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宝珠姐,你卖椰子饭的啊,要不要搞这么大?”
原本“宝珠椰子饭”的隔壁,还有一块空地,结果一眨眼,平地起高楼,王宝珠居然把它给盘了下来。
地主还特意过来包了个红包,表示交个朋友。
交尼玛个头的朋友呐!
王角印象极为深刻,这块地是个东京来的王八蛋买的,也不知道势力根脚,但来了就敢买地,不是横就是莽。
最关键的是,这货动不动就大早上的来这里吊嗓子。
各种“咪噫噫~~嘛啊啊~~”,让杀鱼的王角恨不得把他给杀了。
这就是变态好吗?
空地啥也没有,跑过来吊嗓子?!
也就是吃早点的苦力们看个热闹,反倒是还多了一点生意,于是也就只能作罢。
万万没想到,这货居然把地给卖了。
“喂,你个小没良心的,老娘我忙前忙后为了谁?不就是为了这个家吗?我可是你妈啊!”
“宝珠姐,要点脸行不行?”
“当然不行!哇,角仔你不知道我出去跟人说自己的崽杀龙港读书第一,不知几威风。”摇头晃脑的王宝珠,还冲王角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忽然想起了什么,王宝珠又对王角道,“对了角仔,之前个老鬼,成天色眯眯地过来看我,是不是对老娘有意思啊?”
“什么色鬼?”
“他的眼神简直就想是把老娘给吃了!哼,果然我王宝珠还是姿色犹存呐。”说着,掏出丝巾手帕擦了擦汗,指着不远处的拐角,“每天忙的时候,那老色鬼就会在那儿盯着,啧啧,真是的……想认识老娘,就直说么。”
“不是,宝珠姐,你说的这个色鬼……长什么模样?”
王角实在是很想知道,这是哪路英雄,有这等虎胆,还有这等胃口!
就王宝珠现在的身材,不是王角吹,他伸开双臂……抱不过来。
“什么都好,就是长了一双吊丧眼;基本都行,就是头发有点少;看着不错,就是肩膀有点垮……”
“等等!”
虎躯一震的王角有点佩服了,“宝珠姐,你确定你说的是个什么都好,基本都行,看着不错的人?”
“哎呀,不要管那么多嘛。”摆了一下手,王宝珠眉开眼笑,“重要的,肯定放在后头说嘛。”
“……”
“呐,老娘我也不是没见识的,那老色鬼上上下下,绝对是苏州货,上好的丝绸。还有腰间的玉佩,绝对是昆仑海的特产,那叫一个白,再有就是……”
“等等!”
王角又一次虎躯一震,不震不行,以前不知道,现在终于咂摸过味儿来,感情这宝珠姐的见识……不凡呐。
上上下下打量着王宝珠,心说黑金的老爹,绝对不简单。
尼玛的,苏州丝绸也能一眼认出来,这也就是见识过了,才是知道什么是好货。
至于所谓的昆仑海,原先叫“图伦碛”,如果王角的记忆没有出错,应该就是穿越前的塔克拉玛干沙漠。
也就是说,大概率王宝珠嘴里说的玉,就是羊脂玉啊。
淦。
黑金的老爹是什么来头?
忽地,王角又又又虎躯一震了,他突然觉得,王宝珠该不会还有不菲的家私吧?
这个可能性极大啊。
再一看旁边已经盖了一半的小楼,王角突然觉得,这楼……是不是有点大了?
“等什么啊?”
王宝珠擦着汗,瞄了一眼旁边的楼层工地,一脸的得意。
“等什么?宝珠姐,你这楼……多少钱?”
“……”
忽地,王宝珠圆润、丰满、富态的“娇躯”僵直在那里:“呵呵。”
“呵呵?”
“哦嚯嚯嚯嚯……”宝珠姐掩嘴怪笑,“哎呀,角仔,做人嘛,不要问那么细,刨根问底做什么?”
“宝珠姐你别唬我啊,肥仔在岛北的宅院,全部拿下也就一万七八啊。你这……”
“我这是码头的嘛,周围都是穷鬼,小地方的地皮不值钱的嘛。哎呀,角仔,都是小钱,不用在意。”
“我叼……”
王角脑子里算盘噼里啪啦作响,这尼玛不是一万七八能解决的事情啊。
卧槽,王宝珠藏得非常深啊。
脸一黑,王角寻思着自己累死累活,好不容易才折腾了一个出身,这王宝珠一眨眼就傍上了,自己还真挑不出个错来。
反正旁人看来,王宝珠能掏这个钱?
她掏得出掏得起?
那必须“儿子”给力嘛。
再说了,她“儿子”是新一中钱副校长的弟子,有这一层关系在,什么钢筋水泥,什么大工小工,什么柴米油盐,那不得……多少给点优惠、折扣,对不对?
“宝珠姐,你可真行。”
“一般般啦。”
王宝珠得意地笑了起来,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忽地看到不远处的车马,顿时叫道:“哇,角仔,那个老色鬼今天坐车来的!”
“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居然这么……卧槽?!”
当看到萧世鲁那张脸的时候,王角顿时服了,这是高手局啊。
“宝珠姐,这位是萧娘子的亲爹。”
“啊?不是老色鬼?”
“不是,不,也是……呃,不是。”
“呸!还以为是来看老娘的,原来是来看你的!呸!下贱!”
宝珠姐气得五官都扭曲了,只是看到萧世鲁提着个红漆带黑底花纹镶铜包边的箱子之后,顿时眉眼一弯,露出了一个甜到让人想吐的微笑。
“嚯~~~”
萧世鲁到了“宝珠椰子饭”的门前,看到了旁边的工地,然后这才上前,到了帐篷底下,隔着门口上前喊道:“亲家母!有礼啦~~”
“……”
隔着一堵墙,躲里头的王角眼睛一闭,造孽啊,这人生际遇,这“家庭”环境,真是心累。
他本以为王宝珠会如何,却不想就听到了王宝珠的笑声:“哎呀,怕不是亲家公来了,赶紧里边儿坐,外面吵闹,里面可是清净。”
卧槽!
王角在隔壁直接卧槽了,王宝珠那一口正到不行的幽州方言,直接让他整个人都只剩下卧槽。
“失礼失礼,未先通禀,乍然拜访,实在是失礼……”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亲家公能来便是喜气临门,哪里算得上失礼?是我招待不周才是,刚才大郎还在这儿,一眨眼的功夫,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读书人,学业为重,学业为重……”
“亲家公说的是正理儿呢。”
……
我……淦!
王角在隔壁直接无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