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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声音?
是高手在战斗。
好激烈的打斗...-个、两个一三个,三个绝顶高手在场。
而且其中-一个的战斗力压倒性的突出。
这是什么招数...-怎么可能强大至斯?
洛家别院内战斗的声音源源不绝地传进沈伊人的耳朵里。她静静躺在远处的榻上,无法轻见,但仅仅凭听觉,她已经能推测出约莫三成的事实。
沈伊人处于假死状态的听觉,因为无法睁眼而进一步的提高。刚开始时,她听到了许多平时即能及方圆一里内外的范围。虽不完全清晰,但加上她的头脑,要知道自己身遭发生了什么并不难。
铸炼房弟子冲进来的时候,沈伊人算是最早发现的人之一。什么都不能做的她,却一直在做各种各样的分析。
她的房间距离洛司命所在的后院主厅太远,无法清晰分辨对话声音,可是洛焰与洛司命的打斗却是尽收耳中。
洛剑山庄生乱了,洛焰与洛司命争夺家主之位,他们叔侄的矛盾如果不解,湖州必定要生大乱,可是洛焰多年居于幕后,甘为日字供奉管理铸炼房,为何突然生出反叛之心?洛司命为人忠厚,可并不傻,这许多年来他在一直被欺压的状况下也不曾怀疑..-.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菩提、玉飞鸢甚至渣仙自天而降,沈伊人清晰的思路才被打乱的无法复原。
这三人的武功都高,出手又驳杂,沈伊人依稀能辨菩提的外功路子大开大合,内劲却刚柔随心极像是曾遇到过的鬼神经。而玉飞鸢的武功光明正大,走的是纯名门正派的路子,近似峨眉--系
唯独是那挥剑的人,可说简直不会武功。但偏偏一-个人压倒全场,释放的剑气之强连沈伊人都能直接用肌肤感觉到,那股大气里的震动感和压迫感,都给人--种仿佛有自然灾害闯进人宅的感觉
从武功上判断,三个人都跟洛剑山庄没关系。若说是相邀的助拳,却怎么有三方同时存在?
沈伊人唯有抛开常理推断,只是默默接受了事实一--就是有这样强的高手突然闯进来了。在这基础之上,她静心聆听,才权发现了那剑气极强的人,所使用的内功特质似乎并非前所未见--与她体内的内功体系颇有相似之处。
或许,找到这挥剑的人,就能解开自己为何会在睡梦中练成一套陌生的神奇内功的事。
不久之后,庭院恢复了平静。
菩提、玉飞鸢相继离开了,沈伊人再也听不到打斗声音,正有些心急想要知道如今现状如何?
突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沈伊人心里的警钟敲响。
这人不是洛司命,不是平时服侍她的傲雪姑娘,也不是她这几天见过的任何一个人。
甚至从身.上内功判断,也不像是洛剑山庄的人。为什么忽然会有个陌生人现身此地?
在这个忙于厮杀,处处凶险的情况下,这样四平八稳朝她房间走来的人,绝对不会是无意为之
他清楚要找的人就是她。
门打开的时候,沈伊人全身的灵觉似乎全都放开,将来者包围,静默无声地观察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势要得出个答案。
这人,是谁?
“老大!!”
明非真-把推开房门,满腔的热血和激动,因为-张空空如也的床榻化为乌有。
沈伊人本该还在的床上,此刻根本没有人在。
那传来微微呼吸,明非真在外听到的女人声息,却是躺在地上的年轻侍女。
“这是怎么回事
床榻_上铺着一床整齐干净的杯子↓整间房间像是刚刚被人打扫过一般,干净的不可思议,简直就像是间空置的厢房--如果不是地上还有侍女躺倒的话。
这里的确就是渣痞所说的沈伊人的房间,可是这情况-.
希望落空,让头皮微微发麻的感觉冲击着大脑,明非真紧紧盯着床铺不放,似乎能从这平整到了不自然的床.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忽然,明非真掀开那一床铺的精致平直的被子,颇有一种摔碎瓷器的破坏美好事物的既视感。
他伸手触摸床榻。
床榻还是温的。
整理床铺和房间并不能让床榻立刻回到正常的温度,当然这不能说是失误,因为在掳人的凶手像中,并不该有个人这么快的追了进来。
明非真低头沉思。
床上余温未散,显然人刚走了没多久。
可这人本事不低,竟然没留下任何关于去向的蛛丝马迹。
尽管明非真放大了听觉去听,仍是没找到线索。要是现在身在野外可能结果会有所不同,可是在闹市如蚕湖镇里,要从中分辨出一个已经不熟悉的呼吸,这实在太不容易。
线索又-次全断。
又-一次,沮丧击打在心上。
明非真追查了这么多天。从出发那天开始到进城到访问所有的镇民,再到骑着黑熊王杀进洛家别院,无一处不去。从一无所有的情报里,到知道她的下落,如今找到了-刻钟前她都该还在的房
可是这一切又再度在眼前化作乌有。
明非真缓缓触摸着床榻,想着沈伊人这半月来所受的苦。
她是那样的充满活力与抱负,眼中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理想蓝图,豪爽到毫不掩藏。从双眸便得知。
她是那样的容易生气,动不动就要骂人打人的性子。她是那样的生龙活虎,一听说哪里有凶案,眼睛就放光,跑的比谁都快。
简直无法想象要她在床上-动不动的躺着做活死人的模样。
明明人就在眼前,明明就只是一刻钟的差别。明非真反复问自己,为什么还是来迟了?
