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君竹空,你们这些魔教徒,处心积虑潜伏京城。想做什么?”
“我们什么都不想做。”庄稼汉依旧是那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似乎这辈子除了种地什么都不懂似的,“自神月教大乱,我们兄弟就隐居在城郊。”
但铁寒衣却把握到了时间轨迹,神月教大乱是五年前的事,也就是说他们在此潜伏足有五年之久。
“查源查大哥果然是你们杀的?”
“查大哥?”那乞丐阴森森地凑过来,把双手骨随意一扣就接了回去,居然仿若无事。这人的缩骨功居然练到了这种地步,也是罕见。
“你们君王侧的人,居然叫一个你们口中的魔教徒做大哥么?嘿嘿嘿,查贤弟这一手可真绝啊。弄得我都心痒痒,想去你们君王侧玩玩了。”
“你胡说什么!查大哥怎么会是你们魔教的人!”
庄稼汉悻悻然道:“查源不是我们的人?他要不是我们的人,凭他的武功,能在几年内连升数级,还升到了甲级武士第一的位置?”
乞丐接口道:“他不但是神月教中人,还是我们兰君竹空的人。他一向就潜伏在你们君王侧里做个小队长。我教大乱,查源主动联络我们,可以助我们躲避正教追杀。条件是要我们助他在君王侧站住脚。”
“怎么可能!”叶洛插嘴道:“别听他们的,铁大哥。最后查前辈不也死在他们手里了吗?”
“当然要死。那家伙为了给自己儿子留点家产,拼了命要立功。居然昏头去橙王府做内应。他刚去我就提醒过他,橙王府绝对去不得。他不但要去,居然还真的助你们把账簿偷走了。查源居然天真的想上缴账簿,然后躲在我们这里两年,等风声过去事情淡了,他再回君王侧。我呸!这件事一旦发了,橙王必定不计后果的刮他出来。到时候只会连累我们。这人蠢成这样,岂还能留?”
铁寒衣和叶洛听得目瞪口呆,查源之死的真相居然是这样。一向尊敬的老上司居然是魔教子弟,而且他的功绩也是由这些人相助才立下的。铁寒衣听得黯然。
“为什么橙王府去不得?”叶洛却不同,她敏锐地抓住了其中一句话。“你们魔教中人胆大包天,还有你们不敢碰的?”
那乞丐不屑道:“你们还不配知道这种事。”
叶洛故意恍然道:“我知道了!橙王府里有正道之一的华山派在,你们怕了华山派。”
“我呸!华山派算什么!小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用激将法,我告诉你,神月教弟子谁都不怕。唯一怕的……还就是神月教中人。”
那教书先生打扮的剑手皱眉道:“你说的太多了!”
那乞丐摆摆手:“他们都快死了。打什么紧。你道橙王府是什么好东西。我神月教弟子四散纷纷,难道君王侧里有,橙王府就不能有?”
铁寒衣和叶洛相互看了一眼,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连亲王府上也渗入了魔教的势力。魔教表面看上去虽然散了,实际上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铁寒衣跟叶洛打个眼色,叶洛示意明白,左足轻轻一碰,将内力从足尖导入铁寒衣身上,助他解开被封住的穴道。这样运功比用手费劲的多,但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铁寒衣故意大声道:“你们想杀铁某?不怕我君王侧会发现你们的行迹吗?”
庄稼汉笑道:“铁大侠,你这话就有些奇怪了。我们不过是住在这附近的农民,什么也不知道啊。你铁大侠平素来打抱不平行侠仗义,惹过这么多人,被仇家报复是多平常的事情,怎么就跟我们这些小民有关系了?”
铁寒衣怒斥道:“你以为这样就躲得过我同僚的追查?你不怕你们兰君竹空的暴露?”
那庄稼汉无辜地道:“你铁大侠的尸首会在明天出现在杭州城外三十里地的小村庄里,这跟我们兰君竹空有什么关系?”
铁寒衣心下惊骇,这些魔教徒的手段的确是难挡难防,就算他的尸首人间蒸发,君王侧还能从他的行迹推算找出些蛛丝马迹。但如果是出现在毫不相关的地方,大概一辈子也难堪破这桩悬案了。
那庄稼汉又道:“至于这位叶姑娘生的却太美了。让我们动了好久没起过的念头。今晚少不了要跟这姑娘入一入洞房。我们兄弟有三人在此,恐怕要劳烦姑娘受累啦。哈哈哈哈哈。”
叶洛听得心中一惊,足下顿时无力。就这略略一沉,一旁看守的教书先生竟然看出了端倪。
“耍花样!?”
教书先生以剑为指在叶洛身上连划了四道,以气闭穴半点不伤肌肤,彻底封住了她全身的行动。叶洛骇然想道:这个人的剑法高超,就算一对一恐怕也能胜过铁大哥,我们两人今天……
教书先生淡淡地道:“想不到叶姑娘身怀绝技,可以以足输送内气,当真让在下佩服。”这教书先生吐属文雅,却又跟另外两人不类。
乞丐低声邪笑道:“原来姑娘除了操弦还善于足技,今晚老夫定要领教领教。”他盯着叶洛诱人的曲线,五指晃动,仿佛他的手已经在人家姑娘身上上下其手一般。
叶洛大骂道:“你敢碰我一下,君王侧的人不会放过你!”
那庄稼汉嘿嘿笑道:“叶姑娘,我们都是不要命的色鬼。你跟这位铁大侠是一对吧?可惜呀可惜,有情人难成眷属。但是不要紧,今天我们兄弟先替铁大侠把洞房入了,教他九泉之下也做个明白鬼。”
乞丐呼道:“那还等什么?”说罢骨瘦嶙峋的一只手就向叶洛衣衫下摆探去。
“淫贼,你敢!”
铁寒衣勃然大怒,双目充血。叶洛身份特殊,是他需以性命保护的人。岂能让她有失。他猛提了一口真气,忽觉身上一轻,竟然冲开了穴道。就地翻身而起。钵大的拳头悍然打向那乞丐左边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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