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就有人,打电话终究是不方便的,但是杨逸急于搞清楚摩苏尔发生了什么,所以他也只能尽快和格列瓦托夫联系了。
“是我,海神。”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是的,撒旦进入了摩苏尔,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杨逸顿了一下,然后他低声道:“你也不知道?”
“时间来不及了,塔尔塔只是把消息传递给了公羊,公羊做了什么,以及他们的具体位置,我全都不知道。”
“塔尔塔没说?”
“他只给公羊打了一个电话,我想,他的处境很危险。”
杨逸有些着急,他低声道:“你们在开玩笑吗?在通讯都不顺畅的情况下,公羊就敢发起攻击?”
格列瓦托夫低声道:“他是雇佣兵,他们习惯了被包围,习惯了在没有任何支援的情况下作战,所以公羊也没有留后路的习惯。”
杨逸吸了口气,然后他低声道:“老妖跟我失联了,我自己会和他联系,但你那里如果有什么消息,请及时和我沟通。”
“明白,我们保持联络。”
格列瓦托夫也很急,这个杨逸能听的出来,虽然格列瓦托夫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是他的语速快了一些。
杨逸知道事情可能有些麻烦了,他怕的是公羊不顾一切的发动了攻击,然后他们现在已经全军覆没了,这是最坏的结果。
不能说太多了,身边还有两个碍事儿的人。
杨逸挂断了电话,他对着来接应的人低声道:“伙计,现在我们该去哪里?”
接应者看起来有些茫然,他四下看了一眼,然后低声道:“等等,我需要联络一下。”
没有电话,来接应的在自己的对讲机里低声道:“我是岩石,圆木和绿叶都死了,但是小鸟没事,我们现在该去哪里,是否按照原计划前往机场,完毕。”
杨逸就知道,前来接应的人不该只有三个,灰衣人做事不会这么不严谨,最起码,还得有人在附近接应,至少是得在机场等着送他离开吧。
不知道那个自称是岩石的人在无线电里说了什么,他很快扭头对着杨逸低声道:“跟我来,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杨逸靠了上去,他对着岩石低声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岩石是吗?”
“是的,你可以叫我岩石。”
杨逸呼了口气,低声道:“伙计,知道我从哪里来的吗?”
“唔,其实不知道。”
“很好,我在摩苏尔遇到了袭击,接应我离开的人全都死了,在空中,我们很安全的来到了这里,因为空中路线是飞行员临时决定的,事先没有计划,所以顺利到了这里,但是在这里,我们再次遇到了袭击,你的两个同伴死了。”
岩石呼了口气,然后他对着杨逸低声道:“你想说什么?”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好吧,我有话直说了,关于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岩石沉默了片刻,然后他低声道:“我只知道来这里掩护你离开。”
“是的,你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但你知道在这里等着,那么还有谁知道?”
岩石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看着杨逸,很严肃的道:“你的意思是在指控我们的高层有内鬼?”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杨逸坦然承认了自己的言下之意,然后他对着岩石道:“能够知道我在摩苏尔藏身地点的,知道我降落地点的人,都有谁呢?”
“我不知道,我……”
岩石叹了口气,然后他对着杨逸低声道:“你高估了我的地位,我只是一个……行动人员,我接到命令,我执行命令,伙计,如果你怀疑什么事也不必告诉我,如果你怀疑我就是内鬼,那么……”
“不不不,你不是,我知道,因为你们三个之中有一个人是内鬼我就死了,因为……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等的?”
“一个小时了。”
“是的,一个小时,如果早有准备,不会只有两个人袭击我们,所以,我相信你不是内鬼。”
岩石低叹了口气,然后他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低声道:“或者是……安全屋的的人?”
“仔细说说。”
岩石顿了一会儿,然后他低声道:“我们是刚刚赶到这里没多久的,但是安全屋的人一直就在这儿,我们三个知道具体的接应地点,但是安全屋的人不知道,可是现在他应该知道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出卖你们的不是高层,而是安全屋的人,那么也能达到这种效果吧,因为我们要是没有遇袭的话,是没必要和安全屋的人联系的,你们会被直接送到机场。”
怎么让自己看起来是无辜者呢,当然是尽量把水搅浑一些,让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看起来都有嫌疑。
杨逸不怎么担心自己会被怀疑,但是他现在也必须开始把水搅浑了。
杨逸顿了一下,然后他低声道:“也就是说,我们去安全屋的话,有可能会很危险。”
“我不知道,我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或许你该和上级联系一下。”
杨逸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
再次给亚伦打通了电话,杨逸在电话里低声道:“头儿,我们在巴格达再次遇到了袭击,接应我们的人死了两个,我觉得,这件事正在失控,你能否告诉我,为什么我到哪里,敌人就会出现在哪里。”
亚伦低声道:“我已经知道了,我也知道你没事。”
杨逸轻吁了口气,道:“我明白了,或许我该把那件东西随便交给谁,这样的话,或许我还能洗脱自己的嫌疑。”
亚伦默不作声。
杨逸则是继续道:“我很苦恼,因为死了这么多人,而我要是不死的话,好像怎么样都是有嫌疑的,所以头儿,你告诉我该怎么洗脱自己的嫌疑呢?”
亚伦低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该考虑的是怎么安全回来。”
杨逸低声叹道:“可是头儿,我觉得现在正是说这些的时候,因为我觉得要是不得不把东西交给你派来的人以洗脱我的嫌疑,那么我真的很难解释为什么我没事了,我很想这是因为我和我的人确实非常强,比所有人都强,所以我们才能活到现在,但问题是这个解释似乎没有什么说服力,这让我很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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