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在宴席上陪同李显成他们喝了些酒,让朱小军开车送他回湖畔木屋。到学府巷的巷口超市,他让朱小军停下车来等他一会儿,他进超市买些东西。
朱小军不晓得有什么东西需要张恪亲自去买,等了一会儿,看见他手里提了一瓶红星二锅头出来,笑着问道:“刚才在酒桌上喝得太保守了,不过瘾,还想着带瓶酒回去接着喝?”朱小军知道张恪在酒桌上只陪李远湖、罗君、、王维均、李显成他们喝了一杯茅台酒,其他人也不可能在他们面前闹酒,不要说什么醉意了,呼吸出来的口气里酒味都很淡,他知道张恪不是嗜酒的人,见他进超市单独提了一瓶二锅头出来,还真是叫人猜不透。
“不告诉你,省得令小燕以后抱怨我把你给教坏了。”张恪嘿然一笑,钻进车里,让朱小军将他送到丽丰园东的巷子口,车子让朱小军开回去。
张恪看到前面有只垃圾筒,拧开二锅头往衣领上洒了半瓶,这天寒地冻的,领子口都洒湿了,真叫人好受的。张恪搓了搓衣领,看上去不会太湿,又往嘴里灌了一口二锅头,漱了漱口就吐掉,随手又将二锅头丢垃圾筒里,一切都准备好,这才朝湖畔木屋走去。
听着门铃响,许思走过去打开门禁视频,看着张恪斜七竖八的靠在大门上乱按门铃,跟晚晴说道:“他是不是喝多了?”与晚晴下了楼,还没有打开院子门呢,门缝里就传来一阵刺鼻的酒味。打开门时,张恪还靠在门上,一个踉跄差点栽倒进来,好在晚晴一把将他抱住,这烧酒的气味更是冲鼻。
晚晴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喝这么多酒,李远湖、罗君他们也这么喝?你们男人闹起来,真是一点分寸都没有。”
见张恪没有什么反应,许思说道:“可能新加坡的客人比较热枕……”轻轻的拍了拍张恪的脸颊,见他神志有些不清醒,就先与晚晴费力将他扶到楼上,帮他脱了鞋、衣服,盖好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喝成这样也不见热度,还帮他准备了一壶凉开水,将一只盆放在床边怕他夜里吐酒。
歇下来,许思与晚晴都累得香汗淋漓,许思手托着后腰,说道:“还说等张恪回来让他给陈静打电话的呢,都喝成这样子了,还是我来打电话给她说一声吧……”
“也幸亏这头猪喝多了,不过让他留在这里,跟陈静也没法子说清楚,”晚晴问道,“你说他有没有将陈静给骗上床呢?”
“我怎么好意思问这个?”许思扭捏的笑道,“上回陈静倒是让他骗过来住这里,只是陈静那几天不方便。之后有没有事情发生,我就不清楚了。”
晚晴“扑哧”笑了一声,许思问她笑什么,晚晴当然不好意思跟许思说她有次跟张恪激情过头的往事,就是那个不方便,还有其他解决办法的,就不知道陈静能不能抹下脸跟张恪这么玩,脸有些微红的说道:“想到其他好笑的事情了,他们虽然说是孤男寡女的,但是能偷到的机会还真是不多……”
许思想起那次陈静住这里半夜滑倒的事情,笑了笑,心想陈静也是成熟了的蜜桃,这些年一直单身,还真是难为她了,陈静夜里矜持,没有等张恪回来就先回燕园了。
晚晴见张恪躺在那里呼呼大睡,整个房间里都是刺鼻的酒气,说道:“没想到这头猪喝多还真沉,”亲昵的在他脸上拍了两下,又跟许思笑着说,“你也来打两下解解恨。”
许思嫣然而笑,拿起张恪的手机给陈静拔电话,告诉她张恪喝多了,简单的聊了聊就挂了电话,见张恪睡得还算踏实,就与晚晴回了卧室。她们早就洗过澡,就是在等张恪回来,张恪既然喝多了呼呼大睡,她们就换上睡衣钻进被窝里聊天。
许思与晚晴钻进被窝里还没有一会儿,卧室就给人从外面撞开,许思吓了一跳,坐起来只看见穿着贴身棉内衣的张恪跌跌撞撞的走进来,带着一身酒气的爬床上来,钻进被窝里,挤在许思与晚晴两具温香暖玉的娇躯中间,还含含糊糊的唠叨道:“我说人都跑到哪里去了,原来你们都躲在这里……”侧过身搂着许思的细腰,脸贴在她丰腴的侧臀上,乱动了两下,找到一个舒服的姿态继续睡觉。
