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坐在落地窗前的竹椅上,双手抱膝,静静的看着远处,掠过枝头的小鸟,飘渺变幻的白云,吱呀呀随风摇曳的枯树,还有那两个并排骑着单车留下一地清脆笑声的少年男女,都在心间脑海化作了一个人的模样。
他嘻嘻笑着,有点坏,有点呆,有点讨厌,却也有那么一丁点的可爱!
宁夕唇角不由的露出一丝笑意,又不知想起了什么,腮边泛起淡淡的羞红,柔和的阳光斜斜的洒在满头青丝之上,仿佛梦中才会出现的景致。
温谅推门进来,将手中的早餐放在一边,走到她身后,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某个逞凶作恶的家伙,是不是畏罪潜逃了呢?”
温谅做了个伤心欲绝的表情,道:“昨晚,我可是受害者……”
宁夕转过头,绝美的容颜从这么近的距离也找不到一点的瑕疵,摘去墨镜后的双眸如同星辰点缀,总有一种吸引人所有视线的神奇魔力,温谅忍不住赞道:“宁夕,你真美!”
宁夕嫣然一笑,如冬雪初晴,道:“你要是再露出这样一幅下流样,我很可能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哦……噢……”
话没说完被温谅从竹椅上抱了起来,大笑道:“进了我温家的门,这辈子就别想跑掉了,来,先吃饭,下面饱了,不能饿着上面。”
宁夕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轻笑道:“你就尽情调戏我吧,我一不害羞,二不认输,三左耳进右耳出,时间久了,看你有趣没趣!”
成年大叔的恶趣味就在于调戏美女那一低头的娇羞处说不尽的风情,可碰到宁夕这样智商情商都足够高的对手,难免会发生这样的挫折和打击。不过大叔之所以成为大叔。无不是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猥琐在人间。这点小打击,毛毛雨了!
温谅将宁夕放在了桌子上。旁边放着早餐袋子,宁夕扑哧一笑,看着袋子上印着的青河标志,道:“好啊,我还以为去买什么好吃的了,原来拿自家的东西来糊弄我啊?”
两人夜宿在华山区的一家高级酒店,周边就有青河的分店。温谅一边往豆浆杯里插管子,一边笑道:“自家的东西吃起来放心,小音这个丫头也历练出来了,店长当的似模似样,将华山店打理的不错,过年给她多开点奖金。”
宁夕双脚垂在桌边,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豆浆,道:“现在青河有七家分店。只给你的老熟人发奖金,是不是任人唯亲、昏庸不明?”
“哈,小音不一样嘛。毕竟是八一店刚开业时的老人了,华山那么大的店面,她一个小姑娘打理的井井有条,顾客盈门,奖励下也是应该的!”
宁夕斜眼瞅着他,道:“我记得某人曾经说过青河的事务我说了算,对不对?”
“当然,不过,”温谅突然往前一步,身子挤开宁夕的双腿。站到了桌边,然后抱着她的腰将下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轻轻的摩擦一下,低声笑道:“我吹吹枕头风,还是可以的吧?”
宁夕强忍着被温谅侵犯带来的酥麻快感,嘴硬道:“那得看你的枕头风吹的好不好……”
“好。怎么不好?十二级龙卷风,保管吹的你服服帖帖,心服口服……”
宁夕知道再这样下去又是少不得一番疾风骤雨,她初承恩泽,娇嫩妙处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实在不敢造次,忙伸手挡在温谅的胸前,求饶道:“别,我服了,昨晚就已经心服口服了!”
同宁夕认识以来,两人不知明里暗里交锋过多少次,这可能是唯一一次让她彻底认输,温谅故意得意洋洋的道:“还是孔子说的好啊,不能在地上说服的女人,就要在床上征服她,宁夕啊宁夕,你也有今日!”
宁夕拿起自己刚喝过的豆浆杯递到温谅的嘴边,嗔道:“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你自己创造的那些淫词小调安到圣人头上?”
温谅哈哈一笑,喝了口豆浆,眼前这一幕让他想起后世一个很出名的段子,嘿嘿一笑,道:“宁夕,来问我一句,‘我是你的什么?”
宁夕侧扬着头,疑惑道:“干吗问这个?”
“问嘛,快问。”
“哦……我是你的什么?”
温谅看着插了吸管的豆浆杯,深情道:“你是我的青河豆浆啊!”
宁夕愈加迷茫,不明白为什么说完这句话后温谅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记起上次《幼儿琼林》吃的亏,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有什么典故吗?”
温谅将吸管拔了出来,然后又插了进去,然后再拔出来,眉毛上挑,好像在说,明白了吗?
这是上一次调戏无果后,仍不死心的反击啊!
宁夕瞬间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终于还是没有抵抗住猥琐大叔无处不在的龌龊思想,羞怒道:“你要再敢调戏我,信不信我现在脱光了拉着你一天不下床?”
