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房地上有很多凌乱的血脚印,特别是那个人肉案板的一左一右,印着很多来来回回的重叠性脚印,可以想象的到,凶手当时围着这个案子转了很多圈儿,可能是剥皮剔肉的时候,亦或者是在欣赏属于他自己的艺术品的时候。八一?中文网??㈠㈠.㈠8?
那些人此时就是蹲在案板下面研究着那个脚印,我走到这些人的身后仔细瞧了一会儿,这在我看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左脚脚印,鞋码大约在38码左右,脚后跟那块有点宽,应该是个女鞋!
由于从案板上流下来的血都堆积在了正下方的地面上,凶手穿着这双鞋踩在那些人血上面的时候好像有点滑,我现整个左脚的脚印就是这样的状态,有点朝着逆时针的方向畸扭!
不知道为啥,我看着案板下面这些厚厚的血迹,总感觉哪里有点怪,但就是想不出来!
蒋头儿问那个负责人说,这个鞋印有什么问题么?
负责人指着其他的脚印让我俩看,他说,仓房里头一共现了三种不同的鞋印,其中两种鞋印的鞋码大约在38码左右,一双男性运动鞋和一双女性布鞋,我们现在指着的这个脚印,就是那双女性布鞋的脚印。
另外那个脚印的鞋码大约在43码左右,是那种男性的懒汉鞋(布鞋的一种),仓房里头懒汉鞋的鞋印明显少于运动鞋以及女性布鞋的鞋印,同时呢,懒汉鞋留在仓房里头的印记,明显没有那两双鞋清晰!
我回想了一下,血液凝固的时间在于温度的高低,温度越低,凝固时间则是越快,懒汉鞋的脚印的清晰度明显没有另外两双高,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当时那个穿懒汉鞋的人是后来的,也就是在凶手剖尸以后!
蒋头儿点点头,他跟负责任交流说,按你说的,那应该是穿懒汉鞋的那个人是后到这个案现场的!
负责人点头说是!
技术队分析的结果我已经想出来了,但现在我想不通的是,他们为什么要研究这个女性鞋印呢?
我问他,哥们儿,这鞋印有问题?!
负责人点头说,你看他的左脚鞋帮那块有很多波浪纹吧,还有那种逆时针旋转的痕迹,但是右脚上却没有!
负责人指着左脚鞋印后面的一个右脚鞋印让我看,我现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右脚踩踏的很实诚!
这组脚印是沿着案板朝着门口的方向走过去的,左右脚的脚后跟与脚尖之间的丈量距离大约在4o公分左右,我们成年人大约是在六十公分,可以推断出,穿着这双鞋的主人很可能是个未成年人!
就在这个时候,我还现了一个特别奇怪的问题。
人类的走路方式大多分为两种,外八字或者是内八字,但是我眼前的这一组脚印看起来特别奇怪,右脚的脚印是呈外八字状态的,但是左脚的脚印却很古怪,它有的时候脚尖往里,有的时候脚尖往外!
技术队的负责人这时候跟我们解释说,凶手的左脚很可能有问题,他的左脚在落到地面的时候,在着力点不均匀的情况下为了避免摔倒,他只能用右脚来加固身体的平衡!
蒋头儿这时候问他,为啥那些运动鞋的脚印看起来没有这双布鞋看起来明显呢?
负责人解释说,因为运动鞋的鞋口位置小,它的加固性能要比女性的布鞋牢固的多,鞋口套过了脚踝,就跟加上一双脚差不多!
我此时也明白的**不离十了,说白了,就是这个凶手的左脚可能有点小,他穿着那个38码的女鞋根本就不合适,女鞋的鞋口低,他等于穿着这双鞋在打出溜!
我走到仓房门口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我在想,凶手明明知道那双鞋子他穿起来不合脚,但是他偏偏还穿着,这种心理状态有点儿跟在仓房里头留下女性的**那件事有点如出一辙!
蒋头儿问我在寻思啥呢,我说头儿,这个凶手肯定是个叛逆期的青少年,他对女性的身体可能非常迷恋,但是可能因为某种关系吧,他得不到......
我突然有点说不上来了,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就说,可能因为他是个残疾人的关系吧!
残疾人?!
蒋头儿反反复复的嘟囔着这三个字,说着说着,他就一个人从大门口走出去找龚长义研究事儿去了!
我一个人留在院子里头看着技术队的同事工作,仓房里头的指纹以及血脚印都已经提取完毕了,其中的一小部分人开车把这些物证都拿回局里头做进一步的研究!
