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90章报应 【修】(1 / 1)

薄悦作为个已经世了几百且生前乐善好施、造桥铺路还不得好死的地主,地府成为了等公民,上了整天招猫惹狗、种花养鸟的悠哉乐子,且因为地府发展迅速而近沉『迷』了全息游戏。

别说,打游戏是真的妙不可言啊,薄地主觉得自个儿整个人都轻了起来,连外貌都因为老爷子打游戏不好泡对象换成了自己最轻的模样。

今天,他还第187个游戏里的老公互换了联系方式,等着面基,刚打开游戏舱就自家的智管家站旁,:“您的朋友‘老绿茶’请求与您进行视频电话。”

“接。”薄悦抽了条『毛』巾给自己薅那头染成了七彩的『毛』,把上面的营养『液』都擦干净,半空中就跳出了个屏幕,『露』出了个妖艳贱货的脸来,对方咬着嘴唇咯咯咯的笑:“老薄,你还没回老巢啊?”

“哈?有话说,有屁就放!”薄悦要不是对方自己是几百的邻居的份上根本懒得理他:“少阴阳怪气的。”

“行吧行吧~”妖艳贱货朝薄悦抛了个飞吻:“我也是收钱办事儿,你老巢叫人挖了,现人回来赔礼歉求你原谅了呢~!”

薄悦还没反应来是什么况,突然自家天花板上出现了星星的金银光芒,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元宝金条就从上头凭空出现,嘭得下当头砸了下来,跟下雨似地把薄悦砸得抱头鼠窜:“嗷——!”

薄悦被家里的地摊绊了下,就摔了下去,那堆金山银山仿佛下子就锁定了目标,倾盆而下,把他埋了个严严实实,妖艳贱货旁狂笑,连装腔作势都忘记了,顿觉自己这个电话打得值——就是不收钱,薄地主这么狼狈也够票价了!

等到那阵钱雨终于下完了,薄悦气若游丝从金山银山里爬了出来,刚张嘴,就两个丫鬟出现他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奴婢伺候老爷。”

薄悦:“……”你妈的!

这两个丫头也长得太丑了,脸上两团腮红是要吓死人是不是!还有眼珠子,他虽然是个鬼,是眼珠子片白的他也怕啊!

“管家!把她们俩给我卖给收废品的!还有,帮我买张去人间的机票!”薄悦深吸了几口气,疯狂的压抑自己的怒。

冷静,冷静,纪大了不好生气,万把脸气歪了怎么整!他还要保持完美的姿态去他游戏里第187个老公!

老杨老六的脏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这灯光灭,老六就哭嚎了声,身体向老杨这边歪了来,老杨把按住他:“跪着,别动!不准起来!”

“大哥,是不是有……有……”老六颤抖着说。

刚说完,就听老杨那边有打火机的声响,老杨假装镇定的从背包里『摸』出来了两只蜡烛燃了,就着火光检查了下自己老六的探照灯,到底是高科技产品,轻轻按,屏幕就亮了起来,上面的电量‘0’上面跳动着,提醒着熄灯的原因。

“别怕,就是没电了。”老杨松了口气,仔细也是,他们忙活了大半个晚上,探照灯没电也是常的。

老六颤颤巍巍的问:“哥我包里有备用电池,蜡烛……蜡烛着我慌!”

可不是么,这墓里头又冷又『潮』,声音都没有,蜡烛的火苗跳动着,把整个室内都晃得时明时暗,着让人感觉更慌了,特别有恐怖片里boss出现之前的氛围。

“知了,你老实跪着。”老杨又嘱咐了句,他从对方背包里取出了两节新电池换上了之后,整个室内又显得常了些。

人跪着时半会儿可还不觉得,是时间长,两腿的血『液』循环被阻碍,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膝盖上,又疼又酸,两条腿就像是被针扎着样。

第三个小时,老六坚持不住了:“大哥……你还好吗?”

老杨闭目凝神:“还好。”

老六沉默了会儿,跪了这几个小时,根本就无事发生,他的腿又痛得要命,他低声:“这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吗?!”

“我觉得那个什么先生就是诚折腾我们的!这世界上哪有鬼?!人跪上天这两条腿就废了!要不我们走吧!”

老杨声音平静:“不管有事没事,你最好跪着……既然老李让他来,就不会是没有本事的人。”

他顿了顿,又说:“我你说多少次,我们虽然是干不得人的勾当,是盗亦有!今天你坏了规矩,我这个做大哥的管教不严,就陪你跪着!要是坏了腿咱们起坏!该!”

