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四妹的温言软语加上磨镜子的功夫,果然有奇效,等到晚上回房时,梁宝珠已经红着脸端了茶来“相公,喝茶。—完,在梁宝珠的惊叫声中,与她滚成了一团。
温存之后,宝珠轻声道:“我陪嫁的那些东西,被柳姐姐她们分了一半,老爷能不能帮我要回来一些。钱财什么的都算了。只是里面有一瓶送子丸,我想拿回来。”
“放心吧。回头我就帮你去要。怎么分了一半,这也太过分了。我不是说最多只能收三成么,我会批评他们的。”李炎卿在她的身上得意的爱抚着,又说道:“那文必正的事,其实我早就知道。”
梁宝珠身子一僵,摇头道:“我……老爷你听我说,我和他之间……”
“我知道,你心里始终有他,而且他比我的位置还要重要。但是那又怎么呢”李炎卿不在乎的一笑,“你的人已经是我的了。难道还能跑的了现在老爷要做的,就是让你有个孩子,等你有了孩子,心里也就装不下他了。你啊,是我盘子里的菜,就别想跑了。”说完又将她压在身下,开始了新一轮的挞伐。
广州府外,文必正衣衫褴褛,踉跄而行。这一路来的甚是狼狈。支撑他信念的,就是把宝珠从香山知县手里夺回来的信念,哪怕她已经不再是过去清白的宝珠,自己也不在乎。这个公道在香山讨不了。那就来广州讨。
进城之后,他连收拾都顾不上,就直奔了学政衙门。不料却吃了闭门羹。大宗师已经按临惠州,不在广州。在广州城内。他的朋友不多,思来想去。只好冲向了知府衙门。
不料那看门的衙役把眼一瞪“哪来的乞丐,滚下去。什么,读书人我在这当了几年衙役,也没见过这样的读书人。我告诉你,这几天我们大老爷不理事,你告也白告。我们大老爷新纳了一房小妾,没功夫接案子,滚回你自己的县里去告吧。”
文必正将心一横,豁出去将状纸送到了按察使司衙门里去。那衙役倒是没敢怠慢,把状子接了送了进去。
不想衙内几位佥事去香山吃喜酒,现在还没回来,只好送到副使老爷那。可副使老爷参加了林守正的纳妾酒席,多喝了几杯,身体不大舒服,这状子看的不大清楚,只看到香山县三个字,随口道:“既然是香山县的官司,那就回香山去打。”
文必正折腾了一圈,居然是堂下何人,状告本官的结局,一口老血忍不住喷了出来,将青石台阶都脏了。吃那衙役推搡着赶了下去,恍惚着出了城,不知去处。
这几日间李炎卿倒是十分得意,梁宝珠已经开始接受自己的身份,学着像个普通的小妾一样来侍奉自己。在讨回了一部分嫁妆以后,甚至还主动提出,让李炎卿吃送子丸,只是两人之间总感觉隔着些什么。
说句实话,两人也确实是两个世界的人,既没有共同的语言,也没有像秦蕊珠、柳叶青那样的经历,总是不够亲切。她如今的表现,更像是认命之后心灰意冷,甚至李炎卿几次发现她偷偷的流眼泪。看来她终究只是无奈委身,还谈不到动情二字。
好在李炎卿有自己的长项,将那故事笑话一个个说出来,这丫头偶尔也被逗的露出一丝强笑。眼下这饭似乎还是夹生饭,可是那又如何当初张若兰这锅夹生饭都能熟,何况是她假以时日,也自然水到娶成。她的人都是自己的,还怕心弄不到么
现在手头的第一件大事,还是检地检丁。帐目上他不算什么好手,秦蕊珠的才略也是平平,多亏花惜香是个铁算盘,帐目算的精熟,有她在身边帮衬,也不怕那些族长们弄鬼。
这几天新婚期过了,还是得下乡啊。不过现在和梁家结了亲,梁家的地丁,都检的清楚。陈家被放倒了,有了这两个活生生的范例在,其他各族,倒也只好乖乖合作了。
以往官府受制于自己对情况不熟悉,下乡往往也被各宗族牵着鼻子走。可这回有了梁家这个地头蛇带路,你有什么**能瞒过去不管是田地还是丁口,梁家自己都先做到没有隐瞒,其他各家又谁能隐瞒的了。
一个个村子走过去,李炎卿与当地族长说说笑笑,看着一团和气。可是那笔下的数字,却是半点也不留情。花惜香是有名的女阎王,笑面罗刹。
表面上看,她对你抛个媚眼,露个微笑,总让人觉得这女人轻浮,也担不了大事。可等到算帐时才知道,感情她厉害着,任是各家的把戏,居然全都骗不过她。
一包包的土特产被那些乡绅挖空心思送过来,打点这位县令新近委任的女帐房,只求手头放宽,给他们留一条活路,花惜香也就越发的得意,连同她那些亲近女侠,也都觉得从没这么风光过。
甚至有的女侠大着胆子道:“大姐,其实你也给太爷做了偏房不好么,这样咱就更风光了。”
话音刚落,脸上就吃了一记狠的。花惜香把脸一沉“以后谁再敢说这种话,我就让她一辈子也说不了话。自己下去领三十皮鞭,记得管住你这张嘴。”
可是转过头去,她却端着一盆热水来到了李炎卿的房间里,如同梁宝珠一样,为他脱靴去袜,温顺的像个小媳妇。“今天又走了一天,好好泡个脚,解解乏。你这次还没带着蕊珠,我就伺候你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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