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鱼嘞~”
“算卦算卦,不灵不要钱。”
“呦,公子里面请,今儿便宜的很。”
“便宜啦~便宜卖~”
“你今天怎么舍得把过年的新衣服帽子拿出来穿戴?”旁边推独轮车的百姓问道。
“你这靴子也是新的,不也穿出来了。”卖菜的老者苦笑着回答。
朱樉带着朱棡,两兄弟走马观花,在街上逛了会儿,走到一处买男子折扇的地方,发现一把上好的扇子只要五六文钱,比南京便宜多了。
朱棡在船上没有吃好,这会儿在卖香酥鸡的摊子前停下,看着一只香酥鸡才十文多,便喊朱樉过来,说道:“二哥,你过来看看,这里的香酥鸡如此便宜,挺不错。我们买它两三只回去尝尝鲜。”
“好啊,三弟,多买点。”朱樉高兴的指着三只香酥鸡:“确实不错,老板,你给我把这三只包起来。”
做香酥鸡的老板看了朱樉朱棡一眼,眼睛瞪得圆圆的,气愤着说道:“这鸡肉不卖!”
“什么!你这开店摆摊儿的不做生意啊,有鸡不卖,是什么道理。”
老板把热乎的香酥鸡又翻了一番,指着那香酥鸡价格牌,冷着脸说道:“两位公子,让我卖也可以,价格得照着这个牌子上的翻倍。”
朱樉是个暴脾气,明明写的一只香酥鸡十文多,买个还要加钱加几倍。
“有你这样的吗,老板?我们买个还得多加钱,你白纸黑字写的价格才多少,欺负人啊。”
那老板黑着脸气鼓鼓的对朱棡朱樉说道:“这事是我们县太爷定的,你得问问他去。”
“我们又不找你们县太爷买香酥鸡,问他干什么!”朱樉脸色不好看了。
“两位公子不是苏州本地人吧。”老板问道。
朱棡点点头:“不是苏州的又如何,不卖吗。”
“这就难怪了,还请两位公子不要为难我,你们还是去别处买吧。”香酥鸡老板说完转过身做其他的去了。
“你到底香酥鸡到底卖还是不卖?”朱樉来气了。
那老板无奈的走过来,指着香酥鸡说道:“卖也行,价格翻一番才行,公子要多少有多少只香酥鸡。”
朱樉脾气上来了,这还没人敢这么欺负自己的,伸手把那香酥鸡十多文一只的价格纸撕下来扔在地上。
朱棡还踩了几脚:“你这不是拿假价格糊弄百姓吗你,”
“是啊,标的价格和卖的根本不一样,这不是糊弄人。”朱棡十分气不过:“做生意该以诚信为本,人无信怎么能做成这生意,还明目张胆的骗人。”
那老板带着哭腔,声音发颤着说道:“两位公子,我……我也不想骗人啊,这是我们上头的意思啊。”
朱樉看了眼朱棡,两人都表示不明白,什么上头不上头。根本就是这老板欺负他们。
两人依旧不肯走。
老板无奈,看了眼朱棡朱樉说道:“两位公子真买?”
朱樉说道:“对,真买,有多少要多少!”
那老板转过头来对朱樉正色着,说道:“行啊,加上摊子上的十几只,我这铺子后院还有五六十只活鸡呢,要的话我都给公子烤了。
但价格,你最少得给我这个数。”老板伸出指头,意思是按照别的地方正常价格卖。
朱樉一把夺过他肉炉上的一把剔骨刀,扎在木头上:“你写的十文,就十文一只。”
“对,按你喊的价格卖。”
老板脸色一变,回去拿了根大木棍,啪的往地上一杵,气急败坏着举着走到朱樉面前。
他样子来势汹汹,朱樉警惕的看着他。
“扑通。”
卖鸡肉的老板跪在朱樉和朱棡面前说道:“两位公子,要么你们打死我,要么你们每只香酥鸡翻倍给我钱,不然就求求你们将我乱棍打死吧。
求求你们,要是让我按十文一只,那还不如你们杀了我,我就赔惨了。”
朱樉夺过他棍子,扔在一旁说道:“我们就是买你只鸡,何必寻死觅活,你今儿这香酥鸡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我出三十文买你三只,是不是啊三弟。”
“对,我二哥说的对。”
周围立即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百姓,纷纷指着朱樉和朱棡嚷嚷着道:“这两位公子真厉害,今天这老板可要赔惨了。”
正在这时,人群里忽然传来几个官差的呵斥:“聚集在这里做什么,何人在这里闹事,没看到知县大人来了。”
李知才耀武扬威的从人群中过来,看着朱樉和朱棡:“你们是哪里来的,敢在我这苏州城里闹事情。”
朱樉不服的道:“你这话是怎么讲呢,谁在这里闹事情?”
“对啊,我们只不过买几只香酥鸡,他摆摊儿不就是卖东西的吗,怎么能叫闹事。”
李知才斜着眼睛:“大胆,你们是何人啊。”
想到大哥不让他们两说自己身份,朱樉说道:“我们就是来买香酥鸡的。”
看朱棡和朱樉有些不像一般人,挡住李知才。
客气的上前,走到朱樉跟前,试探着说道:“两位公子是要买香酥鸡吗?”
“废话,本公子要不买香酥鸡,来你这里干嘛。”
“买多少?”师爷问道。
“本公子全都要。”朱樉和朱棡同时说道。
师爷看了眼两人,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们绝对不是苏州本地的,敢问两位公子你们是哪里的?”
朱樉和朱棡说道:“我们是凤阳的。”
“凤阳的,看来也不是京城来的。”师爷脸色一变,大声的说道:“你们两个外地来的臭小子,敢在我们苏州城惹事情,真是不想活了。”
旁边的李知才一脸不耐烦的指着朱樉和朱棡:“把他们给我押进大牢去。”
几个衙差立刻扑了上来。
朱樉会些拳脚,打了几个衙役,但两人还是被刀架在脖子上带走了。
“好啊你们,竟敢私自在大街抓人,触犯大明律法。”朱樉和朱棡嚷嚷道。
李知才指着朱樉:“到了大牢里收拾你。”
百姓散去,纷纷摇头叹息。
他们两个外地人得罪了知县大老爷,这回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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