老六又劝:“哥!大哥!我现只剩你个哥了!咱们『插』香拜关公!坏了规矩又怎么样?规矩比人大吗?我反没老婆孩子,腿坏了我顶多靠你吃辈子,是你闺女才三岁,腿坏了以后怎么办?!”

“我们跪也跪了,纸钱也烧了,我们就回去吧!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做这事儿了!定按着规矩来!”

老杨按住了他的肩膀,骂:“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大哥,你就给我跪着!”

老杨其实也存疑虑,是来确实是对李文柏有所信任,李文柏不会无缘无故找人来坑他两百万,二来也是给老六个教训,不管那个什么南先生说的是不是真的,老六习惯坏了规矩,怕是很快就要遭报应。

是老六说的也有理,十二个时辰就是24小时,人就这么跪泥土上铁定要出问题,到时候缓缓,让他中间歇歇或者垫个垫子之类的松快下,也就好了。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冷得厉害……

薄悦就是第六个小时的时候到的。

这会儿他墓里面已经挤满了邻居了——毕竟开了个盗洞,人家进来就进了,再加上都是几百的邻居,进来也没什么。

毕竟关系好,棺材都借给人家躺两天。

说起来也是蛮奇怪的,明明地府的生活要更优越,是这个小区(这片山)只有他个人选择地府日子,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办理了长时间签证,留人间,这会儿除了已经去投胎的,还真有不少老面孔。

“薄地主,你回来了啊!”埋隔壁山腰上的老田揣着手,努了努嘴唇,示他里头排跪着的两个人说:“喏,就是这两个,左边那个之前还差把你的棺材都给烧没了。”

家山顶上的老刘也:“我右边那个挺讲义气的……哦对,老薄啊,他们把从你家偷的东西都还回来了,那玉佩你不是还挺喜欢的吗?”

还有七八个邻居七嘴八舌的那儿讨,其实盗墓这个事主要是个人的。大家活得都挺久,态也逐渐平。有些人比较宽容大度,只要进来的盗墓贼不是特别丧病狂把人骨头都给扬了,拿两件东西回去糊口就拿,反死人也用不上。

有些人就比较镏铢必较,谁拿了他个铜板都追到人天涯海角——不这种人比较少,这种暴脾气的比较容易成厉鬼,不当厉鬼也容易出门寻仇的时候被各种大师强行‘投胎’。

薄悦拱手各位邻居打了招呼,打量着两个人,老田说:“已经跪了六个小时了吧?我听他们说好像是被个先生指了,啧啧……有什么用哦,就算老薄你不跟他计较,左边那个也活不长了,右边那个也快了!”

老刘也说:“你快去你的棺材吧!这火我得玄,八成你尸体不太好了。”

“是这个理。”薄悦了头,走上前了眼自己的棺材,他当枉死后是受他的好的木匠将存货拿出来替他做的棺材,木料不算是珍贵,是做工却很仔细,平时棺材刷上个七八层漆料就差不多了,这棺材却整整刷了七十二,故而几百去了,这棺材着还有几分模样。

后面他子孙出息了,将他重新安葬了回,又放入了不少陪葬品,这棺材却没有换,无他,做工实是难得。

然而这会儿棺材的角已经被熏黑了,还破了个洞,他钻进棺材了两眼,发现自己的干尸腿被燎了,顿时怒从头起,墓『穴』内阴风大作,薄悦也没太多,抄起根树枝就朝左边那人身上打去!

老六跪着跪着都快睡着了,突然惨叫了声:“哎呦——!谁打我!”

老杨不明所以,睁开眼睛来,却老六已经俯下-身去,像条狗样的趴了地上,又听他惨叫:“啊——娘哎!谁打我!”

老杨状,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喝:“忍着!受着!给人歉!快!”

老六惨叫着,只觉得像是有人拿鞭子抽他样,他双手实是支撑不住了,蒙头倒了地上,他惨叫着:“爷爷饶了我吧!饶了我这回,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快叫!”老杨则是催促着,边掐了把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从背包里又掏出了把香火纸钱,就地了,边磕头边认错:“我这小兄弟入行不久,不懂规矩,惹怒了爷爷,还望爷爷饶他条狗命,以后四时八节,我们都给爷爷上供奉!绝不敢忘!”

“豁。”老田拢着手:“还挺懂规矩啊!”

薄悦冷哼了声,将树枝扔了,他就往自己棺材上坐,脚就踩了那趴地上的人的背上:“懂有什么用?!把我棺材都给燎了,我就是杀了他们到了地府打官司也是我有理!”