正赶上这个时候,王昭君拎着勘察箱风风火火的走进了院子!
我走到王昭君身边把勘察箱从她的手里头接了过来,这女人的气色看起来有点差,白眼仁上布满了血丝,好像啥时候哭过了吧!
我关心的问她咋了,王昭君就跟我叹了口气,她说她见过王雨辰了,但是伤情鉴定还没有做,因为这孩子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好地方的,特别是他的脸,彻底被高温给烧毁容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就说别想太多了,咱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个灭绝人性的凶手给抓住,替那些受害者报仇雪恨!
技术队的那些人全都从仓房里头出来了,我跟王昭君说里面的景象可能有点吓人,她倒是没觉得什么,就说死亡现场只要不是小孩子的话,她就没事儿!
王昭君带上手套,就和我一前一后走进了仓房,果然,这个现场对于她来说并没有给她造成多大的恐慌,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真残忍”!
技术队的人并没有动案子上面的那些骨头,王昭君开始给那些骨头做着相关分类,案子上面除了有一个血呼啦几的完整骷髅头以外,其他都已经被砍碎了!
我和王昭君一共整理出了十块脊骨,二十多块胸骨,还有一条完整大腿骨!
王昭君这时候就在嘀咕,这些骨头都被凶手扔哪儿去了呢?
我接她的话说,估么着应该是卖给收骨头的人了吧?熬那种大骨头汤!
我指着那一大盆人肉馅让她瞅,就说这个案子已经变态到一定程度了,泡椒凤爪、酱猪蹄儿、血肠,这回又来了一个香蕉肠,说不上哪天还得冒出点别的出来呢!
王昭君就说你可拉倒吧,我自打今天吃了那个泡椒凤爪以后,就没咋吃东西,一提吃的就恶心的要命,你要是再嘚吧的话,我可就不搭理你了!
死者的骨头已经被我俩给分类完了,王昭君这时候看着这些骨头的断裂位置就出了一阵疑问,她跟说我,不会吧,这个凶手没有多大力气?
她从案子上面拿起来一个脊骨,指着断口处就跟我说,你瞅瞅,断裂口骨质崩坏的非常明显,可以说他应该是砍了很多回才把这些骨头给砍下来的!
我把她手里的骨头给拿过来放在案子上就说你别分析了,她问我咋回事儿啊,我就把这个案子的凶手可能是一个未成年人的事儿跟她说了一遍,听我说道一半儿的时候,这女人就把嘴给捂上了,显得特别的惊讶!
明眼人一瞅就知道王昭君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其实刚开始我也接受不了,就安慰她说,这世界上啊,啥离奇事儿都有,你瞅瞅咱们破的这些案子吧,哪一件案子的背后不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辛酸往事么?
自打知道凶手是个未成年以后,王昭君就没搭理我,她有条不紊的在这个仓房里头查找一些可能会遗漏的线索!
这个时候,王昭君蹲在地上突然疑了一声,我走到她旁边,现她正在盯着案子周围那些厚厚的血迹着呆!
王昭君轻点下唇,脸上的表情飘忽不定,一会儿露出疑问,一会儿又露出惊悚,我怕她魔障了,就兑咕她一下问她想啥呢?
王昭君她没搭理我,她转过身走到了那个装肉馅的大白盆那块看了一会儿里面的肉,她看的特别仔细,甚至把最底下的肉都给豁落到上面来了!
我走到她身后问她你干啥呢,王昭君跟我低声说,找血!
我听的云里雾里的,就在这个时候,她把勺子扔在肉馅里头就站起来跟我说,“老鼠,死者.....应该是活着的时候被这个凶手给开膛破肚了!”
我咽了口唾沫,就问她有根据么?
王昭君把我领到了案板前,她指着地面上的血迹给我说,你看案板两侧的长方向部位全都是大量的滴落血迹,可以说是血流成河!
她又指着那个装满肉馅的大白盆自跟我解释说,那些肉馅的毛细血管里头并没有残存多少血迹,但是人死以后,在血液凝固之前会流动的非常缓慢,体内的血压降低为零,就是说,剖开肚子的同时,血液不可能会朝着案板的两侧均匀流淌下去了,它们都会被存在腹腔里面!
王昭君让我看地上的血迹,她说,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血迹,就是因为凶手在剖开肚子的同时,死者体内的血液收到压力的作用,从肚子两侧的豁口处,喷射出来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说道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事儿,那就是我们在李达家的屋子里头,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现,那凶手到底是怎么做的呢?他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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