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老朱在奉天殿上册封明升为归义候,常遇春和蓝玉作为擒获明升功臣,自然功不可没。
“蓝玉,你这次不听劝阻,私自奔赴四川,功过相抵,咱对你不罚不赏。”
老朱有些感慨,赏了常遇春织锦百匹,金银千两,粮百石,在谨身殿为他和徐达设宴,徐夫人和常夫人共同赴宴。
明升投降,缴获了三百多万两黄金白银,战马,俘虏,国库又增不少。
这日,郭英与郭兴到后宫宁妃寝宫话别。宁妃看着自己的弟弟有些不舍,对郭兴道:“兄长,今日你跟小四去洛阳,为陛下寻找传国玉玺,不要辜负皇恩,平安归来。”
郭英红着眼眶:“陛下待我们恩重如山,小四定会把传国玉玺完好带回。”
郭兴:“妹妹放心,我们两打仗也不下十次了,这次只是去古坟取出,定会快去快回,你照顾自己。”
宁妃笑道:“陛下与皇后娘娘待我很好,太子殿下也待我恭敬,你们去吧。”
这时,内侍传郭英去东宫见太子。
郭英赶到东宫,见朱标正在看北平府的陆军城防图纸,坐在侧殿喝茶等候。
知道郭英来了,朱标从桌上拿起他昨日从刘伯温那里拿来的古墓机关给他。
“王保保把传国玉玺藏在洛阳石窟附近的古墓,这是一些古墓机关的应对,拿回去好好看看,不要大意。”
“郭英谢殿下关心,自当快去快回。”
朱标又怕敏敏帖木儿使诈,便带着三宝去了永宁宫后面的两进小院。
王保保妻女坐在一侧,敏敏帖木儿见朱标并未喝茶,索性拿起茶杯给自己灌了口:“殿下放心,这茶没有毒,草原儿女,敢爱敢恨,一诺千金,绝不会使下毒手段。”
“孤不渴。”朱标拿出重画的图纸给她:“终点在石窟的古墓,你大哥是否还在墓中做了处置,如果孤的大将出半点差错,别怪孤不念旧情。”
“哼,殿下何时念过,妾与殿下除了那一夜,好像并无旧情。”敏敏帖木儿语气带着冷嘲。
王保保夫人抱着女儿道:“回太子殿下,当日夫君并未做处置,只是那古墓道曲折,若不懂风水,便容易迷失,难以出来。”
“当年怎么放进去的。”三宝替朱标问道。
“当年我家夫君找的洛阳的风水师傅。但那师傅如今已死,无人知道破解。”
朱标起身时,看到假山旁打盹儿的大狗,道:“三宝,它怎么从长乐殿跑这里来了,带回去。”
萨仁从王夫人怀中挣脱,跑到狗边,怯怯道:“它来找我玩,我跟它是朋友。”
朱标没有过多的为难,看她穿着脏旧的草原服饰,转身对两个女人道:“天气热了,也不怕把孩子捂出痱子,何必要孩子承担你们的骨气。”
“传孤令旨,让尚衣监做上几套春衣送过来。”朱标转头看着敏敏帖木儿道:“汉家的女人,就该穿着汉衣,这些衣服往后不要再穿。”
刘伯温正在家里收拾,那天的梦,他始终不敢告诉老朱,怕殃及百姓,所以他请命离京,前往山河各地查看龙脉与风水宝地。
还没收拾妥当,刘琏进来说太子殿下来了。
几个护卫站在朱标身后,三宝拿了刘伯温棋桌的茶壶正在倒水。
当年刘伯温将百处风水龙脉斩了多达九十九条,却唯独放过了东北方向。
风水宝地,活在大明的土著十分信仰敬畏,这种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
“臣刘伯温见过太子殿下。”
“刘先生,既然你请命离京去看风水,孤有一事要你做。”朱标停顿半天:“玉玺被藏在古墓,古墓容易迷路,你就跟着郭英他们去一趟洛阳古墓,随后你在前往其他地方查看风水。”
“那东北方……”
“这事先放下。反正你都要离京寻风水,先帮郭英去古墓,东北方还有残留的北元部落,北山的女真部,建州的女真部,还需要朝廷出兵收复,到时自有安排。”
刘伯温颔首:“臣谨记。”
“刘先生,还记得当时孤请父皇让你做太子太师,御史中丞,大大小小的官职,都是孤很信任你。且不要在出现隐瞒行为。孤可保你一生平安。”
“刘基谨记,若不是太子殿下请医士为夫人诊治,恐怕连御医都束手无策。此恩臣记在心里。”
三宝带着守卫和刘府管家站在远处等候。
谨身殿中,推杯换盏后,老朱与徐达常遇春闲谈,马皇后带着常夫人和徐夫人在花园散步。
“收复四川,是大功,咱都不知道赏你什么好,只能赏你些金银之物。”老朱看向常遇春说道。
“陛下,奖赏这些臣不在意,臣就希望能够上阵杀敌,杀它娘个痛痛快快的。”常遇春摸着自己的大胡子。
“你刚回来,就好好歇歇。咱已经和天德说过了,倭寇经常抢杀大明渔民,汤河上个月带着水军抓了几个海盗头子,收缴了大批金银财宝。
但这不够,如今云南四川已经收复,咱下令让常茂随徐达去讨伐倭人,你可别舍不得你儿子。”
常遇春拍拍胸脯道:“陛下说的哪里话,能让我家那小子跟着老徐去讨伐,这是他的福气。让那小子好好历练。”
徐达站在一旁也笑。
“天德,等科考事毕,咱就找吉日良辰下聘,这事不能再耽搁。”
常遇春也点头,虽然自己女儿是太子妃,但他深知男子不可能只有一妻,况且这是皇室。他对徐家那姑娘也喜爱的很。
晚上,马皇后拿了幅刺绣给老朱看:“你瞧,这绣工真的是十分出众,徐达把女儿教的好。”
“咱怎么听说他三女,飞扬跋扈,娇蛮无理。”老朱拿过绣鸳鸯的帕子看了看,皱眉道:“咱还真欣赏不来女子绣工。”
马皇后轻捶他道:“这可是你儿媳妇绣的,前几天画师不是把江山锦绣图画出来了,我过几日让标儿把它送到徐家,让妙薇绣出来。放在你的乾清宫。她的绣品我今儿看到了,针法绣技都是上上乘。比针工局的都要好。”
“还是妹子懂咱,知道咱喜欢江山社稷图。要是绣好了,等那些藩国入朝时,咱拿出来给他们好好的显摆显摆。
对了,咱晌午也没看到标儿那小子,他又跑去忙什么了。”
“他啊,在忙大事。”马皇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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