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霍政在乡民心中的地位直线飙升,若是日后有人说霍政一个不是,今日受利的乡民会群起而愤。
木林乡的土改运动、大蛇行动和唐指山的扫鼠行动,只是顺天府各地的缩影。
短短一日之间,顺天府辖区内十几个占山为王的土匪,遭到三十一师铁拳重击,辖区内的各地恶乡绅恶财主以及恶霸也都遭到抄家枪毙。
无数百姓也在这一天得到属于自己的良田。
永乐四年二月二十一日,三十一师兵分三路,一路入驻保定府,一路入驻真定府,一路入驻河间府。
每路大军各一个步枪旅。
各旅入驻保定、真定、河间三府后,就在三府展开覆盖式扫鼠行动、打蛇行动、土改运动。
由于军队速度太快,各地的乡绅财主恶霸以及土匪没有半点防备,都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在行动之中,不少抄家的部队碰到了各种问题,如财主家里有人在衙门当官,或者儿子、叔伯在某个集团军当军官。
一些部队面对这种情况,都显的非常犹豫,就好像被束缚了四肢一样。
各部队军官将情况汇报上去,经过层层汇报,最终传到霍政面前。
霍政没有半点犹豫,直接下了一条铁令,只要对方有罪,那就不用管对方的背景,该杀的杀,该抄家的抄家,要果断!
在霍政的铁令下,三十一再无后顾之忧,再次雷厉风行起来。
而这样做的后果,无疑引起军政两界的人对霍政产生不满,于是乎,弹劾霍政的公文有多了起来。
永乐四年二月二十五日。
清扫完保定、真定、河间三府后,三十一师再将目标转向顺德府、广平府、大名府。
三十一师展开行动已有五日,五日时间,各地基本都听到了风声,因此三十一师在顺德、广平、大名三府的行动受到影响,没有之前那么顺利。
一部分财主乡绅恶霸为了反抗,开始蛊惑当地百姓,称军队是来抢地抢粮食的,要把财主家的田地抢走。
这引得百姓愤怒,于是被蛊惑的百姓在财主的带领下,公然阻止军队进村进乡。
或许有人会问。
军队是抢财主家的田地,又不是抢老百姓的地,老百姓愤怒什么?
因为大部分老百姓是没有自己田地的,都是靠帮财主种田,以此获取生存的粮食,要是财主的田地被抢了,财主就没有田地给他们种。
财主家没有田地给他们种,就没有东西给他们吃。
所以在老百姓眼中看来,军队并不是在抢财主家的田地,是在抢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
因此老百姓才会这么愤怒,非常抵触军队进村进乡。
面对这种情况,带队军官都会给予解释,然而被财主忽悠成傻蛋的老百姓根本听不进去。
老百姓听不进去怎么办?
放弃土改运动?
不可能!
霍政早就为这种情况制定了应对方案。
应对方案如下:
在经过解释后,对方仍抗拒的,先鸣枪示警,鸣枪还不管用,那就开枪打死带头闹事的,实在不行,就调动榴弹炮炮击财主家大院,吓也要吓的他们不敢反抗。
在这种比较粗暴的应对方案下,军队开展行动无往不利,不过也引起了一些杀戮。
永乐四年三月初五!
辰时!
南京、紫禁城、东宫!
“启禀太子殿下,各地来奏,威国公私自调动一个师的兵力,在北直隶各地展开恐怖的清扫活动!”
“启禀太子殿下,臣也收到了奏报,各地官员称,第四集团军三十一师下乡扰民,抢夺百姓良田,还杀人,现下,已有数百人惨遭三十一师枪杀!”
“简直骇然听闻!”
“威国公居然会做出如此荒谬之事!”
“我早就过威国公不是一个东西,他本来就是一个奸人,之前只不过是因为皇上在,他不敢造次,如今皇上西征一年还未归,他已是肆无忌惮!”
“天杀的霍政!”
“霍政,祸乱朝政,从他名字就可以看出,霍政是千古第一奸臣!”
“霍政将北直隶搞的一团乱,各地风声鹤唳,民不聊生,此人当除之而后快!”
东宫大殿内,文武百官各居两侧,绝大部分大臣都神情愤慨的指天大骂,唾沫星子满天飞。
首位上的朱高炽听着文武百官的大骂,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满脸忧心忡忡之色。
昨天晚上,他就接到几十个弹劾霍政的奏疏,还不等他把事情搞清楚,天一亮这些文武百官就来东宫了。
文武百官已经在东宫大殿骂了半个多时辰,要是骂人能杀死人,远在北京的霍政已经死无全尸。
“你们能保证,这事是真的吗?”朱高炽望着百官问道。
武英殿大学士黄淮站出文官队列,神情肃穆的作辑禀道:“启禀太子殿下,老臣以为,一人说此话,此事便是假,若是三人乃至更多人的说此话,那么事就是真!”
“如今各地官员呈上来的奏疏,十有八九都是弹劾威国公的,都在诉说威国公的罪行,因此老臣觉得各地官员所言不假,威国公的确做出这些骇人听闻的恶事!”
杨士奇闻言,不禁说道:“黄阁老的话有失偏颇,难免会有三人成虎之嫌,依臣看,应派人请威国公入京,当面质问,亦或者派出锦衣卫严查此事!”
“呵呵!”黄淮冷冷一笑,“杨大人这句话,怎么听都有点要包庇的意思。”
杨士奇皱下眉头,语气颇为不悦道:“此话怎讲?”
黄淮神色逐渐严肃起来,侃侃而谈道:“无论是何人,调兵都需要得到陆军总部的同意,可威国公调兵经过陆军总部的同意吗?”
“很显然,没有,没有经过陆军总部的同意,那就属于私自调兵,私自调兵该当何罪?为谋反罪,应当满门抄斩!”
“除此之外,威国公纵使军士屠戮百姓,抢夺钱粮土地,更应该剥皮充草,他都已经犯下累累之罪了,还有什么好质问,还有什么好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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