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木烈一把拉住了自己的漠北血马,神色凝重的看着最后一道雷霆落下之后,寂静无声的磐安城:“等等其他人。”
作为本次漠北金帐出来带队的七品真意武者,柯木烈在这一支异族小队里算得上是最强者,自然有这资格命令。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连绵不绝的雷霆令他有些心悸。
一声声马蹄声由远及近,第二个赶到的是由大苍王朝从皇宫大内里派出的禁军统领和他所率领的一队禁军,整体实力水平和漠北金帐派出来以柯木烈为首的异族小队差不了多少。
萧然看了眼柯木烈和异族小队,来时他已经有了准备,可当真正看见一个由至少是四品金刚武者和七品真意武者带队的异族横跨了大半个大苍王朝,带着兵刃骑着战马来到这磐安城时,眼中还是不自然的流露出杀气。
不仅仅是针对这柯木烈一行人,更是针对那些放任这些异族人深入的大苍官员,没想到居然已经糜烂到这种层度了。
而后便是由各方世家与宗门所组成的联盟紧随其后,这一联盟人数众多,但是实力参差不齐,有真想办这事的,来人自然就实力强悍,也有只是表表态,根本就不想趟这趟浑水的,但不去又是异类,所以来的人只是小虾米,过来凑数的。
他们反而无所谓什么异族还是大苍,无论是世家还是宗门,谁统治其实对他们都没有影响。
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可不是胡乱说着玩的。
所以看见有柯木烈等漠北异族完全没有什么感觉,还有人反而有些好奇,毕竟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去漠北,更加就看不见漠北异族是什么样子的。
“萧统领,没想到你也会来这里,莫非是觉得武狂徒镇守边疆不利,想要给他点颜色瞧瞧。”等人来齐了之后,柯木烈用着一口极其别扭的大苍话阴阳怪气的撩拨了一下萧然。
这话不仅萧然听着不自在,连他手底下的那些禁军听着也不自在,人家老爹在外头镇守边疆抵御异族,他们却和异族联手来杀人家儿子,这事已经不是不地道的问题了,纯粹就是脑子有坑。
禁军他们可不管什么平衡有术或者是什么恩怨情仇?要是武狂徒真被刺激到了?带着玄甲军杀来,漠北异族直接顺势而下岂不是大苍危险了。
只是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听命而为。
“我等来此?只是为了斩杀两名盗取大内珍藏的小贼罢了。”萧然他能怎么办,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话一出?敢来的世家与宗门里头不由得爆发出一声声笑意。
一个没有任何武道修为残废和一个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一品炼体去大内偷珍藏,这话聋子都不信。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萧统领和我一样都是来杀武狂徒的儿子呢?这大苍官员一听我的来意都纷纷借道,甚至还给粮给钱,我都忍不住以为武狂徒是我漠北金帐的高手而不是镇守大苍边疆的大将军。”柯木烈的阴阳怪气不由得让这一队皇室禁军所有人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柯木烈,说话还是得小心一点?别到时候出不了关?回不去漠北。”世家与宗门里为首的庄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说道。
这话听起来像是警告,但在萧然耳中却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就好像是在特意在提醒对方一样。
“劳烦庄长老提醒,要知道我来时大苍官员可是夹道欢迎,回去的时候想必待遇肯定也是差不了多少?你说对吧,萧统领。”柯木烈又怼了一句萧然。
毕竟两国一直都看对方不爽?如今是手把手的将把柄送上来,柯木烈这么怼萧然也没话可反驳。
这可是上头的命令?虽然柯木烈说的很不爽,但可怕的是萧然完全没有理由反怼回去?只能用满含杀意的眼神看着柯木烈。
等这事办完?肯定要将这些漠北异族全都留在这里?作为替罪羊来使。
不仅有了交代,又能解了气。
那一群世家和门派所组成的联盟肯定是动不得的,他们背后盘根错节的,动一个能拉出一大堆来,可谓是大苍王朝的毒瘤了,而且还不能顺便乱动的毒瘤,一个不小心容易让整个大苍王朝爆炸掉。
所以死的肯定是柯木烈。
而柯木烈这一队人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他们来这里就没打算回去过,杀了武狂徒的两个儿子,肯定能够让漠北金帐所有人都为之振奋。
他们就是敢死队,只要杀了磐安城内的两兄弟之后,直接动手处理掉世家与门派的联盟。
因为就这联盟实力参差不齐,最好杀。
他们不会把目标放在同层次的,而是会全力击杀那些武道实力比他们低的小辈,击杀同阶的需要时间,甚至还会被缠住,可击杀小辈那是一招一个,自然是性价比比较高了。
他们可不会遵守什么大苍王朝这边不能像小辈出手的潜规则。
世家与宗门的格局都在江湖,而柯木烈和萧然则是在国家层面,这就是差距。
在柯木烈眼中,那些实力不高的小辈很可能会成为以后威胁到他们漠北的存在,将他们斩杀在还没成长的时候才是最好的。
将眼中的恶意隐藏在了深处,这些事都得等杀完了武麟与武明空之后才能动手,现在动手可不是个好主意,更何况他们的真正目的可不是杀那些小辈,而是来杀武明空和武麟的。
“既然人到齐了,我们就进去吧。”萧然依然没有回应,反而铁青着脸自顾自带着禁军朝着磐安城内而去。
他脸色铁青是因为按照约定,会有人过来接应,可到了现在,别说是人了,连鸟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至于宗门和世家的人虽然也有这种疑惑,不过却也不太在意,自然是知道里头的那些人是什么心思了,无非就是不想他们来摘果子,提前动手,所以才没有来接应。
换做是他们也是这种想法,不甘心被人摘了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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