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王深见到了LHC的负责人弗里曼,坐在套房的沙发上,王深同这位瑞士老头握了握手之后,笑着开口道:“前段时间我在ResearchGate论坛上面看到有很多人在谈论您的身体状况,在得知您住院之后,为此我还为LHC的前途担忧了一阵子,但从现在来看,情况并没有我预计中那么糟糕,您的身体状况比我想象要好得多。”
弗里曼哈哈笑了笑道:“您完全没必要为我担心,如果我不在了,依旧会有另外一名优秀的负责人接替我的工作,CERN是一个国际性的组织,我们拥有着非常多的人才。”
王深点了点头,片刻之后从旁边的文件包中取出了一份资料递了过去开口道:“这一份资料是我细化过的实验验证流程,您可以看一下!”
弗里曼接过文件,半响之后皱了皱眉道:“王深教授,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这一份实验流程与您上传到官网上的并不一致?”
王深喝了口咖啡笑了笑道:“有些许出入,但问题依旧不大,我们只需要多做一组实验就行了。”
听到这句话,弗里曼表情有些凝重,王深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愣了愣道:“有什么问题吗?”
费里曼叹了口气道:“问题不是出在技术层面,类似这种实验我们有着足够的经验完成,但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们的经费可能不足以支撑两次实验。”
王深挑了挑眉道:“CERN这边现在这么紧张了吗?”
弗里曼苦笑道:“是的,目前几个主要的经费承担方,除开你们华国之外,其余基本都在拖延或者缩减经费,事实上,我们已经有很多列在计划表上的项目暂停实验了。”
王深听到这番话沉吟了片刻之后开口道:“实验是不可能修改,根据我的计算这已经是最低要求了,否则我们将无法收集到足够多的数据。”
说道这里,王深想了想继续道:“实验还是按照我的要求安排上去,到时候您给一份账单给我,我让我的公司拨一笔经费过来。”
“您确定?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弗里曼挑了挑眉道。
王深笑了笑道:“您放心,我说的话绝对比那些政客说的要靠谱的多!”
同一时间,双子星城市这边,看着坐在对面的方立,老余喝了口茶笑着道:“你怎么有空来我办公室转,你那边的事情忙完了吗?”
方立摆了摆手道:“项目已经拆分了,具体的工作由下面的小组长负责,现在我只要把控实验进度就好了!”
说到这里,方立好奇道:“老余,你知道老板干嘛去了吗?”
老余听到这句询问轻笑道:“内部工作群不是通知了吗?去CERN那边做实验去了。”
听到这句话,方立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老板去那边了,唉!可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以前老板出行都会带着咱们,现在却偷偷一个人出去了,我真担心老许那个家伙能不能照顾好老板。”
老余“。。。。”
听到这番话,老余不由得翻了翻白眼,片刻之后一脸无语道:“老方,究竟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说出这番话的!恕我直言,你除开拍马屁几乎没有任何优点,当初要不是没得选择,我肯定不会跟你一组!”
方立“。。。。”
第二天,王深带着许正阳一行人径直来到了CERN这边,刚走进大厅,王深就看到了一位熟人。
“克利青教授!”王深笑着开口道。
克利青笑了笑道:“我已经在这边等了三天了,如果你还不过来,我就要考虑今天是否要买机票回德国了!”
站在克利青旁边的一名女子笑着开口道:“王深教授,您还记得我吗?”
听到这句话,王深略带好奇的望了这名女子一眼,片刻之后笑着开口道:“科琳娜小姐,好久不见!”
科琳娜嫣然一笑道:“王深教授,没想到这才两年,我们又见面了,难道就这就是你们华国人口中所说的缘分吗?”
王深听到这话,眉头不由得浮现了几丝黑线。
克利青笑着摇了摇头道:“科琳娜你先去旁边坐一会,我与王深沟通点事情!”
“哦!”科琳娜一脸不乐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转头朝着王深开口道:“今天晚上有一场舞会,现在我还缺少一名男伴,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说完便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王深“。。。。”
片刻之后,王深坐在旁边的休息区里面,看了看手中的名片,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想到您的侄女还是巴斯夫集团的高管。”
克利青淡淡笑了笑道:“她的性格就是如此,还请您不要在意!”说完直接从衣服的口袋中取出了一张草稿纸放在桌子上开口道:“关于你上传到CERN官网上的那篇论文,我曾试着研究过,但有个问题一直困惑着我!”
听到这句话,王深拿起了那张草稿纸,片刻之后轻笑道:“克利青教授,您对我的论文产生误解了。”
“嗯?什么意思?”克利青疑惑道。
王深指了指草稿纸上的一行公式开口道:“从您的推导过程来看,很显然您将弦理论提及的能量线也带入到了黑洞内部去了。”
克利青皱了皱眉道:“可这不就是你想要实验的目的吗?”
王深摇了摇头道:“我只要搞清楚弦能否形成黑洞就行了,关于其内部的数据,我虽然也很想知道,但并不是这次实验的目的。”
说道这里,王深语气顿了顿继续道:“关于您这个问题,我暂时也无法解答,黑洞内的物质由于无穷大的压力而被压碎成为亚原子粒子,构成亚原子粒子的弦的波长由黑洞边缘向其中心急剧变化,趋向于零,我们缺乏足够的手段去观测。”
克利青听到这番话,沉吟了片刻后开口道:“所以你这次实验只是为了收集弦的波长?”
王深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们在研究一个庞大问题之前,必须先构筑一套合理的框架!”
