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七年,十一月三十日,星期五。
工商学院企业管理系3o1班,6恒今天的只有两堂课,上午的运营与人力资源管理。
任课教师聂真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刷刷的书写着教课内容,这堂课讲述的是有关大型企业的内部人事组成,各种管理职位,通过他白色的粉笔在黑板上串联起来,组成一幅复杂而又清晰的关系图。
说句实话,聂真讲课能力很强,即使在教师资源人才济济的崇庆大学内部,也算得上一把好手。
只是资历尚浅,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到现在也没能评上教授的职称。
听课的学生们也听得很认真,拿着笔在本子上认真的坐着笔记。
只不过6恒并不属于其中一个,今天的他显得有些焦虑,从第一节课开始他就有些坐立不安。
无他,只因为今天就是天南车展第三天,恒成能否拿下条款一的关键就在今天。
是非成败一切都在今天揭晓,如果十一月份能够成功,那么接下来十二月会更有把握。如果失败了,那么十二月也不用期待了,即使十二月市场条件会比十一月好。
6恒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在教室里浪费时间,他要去车展现场盯着。
即使失败了,他也不会后悔。
突兀的举手,打断了聂真的讲课。
“老师,我出去一下。”
聂真微微一愣,然后随意的摆摆手,“去吧!”
6恒背上黑色背包包,起身就在一班同学的注视下推开了教室大门。
身后的几个同学惊讶无比的看着他的背影,边江张大了嘴巴,敬佩无比的看着6恒的背影。
“我去,室长这也太叼了,直接就在课堂上逃课。”
肖建国更是懵逼,陪他来上课的女朋友温佳琪小声的说道:“6恒这么厉害啊,他当着老师的面逃课,老师居然还允许了。”
肖建国无语的摇头,他也没看明白。
一个寝室的兄弟都惊呆了,更不论其他那些同学了,这还是一节大课。
除了企管3o1班的几十号人,还有另外一个班的人。
此时都仿佛看神人离去一样,看着那扇还在微微摆动的教室大门,议论喧哗声瞬间想起。
聂真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手上的粉笔掉落到地上,摔成两瓣。
他以为6恒只是说要出去上厕所,,所以下意识的就允许了。
然而6恒那架势,是上厕所吗?
背着书包就走,又不是女孩子上厕所换护舒宝,不用说,这肯定是摆明这节课不上了啊!
公然逃课!
砰!
聂真狠狠的将书本砸到讲桌上,脸色通红的说道:“欺人太甚,这都什么学生啊!”
眼睛在教室扫过,聂真点着企管3o1班的班长姚晓佳说道:“姚晓佳,你把纪律管好,大家自习,我马上回来。”
说完,聂真就追出了教室。
如果说聂真对6恒有所不满来源于6恒连续几次从他课堂上请假,以及心理若有若无的嫉妒6恒开着豪车读书,那么在这一刻就全部爆出来了。
当着自己的面逃课,还堂而皇之的请示,这算什么?
欺负自己好欺负吗?
聂真气冲冲的小跑着,最后在停车场找到了正拉开车门的6恒。
“6恒,你给我站住!”
很暴躁的声音,充满了愤怒,6恒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子,看向聂真。
因为长期缺乏锻炼,从教室小跑到停车场使聂真气喘吁吁,在吼住6恒之后便双手撑着腿大喘气。西裤上的皮带没有压住白衬衫的一角,从裤子里面翻出来,显得格外狼狈。
“老师,有事吗?”6恒问道。
看见6恒这么一副仿佛什么也没生过的淡定样子,聂真不淡定了。
气急败坏的说道:“有事吗?你说有事吗?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逃课!在课堂上公然逃课,当着我的面逃课。你还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吗?”
“不是........”
“不是什么?你以为你有背景,有关系就可以如此无视老师吗?我是大学老师,传道授业是我的责任,你是学生,读书上课是你的工作。像你这种不懂尊师重道的人,我只要报告上去,管你关系再扎实都吃不了兜着走。对,或许关系硬你不会被开除,也不会被处分。但我敢保证,整个崇大,没有一个老师会给你好脸色,因为说不定下次无视老师直接逃课的就会是他们.........”
聂真气急败坏的说着,唾沫星子乱飞,整个人像是癫狂一样。
他从来没有这么气过,当老师十年来,他见过太多调皮捣蛋的学生。也有不给老师面子的学生,但怎么也不会像6恒这样肆意妄为。
如果说是富二代,那么他相信比6恒还富有的二代也肯定有,奔驰路虎算什么,开着级跑车来上课的二代在崇大也是一茬又一茬,但从来没有6恒这种人。
6恒弯腰鞠躬,一字一句的轻声说道:“对不起,老师。”
聂真一愣,6恒道歉了,语气还极为真诚,这个鞠躬也没掺杂水分,这让他心里的愤怒居然莫名的消失了许多。
他吐出一口浊气,皱着眉头说道:“我也不多说了,跟我回去上课,道歉也不要你说,我就当今天的事没生过。”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了,维护属于老师尊严的底线。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6恒摇头了,并且还当着他的面把背包放进了打开的车门里面,这是铁了心要走吗?
“你.........”
6恒竖起了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出轻轻的噤声动作。
“聂老师,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跟我回去就是了。”聂真不耐烦的说道。
6恒微微一笑,“第一,我说我要出去你是同意了的。”
“你这是狡辩,我只是以为你要去方便。”
6恒仿若没有听到,“第二,我的期中考卷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随意丢掉,还留在我的包里。”
聂真一愣,“这怎么了?”
6恒笑道:“没什么,只是那份六十几分的考卷水分太大,如果我让学校任意一位懂企业管理的老师看一看,或许他们会给我一个更加公正的分数。要知道因为你这堂课的分数太低,我很可能这一学期的奖学金就拿不到了。而像你这样凭着个人喜好,不顾学生前途的老师,你觉得校方会怎么处理?”
聂真脸色变了,铁青仿若西瓜皮,若是太阳再暗一点,或许可以形容为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6恒思索了一下,然后从包里取出了一个小簿子,用之前上课时的中性笔在上面刷刷的写了几个数字。
“当然,我知道,这次过错主要还在我。并且从以前到现在,我的表现着实算不上多好,几次请假都卡在了聂老师你的课上。你对我有抱怨,我也能理解,对此我也只能无奈的认为是课程安排的原因。我在星期五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有点忙。为了表示歉意,所以我给聂老师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你能接受,并且以后我们还能和睦相处。”
聂真的视线落到了6恒递过来的纸上,上面那一串数字让他有些头晕眼花,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被这串数字给晃花了眼,而是怪疚与今天太阳格外的灼热。
聂真微眯着眼,寒声道:“你知道你这样做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在践踏一个人民教师的尊严!”
6恒苦笑,“可是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用老师你在课堂上教我的话来讲,这大概就是用非常的手段得到非常的利益吧!我得到的利益只是老师你对我的友好度,而老师却可以稍微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然后给与我们更好的教育。”
看着这个狡舌如簧的学生,以及那张在阳光下有些刺眼的支票,聂真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材质不算好的白衬衣上浸出了大量的汗水,像是在被这十一月底的太阳煎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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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科学,我这么努力,居然打赏这么不给力,昨天一天收入十几块钱打赏,连一个键盘钱都买不起。我要控诉你们虐待童工,我今年才十七岁零九个月,虚岁十八,严格意义是未成年。如此努力工作,居然连十五块钱键盘打赏钱都不给。
我要爆破你们!
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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