“哎哎哎,别介儿啊!”邻居们纷纷劝:“你这会儿杀他损功德,你有理归你有理,是下头法律不是这么说的,为了两个小畜生毁功德不值当,你不是再十就要去投胎了吗?小摇成个癞头□□。”

“就是!犯不上啊!”

薄悦也是被气昏了头,老六被他踩得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薄悦才把脚给收了回去:“就算不杀,是还是要让他们吃报应的!不然我这口气下不去!”

“这容易,他们说要跪24小时呢,他们要是跪完了就让他们走呗,要是跪不完,咱们就让他们跪完!”有邻居提议。

薄悦了,泥土地上跪24小时那确实是比较痛苦的件事了,腿八成得废了,毕竟东西也还回来了,就这么着吧。他了头:“那行吧,就这么干等着也不是这么回事儿……”

瞬间有人举手:“打麻将不?我有三幅,刚好我们凑个三桌!”

“成!”

“没问题来就来!”

薄悦:“okok!”

……

等到老杨老六互相搀扶着从墓里出来的时候,只觉得人精神清,也不知是不是他们下面跪的时间太久了搞出了什么理『毛』病,总觉得听有人哗啦啦的搓麻将,热闹的仿佛老活动室里样。

哪怕现出来了,还隐隐约约听。

“——碰!”

“胡了!清『色』!给钱给钱!”

……

南时这会儿杏仙聊视频:“你明天有空不?有空咱们出去浪啊!”

杏仙副‘啊我死了’的表:“谢邀,不约,我明天睡到自然醒。”

“你这不是屁话?”南时了,又说:“算了,你知哪里比较适合老人玩么?我把我阿婆接上来了,我平时也不怎么出门,不知哪里好玩。”

今天白天带着老太太去逛了步行街,顺了下他的店铺,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又街上胡吃海塞了通小吃,连带着南时晚饭也没吃几口——太撑了。

明天他带老太太去哪玩呢?

期间好多店铺都不开张,有些尴尬。

杏仙:“我也不清楚啊……要不带你阿婆到横塘老街那边去,我妈说那边可以喂鲤鱼喂鸽子。”

“也行。”

“没事我挂了。”杏仙嗦了口饮料:“今天忙死我了,家里来了好多人,我又不好不客,我脸都快笑僵了。”

“别啊!”南时从抽屉里『摸』出了给杏仙准备的古玉,往镜头前晃了晃:“我给你个机会,请我吃饭,包你血赚不亏!”

杏仙下子就直起了身体:“……?卧槽!你再给我!”

“吗?”南时嘿嘿笑:“就不给你。”

“……!好的没问题,爸爸你吃什么?火锅还是烧烤?不管了,都行,你说地方,我半小时内到!”杏仙立刻起身,抓起了钥匙就往外面冲,南时家的古玉哎!他差不多清楚他师兄大概就是千前的人物,这随便掏个古玉出来都够上国家宝藏了!这不冲还是人吗?!

南时思索了下:“就那个我们上学的时候经常去的烧烤摊吧!我昨天经的时候发现还开门!”

“okok!”杏仙啪叽下挂了电话就上了车。

南时家里打了个招呼,照例带上了倾影晴岚出门了。

烧烤摊恰好就是杏仙南时家的中间,两人几乎差不多时间就都到了,杏仙拉着南时往个半遮挡的卡座里坐下,眼睛闭特别豪迈的说:“第页样来个三十串!再来两盘蒜蓉龙虾!生蚝扇贝样十个!”

“好嘞!”店家大声地应了声,忙活去了。

今天是初四的晚上,出来吃宵夜的人却还真不少,南时他们进来刚好是最后两个桌了,其他地方都坐满了,到处都弥漫着孜然辣椒的香气。

杏仙搓了搓手:“快,让我!!”

