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佐藤美和子啪的打了个响指,突然找到了一点侦探的快乐:“也就是说,你和其他等在洗手间外的人并不是没有听到枪声,而是凶手耐心等到了开始放烟花,才开枪射杀了死者,洗手间的隔音又很好——所以你们把枪声,当成了烟花炸开的声音。”目暮警部也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不是一起偶发案件,而是特意卡了时间的预谋作案。既然这样,凶手没准还做了别的准备。”他一下有了思路,转向四个嫌疑人:“请各位配合我们展示一下随身物品,顺便说一说是谁提议你们今晚过来滑冰的。”长发美女一怔:“你是想说,谁提议来这里滑冰,凶手就是谁?可我们聚会一贯是大家共同决定,总不能把我们四个都当凶手抓了吧。”……另一边,扛着新式摄像机的电视台记者终于挤过围观群众,来到了洗手间门口。他暗暗松了一口气,驻守在台里的记者同事也松了一口气,然后一起开心地看起了画面。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伙人也不客气地享用着这第一手的情报。虽然刚才没拍到多少有用的图像,不过声音倒是传过来了。基安蒂:[我知道凶手是谁,一定是那个黑皮男的!黑皮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伏特加:“……”呵,乌佐还没说话呢,你倒抢先破起案了。凶手要是被你猜对,我当场倒立吃……吃一桶冰激凌。贝尔摩德:[为什么?]基安蒂:[因为波本那家伙就很讨厌!上次偶然在任务地点遇到,我只是拿瞄准镜看了看他,他就回瞪了我一眼——大男人被人瞄一瞄怎么了?真是小气!]窥屏的库拉索:“……”一个狙击手居然这么轻易就暴露了位置,还嫌波本瞪你,他没当场给你回一枪就够客气了。贝尔摩德:[……我是问你为什么觉得那人是凶手。]谁问你黑皮不黑皮了。基安蒂:[这还不简单?那个女条子不是说了吗,凶手是等烟花开始以后,借着烟花炸裂的动静杀人,杀完人他还要逃跑和换衣服。[除了那个黑皮男人,其他三个人都是烟花刚开始就出现在了监控里,这样一排除,不就只剩他了吗——哈哈哈,这么简单你们居然都没想到,太菜了吧!]聊天框里沉默了一瞬。过了一会儿,科恩:[你居然会推理。]基安蒂:[滚!]基安蒂:[记得押注!]说完她啪的就把自己的小乌币压在了黑皮男人那里,赌他是凶手。库拉索:“……”呵,天真,不会真有人以为乌佐会设置这么简单的剧本吧。不过也多亏基安蒂没有脑子,她拿到小乌币的几率又变高了,这可都是珍贵的情报。库拉索:“……”话说回来,“小乌币”这个名字是什么鬼?伏特加居然敢这么起名,也不嫌晦气。她心里吐槽了一下这个没品类的司机,很快又开始思考正事:如果排除掉黑皮男人,凶手会是剩下三人当中的谁?……不对,不能这么简单就排除!万一乌佐预判了别人的预判,然后为了针对那个被预判的预判,专门对他们的预判反向而行怎么办?库拉索默默把刚划掉的嫌疑名单加回来:“……”不急,反正现在线索太少,投注还没截止,再看看也来得及。……滑冰场的洗手间里。铃木园子看着刚才出言反驳的长发美女,猛然意识到一件事。她深觉自己跟着江夏闯荡命案现场这么久,刚才却居然又被尸体吓到,有些丢人,于是主动进击,尝试挽回:“那个,该不会你就是凶手吧。”被她看着的长发女人:“?”铃木园子本来就不太确定,被她一看就更紧张了,默默想缩回去。然而就在这时,江夏一拍她的肩膀,面带鼓励地点了一下头。铃木园子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重新挺拔起腰背,她看着长发女人,学着江夏推理的样子,一股脑把自己突然想到的事说了出来:“首先,案发现场在女洗手间。死者身上没有太多挣扎的痕迹,可见她是自己主动来了这里——如果是因为凶手约她在这里见面,那么只有凶手是女性,这个邀请才不会显得变态。“另外,我记得你和被害者关系很差,一见面就吵架,你存在杀人动机。”“等等!”佐野泉一撩长发,气势汹汹,“跟我吵过架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照你这么说,我难道得跑去把他们全都杀掉?”铃木园子:“当然不是!我说的这两点只是佐证,更重要的是,死者在墙壁上留下的死亡信息——那个沾血写下的‘s’!”她凑过去瞄了一眼高木警官的笔记本:“你们四位名字的首字母分别是,'三泽康治'先生的‘み’,也就是‘m’。”是那个钢铁男人。“小松赖子小姐的‘こ’,‘k’。”这是针织帽女人。“织田国友先生的‘お’,‘o’”这是那个很受基安蒂瞩目的黑皮男人。说完,高木警官又看向长发女人:“只有你的名字‘佐野泉’,是‘さ’,也就是's'开头——你们当中只有你符合死者留下的讯息!”……这一段也被冲到前线的摄像机捕捉,传到了另一边。基安蒂:[@科恩,快快快,投这个女的!]贝尔摩德很好奇这个没脑子的狙击手在想什么:[为什么?]基安蒂:[你不是神秘主义者吗?你们神秘主义者一定很擅长猜谜吧——你猜啊。]贝尔摩德:“……”江夏忽然往她这边看了一眼。“!”贝尔摩德本能警惕起来,不想让乌佐发现这个程序,于是若无其事地收起了手机。她暂时退出了聊天,其他人却没停下。科恩:[因为那个女孩进行这段推理,是因为刚才有乌佐鼓励,这其实是乌佐的意思。]基安蒂震怒:[你傻啊你,我是让贝尔摩德猜,没让你猜!你说出去别人都学着我们投注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