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长生团圆

鹿儿巷，如今变得更加僻静了，因为薛蟠出手把周围的院子全部买了下来。

他手下颇有一些店铺的掌柜伙计，被他一股脑安排进来，还有从金陵前来投奔的亲族，包括他的堂弟薛蝌，都住在这里。

李渔骑着照夜玉狮子，到巷口便下马，轻轻拍了拍它的鬃毛，白马优哉游哉地自顾休息，李渔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宅子里多了不少的丫鬟，都是从金陵赶来的，如今大明和大宋关系修好，两国往来十分密切。

宝钗亲自迎了出来，她早早回来安排，李渔很久不来鹿儿巷了，所以府上也格外重视。

宝钗回到府上，褪去道袍，穿了一身一身罗裙丝质上等，隐隐有光泽，却一点花纹都没有。

内里衬坦领上有一点红线、金线相间的花纹；唯一的首饰、乌黑头发上的一枝缀金珠花簪，红宝石和黄金的颜色很鲜艳。只有这么两处点缀，却是恰到好处……多一点就会显得太艳、少一点又太单板素净了。

光洁的小脸十分白净、清澈的眼睛里露出明净的微笑，看得出来，是经过悉心打扮的。

李渔多看了几眼，被宝钗看在眼底，不禁有些得意，她笑嘻嘻地说道：“怎么来的这么早？”

“今天有点事要干。”李渔面不改色地说道。

他朝着宝钗眨了眨眼，可惜后者根本不懂。

宝钗点了点头，乖巧地哦了一声，丝毫不知道李渔话里有话。

薛蟠吵吵着走了出来，后面还有薛夫人的呵斥声，等他们看到李渔，都停住了脚步。

“今儿个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他们都说我还不信，往常你可都是菜上桌人正好到。”薛蟠笑着说道。

他仗着和李渔关系好，在正经门中一向和掌教称兄道弟，李渔也没有丝毫反感，两个人的情谊经过这几年，始终没有随着各自修为和地位的变化而变化。

李渔问道：“我让你备下的东西，可都没有遗漏？”

“我办事你放心就是了。”

李渔嘿笑着点头，看了一圈问道：“怎么没见着香菱？”

宝钗说道：“这几日她出奇地闭关了。”

李渔眉心一动，自己给了她枯藤一根还有厚土诀的竹简，看来她已经领悟到了。

宝钗带着他们，从质地柔软的毯子上走进大门，里面有一条曲折的走廊。走上廊道，脚下是一尘不染的木板地，环境十分清幽雅静。

里面早就布置好了一桌酒菜，都是薛蟠弄来的新奇菜蔬和奇果。

一群丫鬟把薛夫人簇拥到首位上，薛蟠大咧咧地坐在她跟前，被薛夫人拍了一下，笑骂道：“你到一边去，让渔哥儿坐在这里。”

薛蟠老大不情愿地挪动屁股，到旁边做好。

两边站了两排丫鬟，这时几个年龄大的妇人便走上来了，各拿着一只小碟在桌子上夹菜，每一样夹一点。

李渔不太习惯这种狗大户人家的做派，说道：“不如咱们自己吃，一来显得亲近，二来也免得麻烦旁人。”

薛夫人挥了挥手，这些丫鬟婆子便退了下去。

李渔这才笑吟吟地坐下，一边和薛夫人谈笑，一边品尝珍馐美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渔站起身来，从腰里拿出一个葫芦，说道：“夫人，此乃不死药一枚，是我送给夫人的一点小小礼物。”

在场的人无不发出一声惊呼。

不死药这东西，只在神话里听说过，平日是想都不敢想。

漫说是薛家，就是金陵四大家族之首的贾府，也没有这个稀罕物。

事实上，在李渔出现之前，就算是皇帝也搞不来一颗不死药。不过由于李渔的计划，需要无数人杰为之而战，所以他大把地撒药，如今六朝大地上，已经有不少人服用过他的不死药了。

这东西只此一家，你服用了，自然还想着给儿孙弄一颗，所以李渔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薛夫人怔了片刻，然后激动地差点站起来，她颤巍巍地说道：“这么宝贵的东西，我可不敢收。”

听出她的声音都颤抖了，李渔也知道这是人之常情，要是当年的自己的话，估计也是这样，他笑着道：“咱们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可就生分了。”

薛夫人犹豫片刻，强按着心动，还是说道：“我一把年纪了，没得浪费一颗好药，不如留给”

她看了一圈，还是说道：“蟠儿吃了吧。”

薛夫人平日里最疼宝钗，但是到了这种时候，首先顾忌的还是儿子。宝钗没有丝毫的不悦，她心底也认可母亲的这种选择，宝钗和黛玉不一样，她骨子里是个保守的人，即使是在很小的时候。

李渔呵呵一笑，说道：“他们两个都是修士，既然踏上了修士这条路，我便断然不会允许他们服药。否则的话，难免仗着自己寿元够长，而耽于修炼。久而久之，是愈发不如前也。”

“修道这件事，既有好处，也有危险。若是不好好修炼，靠着不死药慢慢混日子，早晚会被人收拾。所以门中弟子，除非是有紧要的情况，不然是不会从我这拿到不死药的。”

本来十分心动的薛蟠和宝钗，都暗叫一声惭愧。尤其是宝钗，她偷偷看了李渔一眼，暗暗咬牙要好生修炼，能够和李渔一道长生。如今娘亲也能长生了，自己一家人团圆长久，岂不是最有福的？

薛夫人万分想要收下，又觉得太过贵重，想要推辞，又十分舍不得。

看得出她的为难，薛蟠说道：“娘，你就吃了吧，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我和李渔兄弟，那可是一起嫖”

“漂泊江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李渔赶紧接过话来。

薛蟠惊出一声冷汗，从桌下暗暗给李渔比了一个大拇指。

李渔在宝钗耳便说了一句，宝钗起身端了杯水，从葫芦中取出不死药，是一颗莹白色的药丸。

她服侍着薛夫人和水冲下，然后咬着嘴唇，十分感激地看向李渔。

后者朝着她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宝钗到了四品，蟠哥儿更是三品，夫人尽管放心，我早晚把他们带到长生。”

“我就知道渔哥儿是你们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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