南时微微笑,从口袋里『摸』了个报纸包出来放杏仙手里:“喏……平时没事就揣身上吧,我特给你选了个管用的,可以压压。”

杏仙眼睛发亮,迫不及待的拆开了纸包,嘴里含糊的应了两声,听就知非常敷衍,注力已经被完全被古玉吸引走了。

南时怪不怪,扭头吩咐倾影晴岚出去现身进来吃饭,刚『摸』出手机就李文柏发来的短信:【老杨回来了,人没事,多谢你了。】

【没事。】南时随的戳了两个字回了去,下方还有条短信,是邹进发来的,内容非常简单粗暴:【银行卡号!发!】

南时没收他的钱,毕竟邹进已经给千块钱了,邹进那么小事,有这么钱拿去做慈善足够了:【钱之前不是给我了吗?不用再给了。】

邹进:【???南时你这样做生不会赔本吗?】

南时贱兮兮的回答:【毕竟有帮伙计给我打工,饿不死我。[二哈邪魅笑.jpg]】

邹进了好段时间才回了消息来,打开全是竖中指的表包。

南时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会儿杏仙已经做贼似地把古玉收回了自己口袋里——还是羽绒服内侧胸口的口袋,挤眉弄眼的对南时:“这份兄弟记着了!”

“儿子,你要是直这么听话,爸爸还是爱你的。”南时宠溺笑,紧接着就被杏仙用手臂把脖子给锁了:“咳咳……松开松开!你信不信我现报警你个抢劫杀人的罪名跑都跑不掉?!”

“噫。”杏仙挑眉:“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管你的!”

当此时,晴岚倾影进来了,南时副立刻要被勒死的模样,眼皮子跳,到底没有动手阻止:“咳咳,少爷。”

杏仙尴尬的把手放下了。

南时拍案狂笑。

很快烧烤就上来了,几人也没吹比说话了,先埋头苦吃了顿,等到筷子筒里的签子堆了把,这才放缓了速度,杏仙戴上了手套准备搞两个小龙虾,突然‘唉?’了声,暗搓搓的推了推南时:“你听隔壁说啥?”

南时侧耳听了听,烧烤店里有喧闹,听得不是很清楚,反倒是倾影低声说:“是个熟人呢。”

杏仙的神『色』下子就变得很奇异了起来:“啥,你还认识这样的?小哪天就被送监狱豪华十游哦。”

隔壁可是喝嗨了,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别说,那个先生还真的神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他是个江湖骗子,还把他打顿,等到我跪到第六个小时,你猜怎么着!居然有人来打我!”

“还是我哥好,他帮我烧纸钱又是磕头的,才慢慢不打我了。”

那头有人答:“这么玄乎啊?那个先生怎么收费的啊?我也问问。”

另人嗤笑了声:“两百万!你有吗?!”

“这么贵啊?!你不是被人骗了吧?!”那人惊叫了声:“六哥,不是我说,我怎么觉得这个先生就是来坑你的呢?我老家有个说法,拿了人的东西就是要走得越远越好,他还让你回去给人歉,你啊,万人气上头直接把你弄死了可怎么整?这不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吗?!”

“他还说什么谁叫你起来都别起……你听有人叫你起来了吗?”

“……没有!”对方沉默了下:“『操』!你这么说还真是!我要是不回去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还害得我大哥我差把膝盖都给废了!”

还真是熟人啊——就是前两天那个老六。

“妈了个*!明天我就去找那个什么狗屁先生!这钱我非要讨回去不可!我大哥听了他的话,说以后都不让我干这个,那我以后怎么日子!”

“可别啊!不做这行,难低头顺眼的给人去打工啊?!搬砖头又苦又累的,个月到头也就万把块钱!你兄弟我,还是六哥你这行当舒服啊!”

“谁说不是呢!下次我就带你起!”

南时笑得越发温,所谓好言不劝该死的鬼,他顺手从筷子筒里捞了六根竹签出来,随的算了卦。

老六这劫虽然了,是他之前也有言,了这劫,还有下劫,刚好老杨给的那笔钱,他白天才给了周管家呢,现要回来也还来得及。这笔钱本来就是拿来抵他们的灾的,老杨自己再出钱,那就是抵下个灾,只要双方有样不完满,老六的劫数就还。

杏仙皱眉:“你认识啊?”

“认识。”南时动了动竹签,将们收了起来,放回了筷子筒内。

杏仙着南时这副做派,感觉有『毛』『毛』的:“我怎么感觉你什么不太好的事?”

南时手支颐:“怎么会呢!我可是遵纪守法好青。”

杏仙神『色』古怪:“……我有吐,吃饭的时候不搞得这么花里胡哨的?”

南时:“爬!”

池幽说帮与不帮,都是念之间的事,不必思索太多。

这卦,卦象为泽水困。

只要他轻轻推,便成了。

南时起身,掀了半垂的帘子出去了,去前台交了瓶冰椰『奶』,回来的时候状似不经间的撩开了隔壁的帘幕。

老六着笑莹然于眉眼之间的南时,猛地拍桌子:“好啊!没到你还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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