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一吻明心(1 / 1)

在停靠一段时间后,方舟缓慢发动。

只是因为庞大才显得缓慢,若是感受到方舟身旁流动的风就会知道速度有多快。那是林奇的小飞舟万万比不上的,这也是他为何选择方舟的原因。

它的路线将由着此地至无尽之海旁边的城池,按照这样的速度,三日之内便能达到。

而那里的城池由于抗击天魔的修士众多,形成了热闹繁华的地带。

有修士就会有需求,各种丹药符咒法器都十分抢手,所以不少人是抱着去大赚一笔的心态登船。

方舟庞大,正如城池内有小巷胡同一样,甲板之上除了层层楼阁亦有不知名的小角落。

此时,一处幽暗隐秘的地方,有些静谧,只能依稀听到甲板上商铺的喧闹声。

突然一阵急不可耐的男声传来:“快过来!”

昏暗灯光下窈窕的身影慢慢出现,逆着灯光看不清她的面容。而男子早已忍耐不住,如此美人在前怎能不激动?

他下腹下方似乎升起了一团火,一把将女子拉了过来。

女子惊呼出声,小声道不要,却愈加激发了男人的兽性。他粗暴的扯着对方的衣裳,像是在摧残稚嫩的花朵。

嘶啦嘶啦的破衣声结束后,角落里立时传来一阵男女间的靡靡之音。

而全然运动着的男子并没有发现一脸享受的女子眼眸渐红,神情恍惚而后逐渐变得狰狞,失去了理智。

不同于魔修的黑气,她身上开始散发的黑气更加深邃,看上去如同有质感一般。

蓦的,女子张嘴咬住了男子伸出的舌头,紧紧不放松,像丛林中饿了几天的野兽逮住猎物便不会松口。

男子吃疼瞪圆了眼睛,小腹下方再也没有什么火气。赶紧推开了女子,用力之下他的舌头断成两截,一半还留在女子口中。

顿时,舌头截面上鲜血直流。他看着女子扭曲的面孔,指了指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受到血腥味的刺激,女子再次狠狠扑了上去。

男子想逃,但地面上却出现了许多诡异的黑影,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惊恐之下,他的神经仿佛绷断了一般,一动不动。只能任由女子在他身上慢慢啃噬,发出老鼠进食般的声音。

而这样的角落不止一处,整个方舟上都在上演这样相似的一幕幕。

……

半夜,宁诗晴轻轻推开房门,黯然的望了一眼师兄紧闭的房门,眼眸闪过一丝晦暗。

与师兄远了怕生,近了怕烦,少了怕淡,多了怕缠,这是她心头的困扰。

终究她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正处在人生最美好的时段,只是家仇血恨铸就她了坚强的躯壳,却被林奇慢慢剥开,露出里面柔软的部分。

哪个少女不怀春?

而男女之情对于她来说,莫过于太难。

她可以清晨太阳未出便练剑,月上中天才歇息;可以在众多杀手中带着妹妹逃生……

她凭借自己的毅力可以做到许多,但对于情情爱爱,她一窍不通,只能一路跌跌撞撞。

不过她坚信有那么一天,因为她就是这样的女孩,不轻易言败才是她的性格!

方舟到了深夜甲板上仍然人来人往,由于面积足够大,许多商铺矗立其上。

宁诗晴站在酒铺前犹豫半晌,左看右看做贼似的买了罐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红尘一壶相思酒,夜半更深醉千愁。

第一次醉酒是与师兄共酌,那是乡愁。而这次的酒既是能在方舟上所卖,也不是凡酒。它来的更加浓烈,远远没有师兄所酿的月柔顺滑。

酒意上头,她恍惚才想起——哦,师兄原来与她经历了那么多。

林奇盘坐在房内,一直感受着房外的动静,当少女再次回到房内,他叹了一口气。

过了片刻后,他化成一缕轻烟来到她的房间。

只见少女秀脸醉的通红,衣裙稍有些凌乱,不像平时那样一丝不苟。她瘫软的半躺在床上,一双纤细光滑的小腿裸露在外搭在床边。

林奇嗅着屋内浓烈的酒香,皱了皱眉头。

他将少女抱起重新放正在床上,随后将酒水打湿的外裳脱下。

正因酒意酣睡的宁诗晴被这一举动扰醒,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到了师兄的身影。但半夜时分师兄又怎么会来她的房间呢?

神志不清的她只以为这是一个梦,且是美梦。

于是,她双手环上了正在俯身为她更衣的师兄的脖子,轻轻用力。

林奇也没想到喝醉了的宁诗晴会突然醒来并且做出这样的举动,猝不及防之下他被少女拉倒在了怀里。

额头对额头,鼻尖对鼻尖,而宁诗晴迷离的眼睛似乎有水花涌现,恰似一汪清泉。眼睛上方长长的睫毛不安分的扑打着,像是挠进了他的心里,痒痒的。

少女轻吐着气息,夹杂淡淡的酒香以及本身的芳香,这便是——最好的催情药。

林奇鼻尖感受着温热,下意识轻啄了樱唇一口。

而宁诗晴受到他的回应像是得到了某种暗示,环在脖子上的手更加用力,仿佛是要将他融进身体里。

突如其来的激吻像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

林奇脑海里一片空白,顺从的闭眼享受着身下的缠绵缱绻,多日以来的烦闷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发泄的。

直至……

啊!

凄厉无比的惨叫声从方舟之上传来,这石破天惊的叫声惊醒了几乎所有正在休息的修士。

同样的,林奇也在这声尖叫中清醒过来,停止了嘴上和手下的动作。

至于宁诗晴酒也醒了三分,才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大感羞耻,但脸本就通红看不出不妥来。

林奇瞧着她闭着眼不愿见人,暗骂道自己心志不够坚定。

粉红的气氛过后留在这里反而显得尴尬,于是他对着宁诗晴道:“师妹,我出去看看生了什么事。”

他不说还好,女孩可以当无事发生。

但这一说,宁诗晴便觉得自己的心思完完全全被看穿,于是故作平日里的语气镇定道:“师兄,去吧。”

“…但…小心。”

末了,她多加了一句。只是无论如何,语气中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

他走后,宁诗晴将脸埋进枕头里,良久才重重吐出那口憋了很久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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