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师徒之情,不同寻常(1 / 1)

[笔迷楼]

过去良久。

两道人影缓缓分开。

羽清玄素面朝天,带有几分潮红之色,堪称美艳绝伦。

不知何时,她已经被压在下面。

一头青丝如瀑,披散开来,宛若莲花绽放。

羽清玄静静地注视着自家徒弟,眸光幽深,如若渊海,透出慑人意味:

“喂饱你没有?可还要再进一步?”

嗓音冷清,全无平日的妩媚气息。

陆沉双手撑在坐榻上,离远了一些。

抬手抹了抹嘴角,像是回味一样。

片刻后,方才如梦初醒,起身道:

“请宫主恕罪,我一时情不自禁,难以自己,冒犯了宫主的万金之躯,实在该死。”

他确实是没有把持住。

羽清玄那一身精纯无比的磅礴真元,引得道胎魔种反应剧烈。

其莫大的吸引力,简直教人无法自拔。

尤其是阳刚、阴柔的两具躯体甫一贴合接触,气息便如胶似漆。

柔软,紧致,像是整个人浸到温泉里。

“你……真是让本座感到惊喜。”

羽清玄一动未动,躺在坐榻上。

衣衫不整,凌乱不堪,好似刚才被侮辱了一样。

望向立于一旁,面色平静的陆沉。

心中杀意如潮,一涨一落,起伏不定。

这位魔师向来自视极高,一直只有她戏弄陆沉的份儿。

如今反过来被人压在身下,当然觉得异常恼怒,杀心炽烈。

换做其他男子,别说接近了,就算只动心思,都会被处以极刑。

“宫主莫要怪罪就好。”

陆沉低头道。

肌体之上,隐约泛起针刺的感觉。

如芒在背,杀机浓重。

但他并不害怕,有恃无恐。

一掌拍死自己,魔师再去哪里找更合适的鼎炉?

“你何时凝聚出的魔种?”

过了半晌,羽清玄缓缓坐直倚靠在榻上。

若非道胎魔种合一,怎么能破掉《圣心四蚀》的无形气场。

给这小贼占了大便宜!

攫取去了许多真元!

当得起几日苦修之功了!

“此前宫主传授第二层结鼎篇,我每次参悟的时候,不自觉就会心有所感,识海内浮现各种各样的龙蛇文字,奇形怪状,变化莫测,我照着修行,内息精气运转开来,渐渐地便有了……这颗魔种。”

陆沉半真半假解释道。

其实他体内的魔种,乃是兑换所得。

本为燕明诚修炼《种玉功》,绝情绝性所成。

相较于《道胎种魔大法》,少了几分精纯凝练。

陆沉之所以花费道力兑换,是想着给本尊凝聚的魔种作为养料,增进积累。

没料到会道胎魔种共存于体内,竟然挡住《圣心四蚀》的销魂气场,引来魔师的注意。

“自悟武功,推演法门?”

羽清玄波澜不惊的眸光掀起一丝涟漪,不由浮现惊奇之色。

她执掌天命宫许久,俊杰英杰见过不少。

有人是根骨好,禀赋佳,一点就通;

有人是道心坚,毅力强,百折不挠……

可像陆沉这样直接自行参悟武功,甚至推演下一层内容。

天赋强悍如此,魔师的确头一次看到。

她略作思忖,淡淡道:

“你可否复述一遍于我听。”

陆沉平静地摇头,正色道:

“宫主应当知道,从古至今,武学感悟无法付诸于文字,更也难以用言语表达。它只是一种玄妙的境界,仿佛有先贤大能于身前讲道,自然而然,浑然天成。”

羽清玄脸色稍霁,不再多说。

她身为武道七重天的绝顶高手,当然也感受过天人合一的玄妙,更清楚何为顿悟。

与陆沉所所形容丝毫不差。

“乖徒儿,你不愧是先天之体,天生亲近大道。”

少顷,这位女子魔师忽然一笑,眼角眉梢流露无限风情。

“你能自悟第三层种魔篇是好事,可惜没有参透完全,否则气息会更精纯,且散发魔性,浑身如火,叫人酥麻软倒,情难自抑,再与你道胎的仙姿相合,天底下很难再有抵挡得了的……人、物。”

“无妨,本座稍后传你种魔篇,你再凝聚一颗魔种便是。”

陆沉心头微惊,《道胎种魔大法》第三层有这么厉害?

听上去,甚至有几分诡异之感。

感觉是那些风流浪子梦寐以求的过人之处。

“多谢宫主赐下。”

陆沉拱手道。

“再过几日,本座要下山一趟,你也一同随行吧。”

羽清玄袖袍一甩,虚空波动不已。

随即人影消失,只余话音袅袅,久久不散。

“下山?听闻魔师已经数年未曾踏出山门一步,怎么静极思动了?”

陆沉心中存有疑惑,随后将之抛到脑后。

羽清玄要做什么,根本不是他能左右,操心那么多有什么用。

他松下一口气,回到坐榻上。

盘坐运功,炼化着从魔师攫取而来的精纯真元。

那一丝一缕,犹如天河瀑布般磅礴浩荡,足以压塌山峰,穿透精铁,显示出可怖的威力。

“难怪武道越到后面,越有‘相差一重天,如隔一座山’的说法。”

若非道胎魔种引动,陆沉毫不怀疑,他连撼动都难。

羽清玄想杀自己,根本用不着动手。

只需放出护体真气,就能将其血肉碾碎成泥。

“差距啊,就算宫主给我肆意妄为的机会,也未必能除魔卫道,一逞雄风。”

陆沉玩笑道。

武道七重天的肉身体魄,几乎比拟传说中的佛门罗汉,金刚不坏。

即便身死道消,过去千百年之久,躯壳都不会腐烂。

完全可以称之为“近乎仙神”,与凡夫俗子有着天壤之别。

……

……

“自悟《道胎种魔大法》,无需指点,就能凝聚魔种……先天之体,竟能强横到这个地步!”

只身返回独秀峰的羽清玄眉头微蹙,心绪难以平静。

她没有料到,原本只是鼎炉的陆沉。

一旦解开桎梏,踏入武道,居然展现出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天赋悟性。

自己还是低估了千年难遇的先天之体。

“这场拔河越发有意思了。”

羽清玄坐在梳妆镜前,不经意瞧了眼胸前布满褶皱痕迹,好似被大力搓揉过的书生长衫,眸光晃动了一下。

“原来是这般的滋味……我这乖徒儿的手法倒是很娴熟,一点也看不出是个童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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