“晚晴姐,你说这猪头怎么这么死不要脸?”许思又羞又急的看着张恪跟只死猪一样的赖在她跟晚晴中间,两只手还死死的环着她的腰,挣扎都挣扎不开。
“就让他睡这里吧,他都喝成这样了,还怕他能把我们俩怎么样?”晚晴笑着说,她先钻进被窝里躲下,又觉得酒气太冲,摸了摸张恪的衣领,感觉有些湿,说道,“喝酒怎么衣裳领子上都泼了酒?我们来将他这件衣服脱掉,不然这酒味真叫人好受的……”又与许思将张恪扶坐起来,见他脱掉,看着他光滑滑的坐在那里,跟许思笑着说,“他的皮肤滑得跟女人似的,夜里搂着睡也算补偿我们等他这么久……”
“要搂你搂,”许思不好意思的说道,与晚晴将坐在床上还能呼呼大睡的张恪放下来,三个人挤一个被窝很暖和,她将空调温度调低,又将晨起的闹钟调早两个小时,“可不能等他醒过来,三个人还睡在一起……”躺下来时还是很甜蜜贴着张恪肌理细腻的身子侧躺着跟对面的晚晴聊天。
“当取人体暖器倒不错,”晚晴笑了起说,“你还怕他能做什么坏事?”她的手就搁在张恪的小腹上,心里起了俏皮的念头,想着去摸一摸,两个女人加一个醉倒的男人,女人就会变得大胆一些,她还笑着跟许思说,“要不你也来摸摸看?”
“我可没有你这么。”许思笑着道,看着晚晴脸上的笑容这会儿僵起来,又问道,“怎么了?”能猜到哪里出了问题,她终究不好意思跟晚晴一起去玩弄张恪的那根物什。
“没有什么,可能酒喝多了,那里格外的小,跟只春蚕似的,都没有见他有这么小过……”晚晴又笑着道,收回手来,下面哪里是只死鳗鱼,明明是只生灵活现的巨鳗正昂着头,她疑惑的看着张恪一眼,见他不像醒过来的样子,便跟许思说,“明天要比这家伙早醒过来,我们也早点睡吧……”她抬手关了灯,就侧过身子去睡觉,她刚侧过身子,张恪他也侧过身子来,手搭在她丰盈的细腰上,感觉到他的身子往里挪了挪。晚晴也不以为意,心想这家伙就是睡着了也让人觉得温馨,想在张恪怀里找个舒服的姿态睡觉。
晚晴这时候才怀疑张恪可能是假醉,伸手去在他胸口的肉掐了一下,半天没见他反应。
许思给张恪骚扰得心里发痒,又不好意思跟晚晴说,这时候感觉晚晴的摸过来,她才不好意思的扭臀摆在那根东西,害羞的跟晚晴抱怨:“晚晴姐,你说这混蛋夹在中间,我们还怎么睡啊?”
“这次就容着他,下次他再敢喝这么多酒,将他丢地板上。”晚晴笑着说。
许思听晚晴这么说,心想男人喝醉酒或许就是这样子。有时候她与张恪相拥而睡。她往外挪了挪,张恪却又将身子贴上去,许思感觉晚晴又翻过身去,便想给他顶着就顶着吧,不再躲开。又轻喊了一声:“晚晴姐……”确认晚晴有没有睡着,只要不惊动晚晴,她还是有些放纵张恪的,虽然心里很害羞。
“我睡着了,我在说梦话呢。”晚晴说了一声就没有动静。
“啊,嗯……”许思提心吊胆的心一松。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人睡得舒服,虽说昨天折腾到半夜,这会儿精气完足,张恪双手伸开,佳人都不在身边,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起了床,听着楼下也没有什么动静,不知道许思与晚晴跑到那里去了,赖在床上又睡了一会儿,才从床上爬起来,看到床头柜上留着一张纸条。
“我们一起回海州了,再也不理你个混蛋了!”
没有具名,张恪却能想象到许思、晚晴两人娇嗔带羞的模样,心里甜得跟化了蜜似的,哼着小曲,披着睡袍下了楼,厨房里还飘着肉粥的清香,想必是两个女人做好早餐才走。
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张恪就走进卫生间洗漱,刚要抹脸听着外面有人开门的声音,头伸出来见陈静穿着橙色的运动衫、扎着马尾辫进来,一副晨练经过这里的模样,跟她打了声招呼:“早啊!”
