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横斜,电视到不知随机至哪个频道,正播放《加菲猫2》。别看是只懒肥,动起来贼快,秦甦躺在石墨的大腿,正眼都没给它,可余光里,那撅橘色屁股一点没少扭。
石墨校园长大,野猫遍地,莫女士称他散粮童子,所以他看猫片颇为亲厚,还拉她入伙,“你看看,可以当胎教。”
“今天宝宝的卡通含量足够了。”
【父母真人卡通教学,宝宝再也不愁没有动画片看了】她脑子里还串出句广告台词。
闻着石墨手中摇曳的酒香,秦甦嘴巴肿得像香肠。
她不住地嗦吸嘴唇,舌尖不带色/性地伸缩,“辣死我了,我好久没吃这么辣了。”
刚刚吃火锅,她没管住自己,底料加得极辣,边哭边吃,画面感人。石墨开始还着急给她递水,后面看她那副嗜辣模样,放弃了劝她放弃。
“让你别加这么多辣。”石墨平时局多,他运动时间并不充足,一般通过控制饮食来维持健康的体态。
“可是我有点忍不住,就是到极限了,还想再来一点。你懂吗,上瘾!上头!”手边的矿泉水干完了,她小舌尖探了探,偷舔了口他的杯壁。好久没尝到酒的味道了,舌尖沾一点酒星都要醉了。
石墨眼锋一凛,“不可以!”
就舔了一下而已,秦甦撇嘴,“你好凶哦。”说是这么说,手还跃跃欲试地碰了碰酒杯,故意逗他。
石墨仰头一口闷尽,清脆一记吞咽声,眉峰朝她一挑,扬扬圆肚皮的威士忌杯,“喝完了,不喝了。”
秦甦切了一声,拽过他的t恤领口。
t恤宽松,没有衬衫的实在感,一使力,只有衣料拉拽。但手上的男人太实在了,她一拽,他就笑着配合倾身。
“切,我还是能喝到!”
他们捧着彼此的脸,抢夺齿缝里的青呛泥煤与割喉辣味,指腹陷入年轻的肌肤,触感丝滑、q弹。
秦甦在温柔的、断续的舐湿里,神游地想,接下去要怎么弄?
“喔!”石墨飞快撤离,根本没有留恋,唇周如被挑开细碎的豁口,“好辣!”他看了秦甦的肿胀的嘴巴,“我再给你拿瓶水吧。”看起来辣得很厉害。
“你帮我分担点嘛。”她撅噘嘴,拽着他居家衫松垮的领口撒娇求吻。咦,这个动作她自己都恶心了。
石墨舔舔辣得发麻的嘴,满意地亲了上去。
秦甦边亲边想,男人果然是变/态,就好女人都受不了的那口,她问他,“好吃吗?”
“辣”他倒也不是不吃辣,只是最近饮食清寡,辣的阈值下降。
见他皱眉苦脸,秦甦笑得又喷了股辣气,跟红孩儿喷火似的,烫得石墨的鼻尖偏离接吻航线。
“你知道吗,人的舌头只能感受出酸甜苦咸。”
“那我是哪里尝出的辣味?”
“辣是通过口腔咽喉的痛觉受体传输的应该是到中枢神经。”石墨顿了顿,“所以,辣在五味里其实属于痛觉,越辣越像一种忍痛。”
“那川渝人是抖m?”
“哈哈哈哈哈,可以理解成一种良性的自虐机制。”
“那我有点。”喜欢受虐。难怪她喜欢挑战辣,原来是做不成男人的舔狗,转战做痛觉的舔狗。
人只有味觉能感受到酸甜苦咸,但是全身都能感觉到辣。
求婚不能饮酒,秦甦便灌辣,兜里两只袋鼠自然也感受到妈妈的汹涌了。
肚里一串击鼓,像是在庆祝,又像是抗议。
秦甦本来忍着那通乱蹬,准备等“口/舌/之/欲”享受完了再告诉石墨的,但肚皮忽然被一张小嘴亲上了。
她屏息捞起裙子,推了推呼吸逐渐深重的石墨,“你看!”
石墨欲色未褪,深喘着往那里看去。
肚皮上突出两个点,像一双小手、一对小脚,正隔着肚皮疯狂张望。
隔着肚皮,石墨愣了一下,迟疑地伸出手指,与右边的小猴子点了点。像et与人类的第一次交流。
橘色的大胖猫溢满屏幕,将黯淡的室内充溢成柔软的暖调。
石墨感受到生命的神奇,笑得像个少年人。
看着高高隆起的肚皮上那一点凸起,秦甦幸福感饱胀,嘴巴又硬邦邦追问:“我像不像一个怪物?”
他抱着她,唇意犹未尽地绕着额头、太阳穴、鼻尖、唇周,碎碎地烙吻,“漂亮的怪物?”
“像一个胚胎移植的生化人。”打了母爱针剂,针剂逐渐生效,脑热地自愿将一生奉献。
石墨安抚地摸了摸肚皮,那个小家伙很快消停。
“它真的理你哎,下午蹬死我了。”踹得她想吐,结果晚上被石墨一摸,这么快消停。
“这只真的皮。”他听秦甦说了好几回。
“哼”想娇俏一声,但哼完又叹了口气。
秦甦声音忽down,他看向她:“不开心了吗?”
“爸爸永远不会知道妈妈的心情。”每天都像在海浪漂浮。
“那也把它看作一场倒磁吧。”
“那女人人生的倒磁可真多。”
“但这场,有我陪你。”
“哟,这小嘴儿可真会说。”辣渡完,嘴巴也没闲,他们碎碎说话,碎碎亲着。
亲着热了,密密的汗滑腻到打滑。石墨盲抓遥控器,看了一眼度数,问她今天怎么没调22度?秦甦没好气,这不是怕你冷吗?
