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杀人啦!杀人啦!快来人啊!”老鸨见沈炼脑门多了一个洞,鲜血和脑浆混杂在一起流了出来,腿间一湿,尖叫着,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严公子,你...你杀人了...”妙彤被枪声惊醒,从云端回到现实,瞥见地上沈炼的尸体,脸色一白,慌乱的转身对陈胜道:“这人...这人是锦衣卫。”
妙彤动作一大,两人的连接处分开,白浊的液体没了阻碍,立刻流了出来,顺着大腿根,滴落到绣着牡丹图案的锦被上。
不过此时妙彤已顾不上这些,见陈胜愣愣的呆在床上没动,以为他失手杀人,已经吓傻了,急忙去拿床上的衣服,往陈胜身上套,口中焦急的道:“严公子,你别愣着啊,赶紧穿衣服,逃命要紧,教坊司附近常有官差巡逻,晚了就走不掉了。”
“逃命的事不急。”陈胜握住妙彤的手道:“之前我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麻痹他,你不会当真吧?”
陈胜当然没有吓傻,随手杀了沈炼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打开面板,发现能量已经充满,没了后顾之忧,便安心的查看脑海中的记忆。
这时才知道,他竟是穿到了《绣春刀》中的小配角严峻斌身上,原剧中出场不过几分钟,全家被诬陷为阉党,父亲身死,自己也死在锦衣卫的诏狱中。
剧中严峻斌和女主角周妙彤是情人关系,怪不得之前两人缠绵的时候,周妙彤语气和神态之中满是情意。
陈胜还以为是人家职业素养够高,哪成想竟是发自真心。
这就有点尴尬了,他刚才和沈炼对话,用的完全是资深嫖客的语气,什么“马上轮到你”、“抢钟”之类的,估计已经对周妙彤的内心,造成了成吨的伤害。
都怪严峻斌,青楼这么严肃的场合,谈钱就行了,谈什么感情,这不是害人吗?
为了省几两银子,欺骗人家小姑娘感情,无耻,下贱。
“没...什么话?我没听到。”妙彤的身体僵了僵,很快掩饰过去,若无其事的道,随后抽出手,继续帮陈胜穿衣服。
演技不错,当时陈胜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紧了一下,肯定是听到了。
不过既然她不想提这茬,陈胜也不再多说。
“我自己来。”陈胜接过裤子,一边穿一边道:“你也快点穿,我带你一起走。”
“我?没有刑部的赦免文书,教坊司不会放我离开的。”妙彤摇头道。
“都这时候了,还管什么赦免不赦免的,当然是直接杀出去。”陈胜拿起床头的内衣扔给她,说道:“锦衣卫死在你房里,你留下来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跟我杀出去,就算被乱刃砍死,也好过进诏狱受苦。”
“严公子,你自己走吧,带上我,只会拖累的你也走不掉。”妙彤仍是摇头。
“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今后还想不想进严家的门?”陈胜催促道:“少废话,快点穿衣服,否则别怪我拉着你,光着身子跑出去。”
妙彤也知留下必死,只是不想拖累情郎。
此时见陈胜说的坚决,定然不会抛下她独自离开,便不敢再耽搁,飞快的穿好衣服。
陈胜牵着妙彤的手,才出门,就见楼梯口跑上来十余个持刀拿棒的汉子,老鸨跟在最后,见着两人,立刻指着陈胜道:“快,就是他,这人杀了锦衣卫,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否则咱们都要倒大霉。”
砰砰砰
“那你们现在就可以体验下,倒霉的感觉了。”陈胜一手开枪,一手拉着妙彤往前走。
暖香阁的打手哪见过如此犀利的火器,见陈胜勾勾手指,同伴就一个个身死,吓得肝胆俱裂,立刻掉头往回跑,争先恐后的从楼梯上滚下去。
原本楼上有不少客人姑娘打开窗户,伸出头来看热闹,见到如此景象,立刻缩了回去。
纷纷关紧门窗,不敢再看,生怕自己脑袋上也多出个血洞。
陈胜拉着妙彤顺楼梯来到一楼大厅。
才出楼梯口,陈胜手中的枪消失,一柄长刀出现在手中,长刀反握,猛的向后一刺。
一个打手跑下来后,藏在出口附近,见陈胜来到一楼,举着刀正想从背后偷袭,却被陈胜一刀刺中胸口。
陈胜头也不回,抽刀继续往前走。
“啊!杀人啦!”
大厅中的客人和姑娘,原本听到老鸨叫嚷着死人了,也没当回事,依旧吃酒调笑。
此时打手被长刀穿胸刺死的场面发生在眼前,才知道害怕,尖叫着朝门口跑去,大厅内顿时混乱起来。
“让一让,别挤了,凶犯在哪?”
混乱的客人在门口挤做一团,将听到动静赶来的差役挡在门外。
“有别的出口吗?”陈胜往前走了几步,长刀一撩,将混在客人中偷偷靠近的打手抹了脖子,问妙彤道。
“有,后门在这边。”
妙彤指路,陈胜一路砍翻了几个想要上前的打手,向着后门的方向走去。
后巷中,一个锦衣卫的番子,正牵着两匹马在门口等待,面上平静,心中却不乏埋怨。
沈总旗官不大,毛病倒是不小,出公差的路上,居然还有心思来暖香阁找姑娘。
说什么马上回来,这都两刻钟了还不见人影。
唉,官大一级压死人,上官在楼上睡姑娘,他就只能在楼下看马。
番子正埋怨着,忽听门口传来脚步声,立刻收敛心思,露出恭敬的表情。
只是等人出来,才发现不是沈总旗,而是一对年青男女,番子惊讶的道:“兄弟好手段,教坊司的女人都能领出来,怎么做到的,方不方便透露一二?”
陈胜见门口有个锦衣卫,先是一惊,待看到还有两匹马,眼前一亮,一边走过去,一边笑道:“这有什么,只要胆子够大,皇宫里的女人都能领出来,何况教坊司。”
“看吧你能的,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敢开皇家的笑话,也就是现在不流行无常簿了,搁以前,我要是记上一笔,你连哭都没地儿哭去。”番子撇嘴道,随后打量下妙彤,又道:“快说说,怎么领出来的,这姑娘长得还真标志,睡一宿要多少钱,领出来的价格跟在里面做一样吗?”
“领人出来很容易的,也不用多花钱。主要是会有人拦着,你只需要这样...”陈胜话音越来越低。
“哪样?”番子侧耳过来。
陈胜一刀捅进他的心口,拍着他的肩膀道:“就这样一刀,别人就不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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