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为什么这么熟练(1 / 1)

凝练的心能之剑斩破剩下的罗生门。

顾渊一剑洞穿安倍秀的心脏。

在刺穿安倍秀心脏的瞬间,他的身影突然模糊了一下,一个草人取代安倍秀出现,断裂成两截。

替死草人,安倍秀的保命灵物。

只要将自己的血滴在草人身上,受到致命伤时,无论草人在哪,就会跨越时间空间出现,替本人挡下致死的伤害。

一次性物品,安倍秀一共有三个,这是最后一个。

随着草人断裂掉落在地,安倍秀出现在顾渊身后,他食指的指肚破裂,鲜血流淌出来。

但没有滴落到地上,相反在半空中形成一张血色的符箓,被安倍秀五指张开着按在顾渊背后。

刹那间,血色的光华闪烁。

顾渊的身子四分五裂,化作一蓬血雾。

安倍秀喘息一声,大笑起来。

天真的年轻人,以为他会就这样乖乖等死吗?

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生死胜负都只在一瞬间,觉醒者是强大的,又是脆弱的。

强如安倍秀,也同样存在着凡人的要害,尽管他自称为神。

顾渊自然也一样。

心脏、脑袋还有身上的重要器官。

比起鬼怪,人类真的是一种脆弱无比的生物。

任何一点小小的意外就有可能要了他们的性命,更别说化作一蓬血雾了。

安倍秀没有看到任何保命灵物发动的迹象。

对方必死……

一只手抓住黑色的剑,刺穿安倍秀的胸膛。

这次,安倍秀就没有什么保命灵物再发挥作用了。

领域的防护在心能长剑面前,如同泡沫一般脆弱,没能阻挡分毫。

安倍秀双眼瞪大,看着握剑的主人。

顾渊对着他笑了一下。

“不可能……”安倍秀用最后一点力气表达他的震惊。

“你可能没察觉到,我们在这里的不是本体。”顾渊说道,“而是力量、生命,一切的聚合。”

安倍秀嘴巴张了张,没能发出声音。

狂暴的心能摧毁了他所有的力量、生机。

“你看到的我,不是我,只是我的一部分。”顾渊拔出长剑,散去,“大概,是一根头发的程度。

“恭喜,你刚才成功粉碎了我的一根头发。”

安倍秀的眼睛失去神采,就此死去。

别人的力量、性命汇聚都是自己本人。

顾渊的话,出现在鬼屋中的“本人”只是冰山一角。

杀上一万遍,对顾渊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随着安倍秀死去,顾渊直接把伽椰子的鬼屋关回到牢笼中,结束了这场不死不休的战斗。

他“死了”一次,安倍秀也死了两次,差距就在这里。

鬼屋消失,顾渊重新出现在院落中。

安倍晴明等人脸色一变,顾渊出来了,安倍秀呢?

他们的太上长老呢?!

“别找了,你们的太上长老已经死了。”顾渊说道。

安倍秀的尸体被伽椰子鬼屋直接吞掉,不能拿出来证明。

不过相应的伽椰子倒是会多出一堆来。

不是每个人被伽椰子杀掉都会成为伽椰子,而是根据个人的力量不同,形成不同的数量。

普通人是一个伽椰子,觉醒者就是多个伽椰子。

像安倍秀这样的,就是很多个伽椰子,但也没那么多。

毕竟只是一具尸体,不是伽椰子鬼屋真正杀掉的。

安倍晴明等人不说话,酒吞童子重新汇聚到一起,歪了歪脑袋,看向顾渊后落地。

它的注意力被顾渊重新吸引。

暂时放过了安倍家的这些人,这只鬼怪杀戮欲望没有那么强烈,比起其它鬼怪要“任性”不少。

在酒吞童子落地的时候,地面突然泛起一阵涟漪。

好像它踩住的不是地面,而是水面一样。

安倍晴明和三位长老也落到地上。

除了安倍晴明没什么变化,依然是有点虚的样子外。

另外三人,脸上都浮现出明显的疲态。

他们原本年纪就不小,高强度的战斗,消耗很大。

人上了年纪,一旦疲惫,看上去脸色就会很难看,和死人似的,就连脸上的皱纹也会变得格外明显。

安倍元就三人,看上去就像是进了ICU一样。

他们没有注意到酒吞童子脚下的涟漪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安倍晴明倒是注意到了,正打算说什么。