滴滴两声——
他喝了酒,埋在她肩头,哑声说:“我今天好热”
下一秒,闻言往下的秦甦的手,与迅速预知、往下逮捕的石墨的手撞了个正着。
被识破的秦甦哈哈大笑,和他手推拉打架,“啊,你好坏!”
恶人先告状?“我坏?”每次都整他。鱼龙混杂的券商局里混多,他自认抵御女色的能力修炼到位,只是,没想到会碰上秦甦这么个角色。
“你不坏。”秦甦两眼勾芡欲望,“可我想你坏给我看看”
石墨眸色加深,喉结上下。
她今天非要干些什么,但此刻进攻已经不妥了。躁动的双手委屈地拽了拽他的指尖,然后乖乖搁在身体两侧。
做爸爸还是做男人?
男人史上有过这道题目吗?
太过丰满,细肩带拉到一半都没了先前下滑的弧度。
借最后一点尚未弥散的酒意,石墨眩晕地浸入挺动的波澜。
秦甦在他逐渐失控的动势由身体升腾的快乐提炼出内心的满足。大拇指与食指摩挲石墨的利落的短发,她鼻音询问,“嗯?”
“还好。”
“还是?”
“就这样”
冰箱彩电,沙发茶几,被22度吹得通体冰凉,像入了秋。
木地板男女横陈,汗腻腻热得升天,脚背打脚背,熟练又笨拙,热得像三伏盛夏的正当午。
内卧阳台的小玻璃门外,石墨席地颓坐。湿得像从海里打捞出来,黑色的短发被汗水染得墨一样浓郁。
他的右手找到了家,自如地夹了半截烟,左手捏着个秦甦给他做的临时烟灰缸——可乐罐剪的半截,铝制起伏上蘸了点火星银灰。
夏夜的热风像姥姥的手,一下下拂过濡湿。
秦甦趺坐南瓜蒲团垫,靠坐玻璃旁,吹着凉风,“我最近很快乐。”
“现在?”
“最近。”
刚,两人碾着脚跟做荒唐事,嘴上倒是说着人话。秦甦断断续续,咽着喘,说她今天突然发现很久没有清理自己的青草地了。
石墨问,以前都会弄?
秦甦小腿蹭他,问他剌不剌。
石墨下沉,“我的比较剌吧,你跟我比?”
秦甦笑得直颤,颤得波澜直往石墨口中填。“我皮肤白,腿毛有点多,跟你说哦,我简直是除毛专家,比那些拥有花园的老美中产家的园丁还要勤快。”
“现在呢?”
“如你所见。”
他以行动赞许,“很漂亮,这是我们的基因密码,剃了就乱码了。”
秦甦第一次听说。
“那我现在这个也漂亮?”她问的是正在膨胀的母乳地带。
“漂亮啊”
石墨的声音哑得不成模样,以前是细沙石一样的小颗粒,现在听来像爆珠,每一个字都伴随着一声爆破的清脆。
“以前呢?”
“说实话?”
“嗯。”
他犹豫了,“算了”
“说啦!”她轻轻拎上他的耳朵,暧昧地摸摸他的耳垂。
“我喜欢现在的嘶”话音一落,耳朵受虐了。
秦甦颠簸中心啐:呵,男人果然变/态。
他的呼吸在垭口蒸出一条沟渠,往下滴滴淌水。
生育是另一个维度的人生。
顺着欲望的口,秦甦接受了自己的白兔山和青草地。
玻璃内外。
秦甦转动手上稍显宽松的戒圈,准备明天让陆女士给她绕一圈线。她说:“你看过《请回答1988》吗?”
他呼出口白色烟雾,在黝黑的夜幕里洇开薄薄的云丝,“听说过,挺红的好像。”
刚刚太忘我,都抽筋了。秦甦捏着小腿肚:“我之前抽筋都是我妈帮我捏小腿。”
石墨偏头,掐熄了烟,拉开玻璃门,给她捏。
秦甦挑逗他的敞/露,“哈哈哈哈,好好好,不弄不弄。”
她继续道:“那里面有个懂事强势的大女儿和漂亮笨笨的二女儿。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大女儿,肩扛家庭,独立自主,但怀孕后,我发现,我是那个二女儿,有事儿就喊妈,咋咋呼呼,笨手笨脚。”
秦甦和陆女士一起看的这部韩剧,一起哭成泪人,在角色上产生分歧。秦甦认为自己是成宝拉,陆女士宠溺地说,你就是德善啊。
石墨默默听着。
秦甦自顾自地消沉,“我跟你说哦,我家其实挺简单的,家徒四壁,人丁单薄,除了我爸是颗老鼠屎,其他都勤恳善良,良好公民,当然啦,也没有一个人物。”除了她,没有一个大学生,和石墨的书香门第从地位到交流都不在一个层面,“所以啊,我得跟你说哦,以后在社交场合遇上了问题,问起你岳父岳母,需要攀扯人情世故,你要记得坚强。”
石墨亲了亲她的戒指,“知道。”
他们相向而坐,安静地对视了好会。
“烟味好香。”好性感。她凑近细嗅,被他捉去一吻。
“真的香”她继续诱惑,“啊呀,今天烟酒都想沾,做个野妈。”
焦油的烟,泥煤的酒,好酣畅的夜。
啄木鸟般点点,凿凿,吻戏又开机了。
她两手架上他的肩头,“亲得狠一点,舌尖铲到舌根,亲到我犯恶心。”
迎来的却是温柔如水。
她嘴巴堵着,只能:“嗯?”
他皱眉:“我有我的亲法。”
秦甦:“”
恰是享受淙淙清泉时,她舒服得直哼哼,舌上力道猛然一重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果然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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