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寒冰
气海和轮台的重塑,相当于重获新生,让敖烈再一次可以驭使自己的灵力。
敖烈仰天一啸,一阵龙吟之后,冲向云霄。
“不是吧?”李渔也震惊了,这厮也太刚烈了,真是人如其名龙如其名。
紫色的闪电,在她触碰到结界边缘的时候,无情地落下。每一下,都带着刺啦刺啦的声音,传来阵阵青烟。
敖烈还是不服,如同一个不知疲倦地战士,无数次冲锋上前。
闪电凝聚而成的鞭子,越来越急,越来越密,抽打在她的身上。
底下的湖水,如翻江倒海一般,涌起滔天巨浪。
冲了几次之后,遍体鳞伤的敖烈,回到了水面上。
在她的身上,伤痕累累,李渔忍不住劝道:“别试了,你冲不出去。”
敖烈瞪了他一眼,随后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布置这结界的人,法力高我太多了。不过还是感谢你给我疗伤,你有什么想要的么?”
李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一个朋友,他中了诅咒,解除诅咒的方子找到了,不过需要一滴龙血你看要是方便的话。”
敖烈化为人形,在她光洁笔直的大腿上,血痕累累。她很是豪爽,把自己大腿往前一伸,“这不是有的是,有什么不方便的,来拿!”
李渔从怀里掏出炎晶,低下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这毕竟是人家的大腿,虽然说龙性好淫,这敖烈也不是很在乎的样子,但是自己要是贸然上去,是不是有点孟浪了。
他倒是想上去抿一点,就怕龙女突然醒悟过来,按住自己揍一顿可就不值了。
龙女看到他进退为难的样子,突然想起了这是为什么,忍不住笑道:“你们人类就是婆婆妈妈,一条腿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把炎晶拿来。”
李渔伸手递了过去,龙女举起手指,一滴龙血从指间挤出,滴入炎晶之中。
李渔赶紧收了回来,笑道:“前辈,这烈火诀嘿嘿,若是前辈有兴趣,我可以教你青木诀。”
“青木诀?你想与我交1媾?”敖烈眼睛眯起来,眼神看上去十分危险。
“噗!”李渔差点被这个用词呛到,赶紧解释道:“离水也可以,事实上,厚土决我也会。”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运转水字诀,帮助敖烈疗伤,很快龙女就露出享受舒服的表情。
“不用了,我在这里什么也学不成,你要学烈火诀可以,我帮你学成。到时候你要是有心,就想办法帮我这北冥寒冰化掉,不然我早晚死在这里。”
李渔赶紧拍着胸脯保证:“前辈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必然回来帮你化掉北冥寒冰。”
北冥寒冰,不愧是当世至阴至冷的存在,一小块就能凭空创造出一个冷水湖来。
龙女敖烈一甩手,湖水从中间裂开,露出一个空地来。
两侧水流被隔开,敖烈拽着李渔进来,就如同身处水做的一间房子内。
在空地上,插着一截枯藤,敖烈指着枯藤说道:“你把它拔出来。”
李渔上前,握住枯藤,一股灼烧感从手心传来。
他强忍着疼痛,运转火灵之力,覆盖整个手掌,用力一拔,将枯藤拔起来握在手里。
敖烈点了点头,说道:“你能拿起它来,说明与烈火诀有缘,若是想练,就拿着这根枯藤,到南疆巫宗圣地,握着枯藤跃入他们的禁区。”
“这么刺激?”李渔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
一个小小的诅咒,就能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现在却要到巫毒师的窝子里,还要闯他们的禁区?
李渔咽了一口唾沫,问道:“还有没有其他方法?”
“有。”
李渔大喜,“我就知道,还有什么办法?”
“不练!”
“练!”李渔咬着牙,“我练,不就是巫宗么,我去!不就是禁区么,我跳!”
敖烈笑吟吟地看着他,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子,我看好你,早点来救我。”
这个动作李渔很熟悉,他经常对小金莲做,有时候也摸一摸赵福金,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期许。
现在被人摸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敖烈最后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要修太平道,这条路注定不太平,希望你能坚持到底。”
说完之后,就沉入了湖底,李渔怅然若失。
他知道敖烈是怕引来上面神仙的关注,自己确实应该带着人,赶紧跑路了。
他回到岸边,每走一步,身后的水壁就哗的一声落下。
小金莲是第一个上来的,“李渔哥哥,你没事吧?”
李俊他们接着围了上来,“兄弟,大恩不言谢!”
“应该的,赊刀也是一笔买卖,我这是愿者上钩。”
李俊哈哈一笑,只觉得今日分外畅快,折磨自己和弟兄们十几年的诅咒,终于看到解除的希望了。
吕玲绮往前走了一步,大咧咧地说道:“再磨叽那土地小儿搬的救兵要到了,我要走了,你们走不走?”
“走!”李渔放声道:“一起走!”
所有人策马狂奔,李渔回头,深深看了一眼。
来之前,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敖烈竟然也学了太平经。
而且,身为西海龙太女的她,只是因为学了太平经,就被剥皮抽筋,割掉龙角,废去修为,还要用北冥寒冰,慢慢磨掉她的生命。
这是什么样的仇恨?
难怪白毛他们,见到枯藤就说不详,左慈一个劲劝自己忘掉太平经,跟他修金丹
可是自己有选择么?
左慈能用二百年忘掉自己先前所学,是因为他在南疆得到了大机缘,无故延长了几百年的寿命。
自己有这个机缘么?
人生短暂,如白驹过隙,七十岁已经是古来稀,二百年?还没忘掉呢,就先老死了。
而且自己是身具五行灵根的人,修炼太平道属于专业对口.如今已经修了三卷,其他两卷,也都有了消息。
真去修金丹大道,自己有没有那个天赋还不一定。
他看了一眼握着缰绳的自己的手背,那丑陋的图案,就像是附骨之疽。
南疆,看来自己真要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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