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是这样的。
你喜欢一个人就赋予了她伤害你的权利。
少年垂眸,修长白皙的手抬起,覆在她的后脑上,将眼前的小姑娘摁在了自己的胸口,他轻声的一句,“好。”
南妤眨眨眼,她倒是没想到少年会做出这么个举动。
这么温柔?
有点不像她认识的那个第二人格了。
“我们在一起,你忘了他。”
少年伸手捧住了女孩的脸,眼眸静静盯着她,花瓣般的薄唇轻启,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神色极为认真。
南妤垂眸,躲避着顾砚歌的眼神。
看着女孩的样子,顾砚歌就明白了,他的眸子瞬间暗淡了几分。
“算了,随你。”
少年的唇动了动,绯色的唇都似乎浅了几分。
他抱紧了怀中的女孩,吻了下她的发顶,姿态带了几分温柔。
南妤回了宿舍。
她在刷微博的时候,刷到了一篇文章,让她一下子动了再写一个剧本的念头。
皇帝病重,薄云裳借着祈福的名义去了大相国寺,却在寺里一个偏僻的佛堂里静坐半晌。
佛堂里,薄云裳嗅着周围萦绕的檀香,她有些出神。
女子精致艳丽的眉眼间,神情几分恍惚,她看着半空中的某处,像是在发呆。
所以楚容到的时候,她竟没有察觉。
“吱呀”门被人从外推开,薄云裳惊醒般抬头去看,一直提着的心突然落了下去,溅起一片涟漪。
楚容,他还是来了。
许是背光的缘故,楚容的眉目隐藏在昏暗中,看得并不清楚,但是青年的身量修长挺拔,已经没有了少年时分的单薄精致。
果然,这么多年过去,自己与他都已不是当年的样子。
薄云裳心头一动,面上却早已修炼得不动声色。她佯装专注地倒茶,掩住心里的波动,良久才道:“楚容,西湖龙井配梅上雪,你喝,正好。”
楚容不语,修长白皙的手指摩挲着细瓷杯,心间也绕过千回百转。
其实自薄云裳入宫以后,楚容就没想过他们还能再见。
他原以为他与她的红线早就被月下老人剪断,再也续不上了,谁曾想,还能这般对坐饮茶。
薄云裳隔着袅袅的茶烟打量着他,眸光些许复杂。
皇帝自知时日无多,急召楚容回京,按理说他该是赶了多日的路,却未见疲色,只是殷红的薄唇紧抿,似乎有些为难。
薄云裳嘴角轻勾,是自己让他为难了吗?
楚容,你既然来了,有些事不能不说,有些话不能不听。
“皇上的病你也晓得,怕是见不到明年牡丹花开了
“大皇子庸,二皇子诡,五皇子短见,七子年幼,寄在我名下。
“楚容,你帮不帮我?”
楚容记得薄云裳的声音脆生生,没想到现在听来竟有些意外的朦胧。瞧她这话说的,让他回什么好呢?
青年突然轻轻笑了,带着点凄惶,泛着丝丝缕缕的苦涩。
她当真是他的劫。
青年低磁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低沉得就像在自语,他说:“云裳,这件事,我不会帮任何人,除了你。你想,让我助七皇子称帝?”
“不止。”女人倏地莞尔,笑得惊心动魄。
红颜墨发,惊世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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