羽毛扇子,微笑着看向绅士小姐们,朗声道:“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
这道声音是重启的钥匙,她站在中央宛如磁铁,许许多多的女人放下了挽着男伴的手,源源不断向她涌来。
“晚上好,丽贝卡小姐,您看起来真是容光逼人。”
“好久不见,丽贝卡,我听了您前段日子的演讲,真的很有意思,有关女性参政权选举权什么的,我的朋友们都很感兴趣……”
“丽贝卡,听说你最近在英国发起了一个集会,下次可以叫上我吗?”
“丽贝卡小姐,我有个朋友也想参加您发起的女性沙龙……”
和神情狂热追捧丽贝卡的夫人小姐们相比,那些和朋友三两成群谈笑风生的绅士们的态度就很值得玩味了,他们似乎没看到丽贝卡——这也是他们划分界限的方式。两伙人就如此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乐景和淑芬站在角落,远远望着众星捧月风头无量的丽贝卡,他们微弱的交流声轻易淹没在了沸腾的寒暄声里。
乐景不动声色科普道:“丽贝卡是上流社会的一个女性活动家,她致力于帮助女性争取和男性在法律上一样的权益,这其中就包括至关重要的女性参政的权利,她在西方国家的女性进步人士中很有人气。”乐景赞叹的凝望着被女人们包围的意气风发的丽贝卡,她是现代女权的推广者之一,也是一名推动社会文明进步的可敬战士。
眼下的美国还不是后世那个包装的花团锦簇的人权自由之国,它现在社会舆论风气很保守,这点从现在的美国女人穿裤子竟然是违法的可见一斑。一个穿裤子的女人,是要被警察逮捕的。
要等到二战结束后,出于参战的需要(主要是很多国家男人死了太多,劳动力短缺),美国女性才能合法穿裤子,西方各国女性才陆陆续续拥有了参政权等各项政治权益,逐渐在法律上拥有了和男性一样的权利和地位。
淑芬会意的接话道:“而我的任务,就是用我悲惨的身世,尽量争取以她为首的女权活动人士的同情和支持。”为了这一天,她已经做了很多准备,包括恶补了一番英语。虽然她现在只能说一些简单的英语词汇,但是也足够了,毕竟她的主要任务是如何哭的梨花带雨让人怜惜。简而言之,就是一定要哭的好看!
“只有女人才会帮助女人。”乐景由衷感慨道。
出于种族繁衍需要,女性天性就更同情弱小,更愿意帮助别人,更追求稳定与和谐,这倒不是性别刻板印象,而是由基因决定的。
在乐景眼里,情感细腻的女性政治家更能共情,更关注弱势群体的命运,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绝对不能缺少来自女性一方的力量。
收回看向丽贝卡的目光,乐景偏头认真的看着淑芬,“你真的可以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为什么要后悔?”淑芬专注的盯着丽贝卡,脸上有她都没发现的向往和憧憬,“我喜欢她,我想和她做朋友。过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不是吗?”她对乐景眨了眨眼睛,甜甜一笑。
乐景也放心的点点头,笑道:“接下来就是你的舞台了,我会配合你演出的。”毕竟,比起强壮的男性,社会舆论普遍会更同情孱弱的女性。女人的眼泪可比男人的眼泪更让人同情。
宴会的主办人傅瀚晟自然亲切的欢迎了丽贝卡,两人热情到寒暄了一会儿,发现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宴会是时候正式开始了。只是在开始前,傅瀚晟要发表一下讲话,将自己东方的朋友正式推出去。
“今天召开这个宴会,是为了向你们介绍我的两个中国朋友,他们一路来遭受中国邪恶的卖国政府GM政....府和日本侵略者的追杀和迫害,听说美国是一个民主而自由的国家,所以他们希望能在美国申请政..治..避..难。”
这番话立刻引来无数惊呼声。两个中国人竟然千里迢迢跑来美国申请政..治..避..难,这是什么自由民主精神?
丽贝卡感兴趣的挑了挑眉,惊异的目光立刻锁定了被西瑞尔请到身边站定的两位东方人,其中那个年轻美丽的东方女人格外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哦,她喜欢她的眼神,看起来真带劲。
乐景坦然沐浴在无数道好奇的视线里,眨了眨眼睛,立刻流下来两行热泪,他哑着嗓子,一脸悲愤道:“我好不容易才从中国逃了出来,中国GM党的军队和日军的特务都在追杀我,他们想堵住我的嘴,不让我说真话!我千辛万苦才逃了出来,因为我必须要把邪恶GM政.府和侵略者的罪行大白天下!”
给GM政府扣屎盆子,乐景没有丝毫心理压力。就凭GM数年如一日黑我党,不许他反怼回去吗?而且黑GM政府的事情怎么能算黑呢?他只是把他们做的事复述了一遍罢了。
瞧,他是这么“恨国”,都遭受政治迫害只能申请政..治..避..难了呢,你们自由民主的美国人权斗士,不应该帮帮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