男人都喜欢女人说要,但最怕女人说还要,温谅这贱人立刻怂了,拿起一块葱油饼塞到宁夕口中,正色道:“整天满脑子的淫秽色情思想,面对我这样纯洁的如同白纸一般的十六岁少年,你怎么好意思开的了口?”
宁夕乐不可支,道:“你还敢再无耻一点吗?”
温谅笑道:“别激我,我这人最受不了激……”
宁夕这才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眼眸一转,转移话题道:“不闹了,说正事,你知道那个佛爷什么来头么?”
温谅奇道:“昨晚本想问安保卿的,不过走的急,把这一茬给忘了。你特意提起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让人查了一下,这位佛爷貌似来头不小哦。听过一个顺口溜没有,‘青州安,灵阳骡,不如关山有一佛’,据说是道上很有名的切口呢。”
温谅忍不住笑道:“呵。还真的挺顺口。”
“青州安,自然是你那位右护法了,灵阳骡,恩。这个外号我听着觉得恶心,你要是有兴趣,怕是得亲自去找左局长,灵阳是她的地盘嘛,我就不过问了。”提到左雨溪,宁夕俏皮的皱了皱鼻子,温谅苦笑道:“说重点。这位佛爷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一提再提,是不是来头很大?”
“大不大,要看你怎么看!这个人明面上是关山宝积贸易公司的老总,倒腾一些从南边进的电子机械,化工原料和纺织原料,顺便还买地盖点房子,仅在关山周边就有两座大的山庄,不对外开放。据说极其奢华……”
温谅并不吃惊,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还是那么嚣张的人,来头绝不会小了。但仅仅这些还不能成为支撑佛爷强硬底气的资本,毕竟民不与官斗,一个道上人士外加民企老板,是养不起那股子滔天气焰,皱眉道:“就这些应该还入不了你的眼,是不是背地里还有什么勾当?”
宁夕最欣赏的就是温谅洞察先机的敏锐,道:“不错,我也觉得奇怪,于是就找了一个朋友,托他帮忙打听打听。刚才你出去买早点的时候。我接到了他的电话,猜一猜,这位佛爷其实是做什么发家的?”
温谅脑海急转,贸易公司,电子机械,各种原料。突然灵光一闪,道:“走私?”
宁夕惊讶道:“你是不是早查过他了,不然没可能猜的中啊?”
90年代中期,正是国内走私最疯狂的时候,不知多少人从中谋取了暴利,然后洗白,脱身,转行,摇身一变成了知名企业家,温谅倒不是先知先觉,而是在后世看了太多类似的报道,一听贸易公司,还跟南边有合作,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一层。
温谅心中盘算着这些讯息,口中却笑道:“你倒是朋友遍天下,哪里都有神通广大的朋友,这个人是男是女?要是男的,我可是会吃醋的!”
“当然是男的,不过,”当温谅要吃人的眼光狠狠盯了过来,宁夕才娇笑道:“他是我哥的朋友,女儿都快跟我一样大了,你还吃什么醋!”
温谅语重心长的道:“宁夕啊,女孩子得多长个心眼,不要以为是叔叔辈的人物就放松警惕。年纪大怎么了,你年纪这么大,不也吃了我这颗嫩草?”
宁夕捂着脸,泫然欲泣:“我就知道,你早晚得嫌弃我比你大……”
温谅哭笑不得,道:“好了,哥哥的心理年龄不知比你大多少呢,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小丫头。况且就算装哭也要有职业道德,嘴唇边的笑能先忍住不?”
宁夕放下了手,哪里有一点泪痕,笑道:“你猜他走私什么的?”
温谅想到了发嫂,被许庭教训了一顿,又惧怕自己报复,仓皇无路去了关山投靠佛爷,走私什么不是呼之欲出?
“车?”
宁夕这次真的呆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温谅,道:“我要不要喊一句,出来看上帝?”
温谅弹了她脑门一下,道:“走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让你这么郑重其事?”
宁夕叹了口气,道:“你就没想一想,一个小混混而已,是怎么混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比如安保卿,如果不是认识了你,他到今日也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罢了!”
(平行线一直有个很有趣的现象,别的都市文塑造个女主不暧昧个一两百万字,读者要不求爷爷告奶奶,是舍不得推到的,等好不容易推了,大家都觉得很爽,然后各种叫好。可这样前面几百万字推一两个,最后几十章一章推一个,甚至推几个,真的好吗?我的意见,时机到了就推,基本在距离上一个推倒的女主后三十万字左右再推下一个,这样不影响整体进度,也不用到最后赶场。虽然塑造一个女主不容易,我也知道没推倒的才是最吸引人的,但这本书也不是靠暧昧来拖字数赚订阅,所以不满的同学见谅,后面该推的时候我也会很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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