可为时已晚,波澜骤然掀起,院落的地面变成了红色的水面。

包括顾渊在内,所有人都陷入到红色的酒水中。

酒味浓烈,夹杂着血腥味,像是活物一般,要从嘴巴、鼻子、眼中、耳朵中入侵到人体内。

安倍元就三人的嘴巴被迫张开,痛苦挣扎着。

好在这样的窒息感只存在了半秒钟。

周围的酒水骤然消失。

包括他们身上,头发上也是一片干净,仿若刚才发生的事情是幻觉。

但安倍元就三人趴在地上,不断吐出黑色毒血可不是幻觉。

“看来还没挨够打,一不注意就给我搞事情。”顾渊说道。

酒水消失,是因为酒吞童子被顾渊关了回去。

它的无差别攻击可是把顾渊也包括了进去,如果不是红玫瑰的效果还没有消失。

顾渊估计也会和安倍元就三人一样痛苦。

一瞬间的“毒酒”不至于杀死三人,但也让他们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当然,也正是因为有红玫瑰的效果在,酒吞童子才得以发动这次无差别攻击。

否则的话,在此之前顾渊就可以把酒吞童子镇压。

鬼怪在顾渊手中是不可能造反的。

除非顾渊真的虚弱到了快死的地步。

毒酒的效果很好,三人全废。

倒是安倍晴明,他从一开始就在摸鱼划水,面对酒吞童子的攻击,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伤势来。

这个家伙,在隐藏实力!

顾渊看向安倍晴明,安倍晴明也看着顾渊。

“太上长老真的死了?”安倍晴明问道。

“死得非常干净。”顾渊回答。

“嗯……”安倍晴明点点头,“娶我女儿吧,你就是下一任安倍家家主。”

话题转换之突兀,令人惊讶。

如果不是安倍元就等人实在无力,大概会跳起来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瞪视安倍晴明。

可他们现在不能,只能发出一点动静来。

“不然还能怎么办?”安倍晴明还是很体贴的,解释道,“连太上长老都死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敬畏强者,不是我们安倍家一贯的理念吗?”

安倍元就不懂,安倍家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理念了?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利用我?”顾渊看着安倍晴明说道。

“阁下误会了。”安倍晴明诚恳地摇头,“在此之前,我们是真的打算杀掉您,并且灭掉您身后的阎罗殿,你们的存在,对我们安倍家族威胁太大。”

“我是不是应该夸你诚实?”

“保持诚实,是对强者的基本尊重。”安倍晴明躬身道。

没有人知道他真实想法是什么。

“顾渊阁下有没有兴趣,取代我成为安倍家的主人。”安倍晴明没有起身,继续道,“您将会瞬间成为人上人,北海城的一切,都会对你开放,予求予取。包括我的女儿,您曾经的恋人。”

“既然你都说是曾经的恋人了。”顾渊笑了一下,“好马不吃回头草的道理你应该懂,而且我又不是求而不得。”

上杉信和安倍真子自然偷尝过禁果。

一个是父母双亡的孤儿,一个是翘家暂时没有人管的大小姐——就算有人,也不会管这些,安倍家的开放风气,可以参考《源氏物语》、《红楼梦》里面的家族。

两人热恋之时根本把持不住。

后面嘛,安倍真子食髓知味,索取无度。

上杉信成为累死的牛,很快就跟不上了。

安倍真子也发现这位男友作为标准的樱岛系美少年,中看不中用,回到家族后,开始寻找猛男。

这也是造成上杉信痛苦的原因之一。

“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对这个女人感兴趣?”顾渊说道。

安倍真子作为上杉信的初恋,地位肯定不同。

安倍晴明的判断没什么问题,正常来说,的确会对安倍真子另眼相看——退一步来说,就算是恨,折磨安倍真子,也比折磨安倍家的其他人要更爽。

然而这是顾渊。

他对安倍家所有人,包括安倍真子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恨意。

安倍家就像是他玩游戏之时,很早以前接的一个任务,顺手去完成一下。

了却一下上杉信的执念,不再网抑云,仅此而已。

“安倍家有很多女人,不比真子差。北海城,也有很多。”安倍晴明说道。

“你像是拉皮条的,不过这种事情,你们安倍家的确很熟练。”顾渊嘲讽一句。

安倍晴明不动怒,反而跪了下来,五体投地,双手贴地,额头触碰:“只要阁下愿意,安倍家会成为您最忠实的走狗。”

安倍家家主,代号安倍晴明的男人就这样土下座跪在地上。

安倍元就这些长老们本应该露出绝望或者愤怒的表情,斥责安倍晴明丢了安倍家的脸,表示要玉碎。

但他们没有这么做,只是看了安倍晴明一眼。

这个场景,他们其实不是没有经历过。

面对安倍秀,他们经常也要像安倍晴明一样跪下请安。

安倍晴明这么熟练,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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