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婉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头一次遇见像武明空这种人。
其他男子看见她都是各种吹捧和照顾,哪里有武明空这样子粗暴的。
无情给她开了门,她施施然的走了进来,没有任何的废话:“我们成亲吧。”
武明空觉得这大妹子脑子可能有病,或者是M体质。
而且更重要的是,武明空把她当敌人,她居然想当武明空的老婆,这简直不能忍。
“当老公这个可能不太行,不过我可以折个中,我可以当你老爹。”武明空仔细的思考了一下措辞之后,非常严谨的说出来。
现在不止是无情沉默了,冯婉也沉默了。
她是来找老公的,不是来找老爹的。
“你没毛病吧。”最后冯婉还是忍不住问道。
武明空思索了一下:“有一点,不过不多就是了。”
毛病他身上还是有一些的,只是不大,比如阴阳两仪体和归墟双瞳的吞噬力,这就算是一个小毛病了。
武明空的如实回答令冯婉震惊了,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居然会是神经病。
冯婉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可是武明空却不打算放弃:“不考虑考虑喊我老爹这个建议吗?我觉的你赚大了。”
“神经病啊,滚。”冯婉觉得武明空真的是病的不轻。
武明空有些可惜,这大妹子看起来资质满不错的,改造一下可以充当一个神捕呢。
“所不定还有转机呢。”
事实证明,这事还真有转机。
冯婉转身还没出客栈门,就被人堵住了。
“冯家余孽冯婉,想不到你还挺能躲的,硬生生躲了十年。”
三个无根门的黄门一路风尘仆仆,看着冯婉出来,直接就抽剑拦住了冯婉。
武明空从地板的那个破洞里正好看见这这一幕,简略的回忆了一下冯家,十年前这几个关键词。
这事还真就让智脑帮他想起来了,武明空看过这卷宗。
据说冯家满门抄斩这事的起因还是因为时任节度使的冯文林勾结敌国,贩卖军械,至于这事到底是莫须有还是确有其事武明空也不知道,他只看过卷宗,像这种卷宗武明空看了不知道有多少卷,哪里有心思去一个个复查,武明空也只是把这些卷宗当做故事来看,用来闲暇解闷。
“无根门的阉人。”冯婉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根据她的调查,她冯家上下满门抄斩之事的幕后黑手之一就是那无根门里总理皇宫的那位大总管,也就是大乾四柱之一的宗师武者。
冯婉是罡气境外罡期武者,而这三个黄门实力稍逊一筹,只是罡气境内罡武者,无法罡气外放,但仗着人多和一些合击之法,却也能够和冯婉打一个平分秋色。
整个客栈大堂里,所有的客人在这冯婉和三个黄门交手之际全都跑了,不跑留在这殃及池鱼?
只见得大堂里罡气四溢,刀光剑影,武明空看的是滋滋有味的。
“对,打他脑袋,别用扫堂腿啊,用撩阴腿,插他双眼,别打脸啊,打脸哪有插眼睛好使。”武明空时不时就大喝一声,说一些阴损至极的招式。
三个黄门倒没觉得什么,反而是冯婉气的有够呛。
在这勉强抵挡住三个黄门的期间,袖中甩出了一柄飞镖,直取武明空的喉咙。
武明空笑呵呵的一手捏住那柄飞镖,随后将飞镖收了起来,等到时机成熟了再把飞镖还回去。
比如冯婉支撑不住的时候,武明空用飞镖送她一程,亦或是冯婉的关键时刻,武明空送她一镖让她前功尽弃之类的。
武明空绝对不是小心眼,只是还东西的时间可能需要仔细考虑一下。
冯婉发现她的飞镖被武明空接住,整个人都不好了,现在她才想起来了,武明空似乎一点也不简单,不说别的,刚才能抡一圈把她甩下来的时候就明白了武明空至少是养神境以上,那她刚才耍什么小性子啊,乖乖的喊一声老爹说不定这三个黄门直接就被武明空一招送走了呢。
也就冯婉这么一个小分心,其中一个黄门的长剑直接就掠过了她的喉咙,也幸亏冯婉是外罡期,身体有一层薄薄的罡气护体,拦了一下长剑,她也退的及时,这才只是在喉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跳细微的血痕。
只差那么一点,冯婉要是没躲过去,真就得下去陪她全家了。
她心里也是恼怒:“要不是前几日刚刚突破外罡期,若是让我巩固一段时间,杀这几个还在内罡期的黄门还不是和杀鸡一样。”
也幸亏武明空不知道这冯婉的心思,不然肯定一口唾沫喷她脸上去,你都知道突破了要去巩固,出来搁这比武招亲是闹哪样,嫌命长?
也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冯婉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剩余两个黄门趁此长剑刺出,直逼冯婉心口和喉咙两处要害。
武明空就这么乐呵呵的看着,至于救人?
他和冯婉素不相识,而且刚才这冯婉还要杀他来着呢,更何况,要是真算起来,武明空其实和这三个黄门还应该是同僚呢,虽然不同机构就是了,怎么可能会下场去帮忙,这事对武明空又没有任何的好处。
只见冯婉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两个黄门的绝命杀之后,便是彻底陷入了这三个黄门合击之法的节奏之中,原本的平分秋色如今也是变成了冯婉逐渐式微。
武明空正看着起劲呢,突然看向了远方。
发觉武明空异动的黑子也是起身,如同水牛庞大的身躯直接就站在了武明空身边,准备随时冲出去。
“怕是来者不善啊。”武明空语气没了之前的贱样,而是出奇的淡漠。
武明空远远的就瞧见了,一道冲天的气运朝他而来。
若说武明空的气运在他有意的操控下只是普通人家的炊烟,那么武明空看到的气运便是烽火所燃,那直冲九霄的狼烟。
武明空就想看看,这身怀大气运的到底是谁,是当初那放牛的牧童或者是练剑的小童,还是那读书的小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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