“许思跟晚晴呢?”陈静探头往里看了看。
“我刚醒过来,就没有见到她们,好像有急事回海州了……”张恪没好意思说许思跟晚晴这时候没脸见人,他擦了一把脸走出来。
“这么早啊?”陈静倒似松一口气的模样,又问张恪,“听说你昨天喝多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伸手过来摸了摸张恪的额头。
“还以为你夜里也会住这里,我就想还是喝醉了好,”张恪伸手搂过陈静的腰,又将桌上的咖啡拿起来喝,还给陈静灌了一口,装糊涂的问道,“你昨天没有睡这里?”见陈静手别在身边,问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安保系统太完善也没有什么好处,刚巧将某人往自己身上倒酒的事给清清楚杨的拍了下来,”陈静突然伸手亮出一盘录像带来,“你真不知道我昨天夜里没有睡这里?”
“咳……”张恪冷不防陈静玩这一出,一口咖啡呛到气管里的,脸憋得通红,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气来,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这监控录像是许思跟晚晴拿给陈静的,显然是对他昨夜装醉的“报复”,他嘿然笑道,“要真喝醉了,不是给你们添麻烦吗?”
“女人多了是不是会很辛苦?”陈静凝眸看着张恪问。
“不希望心爱女人会伤心,”张恪轻搂着陈静柔软的腰,“贪心的男人是没有资格抱怨辛苦的……”
“你知道就好!”陈静幽幽的说了一句,还想再说什么,张恪放在楼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便推了他一把,让他上楼去接电话,说道,“我还没有吃早饭,一起吃早饭吧。”
电话是姚坚从北京打过来的,郁萍昨天下午赶去北京,夜里又与肖瑞民秘密见了一面,昨天信产部部长耿重阳在北京,肖瑞民将联通定制手机业务全面依赖锦湖技术的计划跟耿重阳汇报过。耿重阳的意见很明确,若是只有联信、科王高科能从锦湖获得ess基频板供应,他不会支持该计划。
“耿重阳是明白人,”张恪将手机放在餐桌上,跟陈静说道,“另外,他对国有手机厂商仍然抱有很大的期望,我可以同意东兴、联讯也参与进来,要是我们只提供基频板,不知道他们要过多少时间才能开发出新手机出来……”
陈静笑了笑,说道:“九九年国内手机市场如此热闹,然而元器件供不应求,特别是基频板等主要组件……眼下国内也只有联讯与东兴有能力搅局,也需要安抚一下的。”
锦湖向东兴、联讯提供基频板,在整个手机解决方案只是提供核心硬件技术,要开发出新手机,在核心硬件技术之外还有两层技术关卡。科王高科与联信也是在锦湖的技术支持下才有能力开发出新手机的,东兴、联讯的技术水平比科王高科、联信的更差,更不用说其他国内手机厂商了。
国内手机市场高速扩容,利润水平高企,东兴、联讯未必对利润水平低的手机定制业务感兴趣;再说几家品牌都挤进来做手机定制业务,最终决定手机定制业务规模的还是联通用户对手机品牌的认同感。最为关键的还是要说服信产部以及联通高层同意联通的手机定制业务全面的倾向锦湖的技术,如此一来就能将外资品牌排斥在外,利益在内部如何分配怎么样都好谈。
许思与晚晴离开之前就将早餐准备好,也准备了陈静的那一份,张恪与陈静在湖畔木屋用着早餐,人也不得消停,似乎今天特别的忙碌,好几通电话接二连三的打进来,根本就没有安然相处的时间,谢子嘉的电话打到陈静的手机,就大声嚷嚷着问她给谁拐跑了。
“我骗她说出来买早餐的,”陈静笑着说,见张恪脸上露出要讥笑自己的神色,忙堵住他的嘴说道,“总比你装醉好……”
“……”张恪嘿嘿一笑,说道,“要不要准备一份早餐给你带回去?”
“这哪里来买来的早餐啊,子嘉可没我好骗,”陈静笑着说,“索性说接到电话就把买早餐的事情给忘了,让她抱怨去好了。”
“可没有觉得你好骗。”张恪说道。
“听许思说你过两天去澳洲,要在澳洲住一段时间?”陈静问道。
“嗯,”张恪点点头,问道,“你要不要也一起去澳洲避避寒?”
“还嫌不够热闹啊?”陈静笑了起来,又双手环抱着张恪的腰,脸颊贴着张恪有些刺人的下颔,轻声说道,“会有一段时间不见,我想我会很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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