明非真扪心自问,他并不是没有机会来的更早。甚至早于今日,早于昨日,远在他们赶路的时,他就有本事可以提前掠至蚕湖镇先做布置。甚至是在得知这件事的同时,他也可以直接杀到湖州对落难的少女上司伸出援手。
可是他没有。
沈伊人又一-次陷入了危险中,更糟糕的是,他连对方是谁,会做什么都不知道。
熟悉的悔恨,事隔多年又-次的袭上心板。来的无比突然,始料未及,却比第一次更疼。仿佛挖开了尚未结痂的伤口,连同底下的腐肉一同刽出,鲜血淋漓地与现在的自己面对面相遇。
-“别那样...你刚才的样子好.....答应我不要杀人了..好吗?”
-“你谁也救不....不管是西门,还是那个贱种。
-“明非真,只要你还是明非真,我就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一切仿佛没有任何改变。
放下权柄、放下身份、放下名誉、放下金钱、放下刀、放下甲、放下自以为是的骄傲、放下:心头挚爱的姑娘、放下了缠绕心头的仇恨,他选择了退隐。
结果却是惊人的相似,他又一次错失了想要保护的对象。
雪也是,西门也是,那孩子也是。
为什么,我总是会晚来-一步?
明非真呆板地看着床榻,陷入了反复的自诘。
门口一阵喧闹,这别院最后的小屋还是迎来了不速之客。铸炼房和剑房的弟子打到最后,各自剩了二十来人。往房里一看,喊道。
“还有人在,你是谁!是剑房的杂碎吗?”
“这人傻了,一直看着天不动。这不是女子闺房吗?”
晚来少许的人喊道。
“喂,里边的,还不滚出来。这是你该在的地方吗?”
“等、等等,这人的眼睛-.是、是红色?”
明非真缓缓抬起头,面露微笑。
“你..玩的挺开心的是吧?”
没花什么时间,两批人的残存人士便被悄悄葬送在了庭院的狗洞里。
明非真摘了人皮面具,似乎这样空气能新鲜一些,扶着头坐在床上。眼睛如鲜血般的通红,却丝毫没有掩饰的打算。就连武功也是。若是熟悉他的人在身边,此时-定会全力劝阻安慰,这或许是苍生大地-个极为危险的时刻。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退隐的啊?是为了成为现在这个,连-一个姑娘也救不了的人吗?
退隐之后,发生的事,遇到的人,不多不少也有一一些。
可不知为何,在这一刻,想起的却是苏晓的笑脸。
一明大哥,你不是教我,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吗?人要是没脑子,--泡尿就憋死了。
..是无赖吧。
脑海里的苏晓板着俏脸,很是认真:“你明明就是个大无赖!就这么放弃了?”
就这么放弃了?
回过神来的明非真,眼中红色终于消退,额头隐见汗迹。
“我干嘛现在放弃?实在不行掘地三尺,不过是区区一个镇子,能逃到哪去。我已经走遍了两R,何妨再多一-次?”
明非真站起身来,深吸--0气,正要离开,忽然察觉到不对。
“这味道...”.
由于太过关注逃走的行迹,明非真却忽略了房间中最明显的异样。
空气里的味道,很明显不正常。
尽管被人以内劲和其他方式驱散过,还是无法完全驱除这阵味道。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做的已经够了。可是对于明非真的五感,这残留的--丝味道,却不亚于鲜浓腻人的花坛,足堪称作线索
这是一种特殊的花香。明非真知道这是混合了药草的玫瑰花香,常用于药浴。掳走沈伊人的凶手似乎也精于此道,用了抵消味道的药物,又以掌风驱散,所以旁人反而嗅不到本身的味道。
有了线索,明非真一瞬间已身处墙外。
这一丝味道应该是沈伊人身.上的,所以随着被掳走而飘散延伸到了远方。
明非真找准了方向,运聚提升内力,飙升到了一个让人无法不注视的高度。
他却只是低着头,喃喃道。
“要看便看,要找便找,且看你们能看得见我是谁。
足尖轻点,人影化散,顷刻已在数里之外。街道上行人无数,然而没有--个人发现有人在此狂
他与那味道源头的距离急速缩小,已然不到三成距离。
明非真咬牙道。
“老大,等...宰了那帮混球,给你出气!”
久等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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