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哪里能想到翟丹青的心思,他乘电梯到顶楼,已经很晚了,猫眼里也没有一点光透进来,里面没有灯亮着。孙静檬要么还在1978,要么已经入睡,张恪在门锁上输入密码,打开门,恰好一道闪电在窗前闪过,将室内照得通明如昼。
孙静檬捂着耳朵赤脚蹲在沙发上,正转脸朝这边看过来,眼瞳里的流露出惊慌似乎等着这一道雷霆劈下来,惊雷似乎就在不远处的燕归湖面上炸开,震得窗玻璃嗡嗡的响。
雷电一闪而过,室厅又顿陷黑暗之中,张恪摸着打开灯,将孙静檬还是那些姿势蹲在沙发上,笑着问她:“怎么不开灯?”
“开灯似乎就没那么怕了……”
张恪愣了半晌才明白这妮子的意思,咧着嘴笑了起来:“那你楼顶上举根铁棒坐到楼顶尖上去,那还要刺激……”
“你个猪头,”张恪进了屋,孙静檬对闪电才没有那么怕,从沙发跳下来,赤脚站在地板上,“你说四点钟的飞机,你看看现在几点,你们需要在空中飞八个小时?”
由于天气的缘故,从香港出发的航班一再的延误推迟,航班延误,张恪倒没再打电话告诉孙静檬,入夜之后,自己的手机就关机了,她原来一直在公寓里等着自己。
孙静檬穿着短裤,从沙发上跳下来。
“看什么看?”孙静檬瞪了张恪一眼。
张恪将眼神从她的胸部移开来:“你出去也这么穿?”
“怎么会啊?街上比你还委琐的男人也有,”孙静檬呶了呶嘴,“晚上看新闻看到新浦有人家给雷电击中,打开着的电视机突然就炸开了……我就将家里的电器都关掉了,没有空调,窗户又不能打开,这么闷热,还戴着那玩艺儿,难受死人了……等会儿我还要光着睡觉。”
孙静檬的肌肤在灯光下闪着磁质的光泽,紧绷而雪嫩,纤细修长的美脚要直接戳进人心里去,张恪忍不住会去想这小妮光着身子睡觉似的情形,简直就诱惑人情不自禁的闯进她房间里去啊。
没有开空调,即使雨夜也会觉得闷热,张恪才不想信会那么倒霉能有球形闪电飘进屋来,就要去开空调,孙静檬却给新闻里看到画面吓住了,又连闪了两个在耳边炸响的闪雷,拦住不让张恪去打开任何电器。
见孙静檬小心翼翼成那样,张恪心里也毛毛的,只有跑过去将前后窗户打开些许,也敢不了会有雨水溅进来。
“为了等你,我都没有吃东西……外面雨这么大!”孙静檬优美的扭了一身腰,婷婷玉立的身子侧过去,背着光,棉质的t恤有着半透明的效果,能隐约看见,张恪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要不要掀开来给你看?”孙静檬突然转过脸来问张恪,“只许看,不许碰!”
“好啊,好啊……”张恪下意识的点头答应。
“去死了,不好色要死啊!”孙静檬抓起沙发上的一只靠枕朝张恪丢过去,“哪天唐婧来了,我告诉唐婧去!”
“谁能拒绝这样的建议,你未免太高估我了?”张恪给靠枕砸醒,撇着嘴,将地板上的靠枕拾起来放回沙发上,问静檬,“真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
“发觉肚子饿了,外面就一直在打雷下雨,一个人不敢下楼去……”孙静檬揉着肚子,楚楚可怜的盯着张恪,跟只温顺的猫似的,完全没有刚才瞪人的彪悍气势。
张恪离开建邺有近十天的时间,冰箱里除了卷面与鸡蛋之外,看不到有其他还能吃的东西,给孙静檬下了一碗阳春面、熬了个鸡蛋摆餐桌上。
张恪冲过澡拿出明天考试要用的课本回到客厅,孙静檬也将面条与熬蛋卷入腹中,将碗碗筷收拾干净坐到张恪身边,她细声细气的问:“你能不能不回房里去?”
外面雷声不断,闪电不断的撕裂夜空,难得看到也有孙静檬害怕的时候,张恪笑了笑,说道:“好吧,明天我要考两门,本来就打算看一宵的书……”
“那行,我先去洗下澡,吃面流了一身汗……”孙静檬轻快的像只小鹿似的转身走进浴室里,出于害怕,将门半掩着,却不忘警告张恪,“你要敢偷看,小心我戳瞎你的眼睛!”
雷雨夜、在浴室洗澡的女人、半开的门,张恪心想这不是小说里常见的情形吗?要是这时候来一道闪电将室内的灯都灭掉,孙静檬在浴室里滑倒,就更精彩了。很可惜,听着浴室里水流声,直到孙静檬从浴室里洗过澡出来,都没有发生张恪期待的那种意外。
孙静檬换了一件看上去更长的白色t恤,屈腿跪在沙发上,纤长的小腿冰雕玉琢似的闪着耀眼的光芒,她拿着干毛巾,搓着湿漉漉、显示更加乌黑油亮的长发,凌散湿贴的长发让她因热水冲淋而绯红的美丽脸蛋更加的娇媚,身子还倾过来看张恪在看什么课本,还不时打岔:“你们经济学系要学这个吗?整本书看下去,会不会要掉头发啊!真是恐怖啊,我从小就对数字不敏感,要让我学这个,三十岁之前肯定会变得又老又丑!”
闻着孙静檬沐浴后的体香是很舒服,但听她这么唠叨下去,夜里的看书计划就要泡汤了,张恪侧过身,让自己在沙发斜躺得更舒服些。
孙静檬看着张恪的眼睛,没有遮领口,也没有躲避张恪眼神的意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了一句:“好看吗?”
张恪才想起来要吐一口气,将眼睛那对雪白嫩乳上移开,将手里的课本丢地板上,看着孙静檬瞳光清离的眼眸与妖孽般精致妩媚的脸,想将手抚上她看上去弹性十足的小蛮腰。这会儿孙静檬却挣着手坐直起来,说道:“看在你要陪我坐一夜的份上,就让你看这么多!不许还有再得寸进尺的念头!”又伸手敲了敲张恪的脑袋,“将那些龌龊的拉圾念头都清出去吧,小色男!”
张恪疑惑的看了孙静檬一眼。
“你要了我,我会没有勇气再面对你,我会离开你;你想我离开你吗?”孙静檬眸子透着清幽的光,楚楚可怜。
张恪心给温柔的击中,孙静檬就像只温柔的小妖精,即使是呲牙咧嘴却还是那样的惹人怜爱,自己舍得伤害这只小妖精,让这只小妖精转眼间就散失不见吗?
似乎在这样的时刻,女人总要比男人多保持些理智,也或许是孙静檬煎熬许久后早就下定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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