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科长,你怎么也来了?”
徐东满脸疑惑,同时还有一丝小尴尬。
曹处长走过来解释道:
“厉玮也是我邀请过来的,你们俩都是年轻人,平时应该多交流交流。”
厉玮向曹处长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徐东,略带平静地问候道:
“徐科长,你好!”
“你好、你好,快进来吧!”
徐东让开了位置。
曹婶拿着锅铲走了出来:“厉玮也到了?你们先聊,晚饭马上就好了。”
“师母,这次又要过来打扰了。”
“打扰什么啊,我倒是希望你们能经常过来,家里人多也热闹些。”
如果没有徐东,曹婶对厉玮还是很满意的,这人懂礼貌,又是老头子的得意门生,无论如何关系都不会差。。
厉玮顺手将礼物放到了沙发上。
这次过来,他只带了四条面包,再多就真的力有不逮了。
曹处长带着两人来到书房。
“你们俩随便坐吧!”
徐东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刚刚客厅里有小孩子,不适合抽烟,因此也就没拿出来。
“曹叔、厉科长,抽烟。”
曹叔笑着接过了香烟。
厉玮则是摆摆手,家里条件不容许,他早就戒烟了。
“抽一根吧!”曹处长劝了一下。
厉玮点点头,伸手接过香烟。
一阵吞云吐雾过后,曹处长首先开口解释道:
“今晚把你们都叫过来,其实是我很早以前就有的想法,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们俩互相认识一下。”
“徐科长,还没恭喜你呢,两个甲等功,咱们电力公司自从成立以来,还没有出现过呢,你们这次算是创造纪录了。”
厉玮朝徐东拱了拱手。
“运气而已。”徐东立马谦虚道。
“这可不是什么运气,植一厂的事我也听说了,要不是徐科长你临危不惧,当机立断,植一厂现在还不知道存不存在呢!”
听着竞争对手的恭维之词,徐东不禁有些小得意,任你能力再强,也抵不过自己的“先见之明”。
曹处长跟着点点头:
“小徐,你就不要谦虚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当初你申请去植一厂的时候,我是真没想到,你们会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嘿嘿……”
在曹处长的示意下,厉玮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
“徐科长,从下个月开始,我就要去下面的分公司任职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这位,终于服输了!
徐东假惺惺地问道:“总公司待的好好的,干嘛要去下面?”
“厉玮想去磨练一下。”
曹处长帮着回答道。
徐东竖起了大拇指:“有魄力,有想法,比我强多了。说来惭愧,我当初之所以选择去安保科,就是奔着混日子去的。”
这句话还不如不说呢!
厉玮气的牙痒痒,自己背靠老师,入职以来一直勤勤恳恳,在工作过程中也是如履薄冰,生怕走了错路。
结果倒好,居然输给了这种人。
他露出了一个无比难看的笑脸。
“徐科长,你这叫大智如愚。”
徐东连连摆手:“过誉了,我可没有什么大智慧,顶多就是有点小聪明而已,跟曹叔一比差远了。”
曹叔刚想谦虚两句,结果客厅里传来了老伴的声音。
“吃饭了!”
三人来到餐厅,饭菜已经上桌了。
谷/span曹婶一共做了六道菜,其中有两道荤菜,一道是红烧臭咸鱼,另外一道是大白菜炖鲸鱼肉。
主食是大米饭。
厉玮闻到饭菜香味,尤其是肉香,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曹处长为了缓解尴尬,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饿了、饿了,咱们赶紧入席吧,今晚你们俩有口福了!”
“我早就想吃婶子做的菜了。”
徐东立马拍起了马屁。
“你要是喜欢吃,以后经常来,把婶子家当成自己家。”
曹婶满脸笑容,小徐每次过来都不空手,而且带来的都是紧缺货,她巴不得对方天天来,如此他们家赚大了。
“真的吗?我怕曹叔不乐意。”
“他敢?家里是你婶子做饭,还轮不到他来发号施令。”
曹处长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小徐嘴皮子是真溜,厉玮跟对方一比,明显差了一个等级。
也有可能是年龄原因。
毕竟厉玮都四十好几了,又当了七八年的科长,实在是拉不下脸皮耍宝,这个不能说是劣势,但此刻确实拖了后腿。
“小徐,要不要喝点酒?”
“曹叔,我开车来的,不如让厉科长陪您喝两杯吧?”
曹婶插嘴道:“不喝酒好,你曹叔胃不好,医生都说了不能让他喝酒。”
“老师,师母说得对。”
“行了,不喝就不喝,你们俩过来一趟不容易,多吃点菜。”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饭桌上,徐东和厉玮谈了很多,两人之间总算是有了初步了解。
至于曹处长的意思,他大致也摸清楚了,无非是想让他和厉玮讲和,如果他们俩能结成联盟,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联盟这东西,不是想结就能结的,徐东自认为没那么大的野心,能在处长位置上退休,他已经很满足了,不想折腾。
总之,看看再说。
……
厉玮亲自把徐东送到了楼下,然后再次返回了老师家。
“人送走了?”
厉玮点点头:“已经开车走了。”
“感觉怎么样?”
厉玮低头思考了一下:“这人外表上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城府很深,见识也很广博,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当然不是简单人物,要是简单人物,他也坐不上科长的位置。”
厉玮点点头,紧接着话锋一转:
“不过从他身上,一点也看不出富二代的影子,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你也看出来了?我找人打听过了,小徐他父亲发家,也就是这两三年的事,没准他以前是吃过苦的。”
曹处长介绍道。
“难怪!我说呢,他身上怎么有股小市民的气质,一点架子都没有,又特别节省,就连掉在地上的饭粒,都要捡起来吃掉,有些……”
厉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你说,他是不是在演戏?”
曹处长突然问道。
厉玮摇摇头:“我看不像,徐科长这人应该是个直性子,言行举止都挺自然的,看不出是演戏。
而且他们家那么有钱,也没必要多此一举,就像他自己说的,就算坐到了总经理的位置,又能拿到多少工资?”
“没准他有政治抱负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如果真有这个野心,十年前就该进入体制内了,不可能拖这么久。
再说了,以他们家的家庭背景,也注定了他走不了太远,除非他把家产全捐给国家。”
“你分析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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