下午,王深坐在了CERN这边给他准备的临时办公室里面,坐在办公桌后面,王深看着手中的杂志淡淡笑了笑道:“好家伙,现在我又多了一个头衔了!”
坐在沙发上的许正阳好奇道:“教授,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王深将手中的杂志丢了过去开口道:“时代周刊,现在把我抨击成了21世纪最大的军火贩子,因为我的专利现在被大量应用于军事领域,中东以及北非这边到处都能看到我研发出来的东西,大量的平民因为我的专利而导致死亡。”
许正阳听到这番话,又看了看手中的杂志皱了皱眉道:“这不是在造谣吗?我们的技术装备根本就没有大量出口。”
王深靠在办公椅上面色平静道:“记得时代周刊曾经采访过我,将我形容成了21世纪最耀眼的天才,现在却又包装成了21世纪最大的军火贩子,这可真是够讽刺的。”
“教授!这件事情您别往心里去!如果您实在觉得不舒坦的话,我帮您联系下刘局长,让他帮您辟谣!”许正阳连忙开口道。
王深摇了摇头道:“算了!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咱们想管也管不了!”
傍晚的时候,王深带着许正阳一行人在日内瓦这边闲逛起来,看着前面日内瓦湖,许正阳笑着开口道:“真是没想到,这湖泊中居然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喷泉。”
“好家伙!这估计得有一两百米高!”
“我觉得咱们国家也可以搞一个,就放在京城后海那边好了!”
“。。。。”
坐在湖边台阶上的王深静静的看着眼前这片蔚蓝的湖泊,没有理会许正阳等人的交谈。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女孩哭泣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王深好奇的朝着那个方向望了过去,看到不远处路灯下一个穿着明显大几号衣服的女孩,表情一凝。
许正阳见到王深表情有些变化,不由得好奇道:“教授,怎么了?”
王深摇了摇头,随即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路灯那边走了过去。
许正阳一行人一时间也是摸不着头脑。
片刻之后,王深来到了路灯旁边,看着蹲在地上哭泣的女孩,不由得开口道:“爱丽丝?”
蹲在地上的女孩身形一顿,片刻之后抬头道:“您认识我?”
王深听到这个回复,总算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随即微笑道:“还记得三年前你跟你母亲去华国旅游吗?”
爱丽丝听到这句话,随即又仔细看了一下王深,片刻之后惊讶道:“光头先生!”
王深笑了笑道:“我以为你忘记我了,毕竟人种的差别很容易形成脸盲效应。”
爱丽丝摇了摇头道:“我之所以能够记得你,是因为那次坏人劫机令我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王深点了点头,随即皱着眉头道:“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的母亲呢?”
爱丽丝听到这句话,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片刻之后哽咽道:“我母亲死了!”
听到这句话,王深微微一愣。
半响之后,听完了爱丽丝的讲述,王深表情也是有些唏嘘,其中有对她得癌去世母亲的同情,也有对她那位叔叔的不屑,连自己侄女的居民福利也黑掉,搞得人家生活都成问题,简直畜生不如。
站在旁边的许正阳见到这一幕,朝着王深小声咳嗽道:“教授,您认识她?”
王深点了点头,随即朝着许正阳开口道:“拿点纸巾过来!”
许正阳连忙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包小纸巾。
王深接过纸巾,蹲下身子递给了爱丽丝开口道:“别难过了,你的母亲在天堂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爱丽丝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道:“谢谢!”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咕咕’的声音响了起来。
王深挑了挑眉,而爱丽丝则是满脸通红道:“很抱歉,光头先生!我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王深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朝着许正阳开口道:“你去把车开过来,咱们现在去吃饭。”
由于王深与这名女孩用的德语交流,许正阳不由得疑惑道:“教授,咱们不是刚吃过吗?”
“让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许正阳“。。。。”
看着许正阳朝着旁边的停车场走了过去,王深笑着同爱丽丝开口道:“正好我也没吃,咱们等等可以一起过去吃饭!”
。。。。
半响之后,一行人来到了一家西式餐厅里面,看着局促不安的小姑娘,王深笑着拉起了她的小手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做了下来。
爱丽丝小声开口道:“光头先生,我们还是出去吧!这家餐厅的消费很贵的,我跟我母亲从来没有来过这边。”
听到这句话,王深哈哈笑了笑道:“没关系,如果我的钱不够,我可以让他们留下来打工为我们买单!”
“好吧!希望您的这群朋友足够勤劳,否则我们可能无法以正常的方式离开这家餐厅。”
王深“。。。。”
半个小时后,看着王深那干净的餐盘,嘴角挂着油渍的爱丽丝愣了愣道:“光头先生,您怎么不吃?”
王深摇了摇头道:“我是一名华国人,这边的口味并不太合适我!”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爱丽丝一边咬着一块马铃薯饼,一边嘟囔道。
就在王深陪着爱丽丝吃东西的时候,地球的最南端的冰原之上,一群人穿着厚厚的防风服手持特制的仪器正在搜寻着什么。
一名男子朝着前面的斯密特开口道:“指挥官,咱们这样真的能行吗?”
斯密特摇了摇头道:“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根据资料显示,当时的那块金属碎片就是在这边发现的。”
男子皱了皱眉道:“如果只有那么一块呢?那我们岂不是白费功夫。”
斯密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的时候结果并不是最重要的,态度才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我虽然不敢肯定这是否是王深对我们的一次试探,但我清楚,如果我们不照办的话,下场肯定不会太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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