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梅也被张青元的突然发飙给搞懵了,张青元可是有好些年没在她面前板过脸了,看到张青元教训自己和女儿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反应,只是张大着嘴巴,眼睁睁的看着张青元。
“哼,像什么样子。”张青元背着手,哼了一句之后就进了卧室,家里空间有限,卧室的一半改成了书房。
“秋雅,你看他这是发什么癫?”林玉梅听到门砰的一声,这才回过神来,但她好像不认识张青元似的,这才出去多长时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妈,我怎么知道呢。对了,这种美容膏你也用不着,干脆都给我算了吧?”张秋雅笑吟吟的说道。刚才她仔细看了一下包装,这是纯中药的美容产品,哪怕没有效果,至少不会影响身份可能。
“什么?美容膏?!”刚走进书房的张青元突然拉开房门,冲出来,大声喝问道。他在卧室里隐约听到美容膏三个字,心里一惊,马上冲了出来。
“爸,你这么紧张干嘛?”张秋雅噘着嘴巴,不满的说道。好不容易有人给家里送点东西,他还要惦记。再说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没必要这么冲动吧。
“这两盒美容膏你们都不能动,明天我拿回去还给人家。”张青元伸手拿过女儿手里的袋子,板着脸说道。
“张青元,我说你是不是疯啦?这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还用得着还回去?”林玉梅冷嘲热讽的说道。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知不知道,如果这两盒美容膏到市面上去卖,至少要一万元一盒。这是你们能用的美容膏,这是你们能用得起的美容膏?!”张青元几乎是吼叫的说道。他万万没有想到,朱代东竟然会提这么贵重的东西来家里。现在朱代东走了,但这两盒美容膏无论如何都要退回去的。
“一万元一盒?你没搞错吧?”林玉梅惊讶的说,心里暗暗腹诽,你又不是什么大官,人家用得着这么巴结你吗?
“爸,这真的是传说中的可以排毒、养颜、美白、去黄去皱去斑去痘、延缓衰老的美容膏?!”张秋雅一听到万元以上的美容膏,马上就想起了自己曾经听到过的事,现在这种美容膏,只有在上层社会才有少量流通。她以前也只是听说却从来没有见过。
“还能有假?!”张青元生气的说道,一转身,提着袋子就进了卧室。
“秋雅,刚才那东西真要一万元一盒?”林玉梅已经有些不认识张青元了,也不理会他。拉着张秋雅到一旁,问道。
“妈,刚才爸不是说了吗?而且我听说这美容膏是出自焦遂,刚才来找爸的又是焦遂的干部,这美容膏肯定假不了。”张秋雅笃定的说。
“唉呀,可惜了,这可是两万元啊。”林玉梅望着卧室的房门。一脸懊悔的说,早知道这美容膏这么值钱,刚才就应该拿出去处理掉。
“妈,你别这么财迷啦。以爸的性格,根本不可能让你变成钱的。”张秋雅说道。
“这个朱书记到底是什么人啊?”林玉梅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朱书记是什么人?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是焦遂市的书记,现在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先吃饭。”张青元走出房间的时候。正好听到林玉梅的话,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
“爸。焦遂市的书记那么多,我们怎么知道他是哪个书记啊。”张秋雅看到父亲真的生气了,连忙讨好似的笑道。
“你们呐,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朱书记是焦遂市的市委书记,一把手!”张青元气极而笑,搞了半天,她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朱代东的身份。
“什么?!”林玉梅母女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的说道,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焦遂市的市委书记会这么年轻,而且还会亲自登门拜访。
“秋雅,你看朱书记找你爸会是什么事?”林玉梅看到张青元摔门出去,罕见的没有发火,反而好奇的问女儿。
“妈,我怎么能知道呢,但看我爸的气势磅礴,肯定是好事。”张秋雅笑着说道,现在她有些明白父亲为什么回来之后像换了个人似的。
“算了吧,这辈子好事就不可能再落到你爸头上。”林玉梅说道。
但晚上做饭的时候,她却特意做了几个张青元喜欢吃的好菜,而且还开了瓶酒,这样的待遇,比张青元过生日还要高上几分。张青元回来之后,看到满桌子的菜,也是大惑不解。
“怎么,东西没退掉?”林玉梅亲自给张青元倒了杯酒,张青元回来的时候她可是看得很清楚,还是提着出去的那个袋子,而且里面的东西一件也没少。
“是啊,等过两天去焦遂的时候再还给朱书记。”张青元说道,他根本就没有见到朱代东,东西自然也就还不回去了。
“爸,你还要去焦遂?”张秋雅惊讶的说,她知道父亲才几天才去焦遂出差,怎么又要去焦遂呢。
“有件事忘jì跟你们说了,朱书记这次来找我,主要是跟我谈去焦遂工作的事情,我已经答应他了,年前就去焦遂工作。”张青元说道,朱代东的办事效率非常之高,他刚才联系了席文轩,对方告sù他,明天务必去省局办事交接事宜,最快后天就能到焦遂上任。
“爸,你去焦遂上任,是不是升官了?”张秋雅激动的说,能让市委书记亲自上门拜访,如果是平调肯定是不可能的。
“升什么官?都是为人民服务。”张青元笑着说道。
林玉梅却是脸上一喜,不管怎么说,张青元能调动,而且还是焦遂方面主动找上门来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坏事。她给女儿使了个眼色,让她把真相问出来。
“爸,你到焦遂还是在统计系统吗?”张秋雅准确的收到了母亲的信息,而且她也很有八卦精神,自然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是的,朱书记的意思是让我担任焦遂市统计局局长,但说老实话,这个局长不好当啊,现在我就感觉肩上的担子一下沉重起来。”张青元抿了口酒,叹了口气,说道。
“爸,统计局长是正处级干部吧?”张秋雅惊喜的问道,老爸在省统计局干了几十年,才混了个副处,而且还处处不受人待见,现在好了,终于也能当单位一把手了。
“嗯。”张青元随口应了一句,他倒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不管是正处干部还是副处级干部,他对待工作的态度是一样的。
“太好了,爸,你终于算量熬出头了。”张秋雅高兴的说道。
“青元,你去了焦遂,我们是不是也跟着去?”林玉梅也激动的说,省城的环境虽然比焦遂要好,但她住在统计局的宿舍里,也是受够了。因为张青元在单位不受待见,让她在宿舍区也是受尽了白眼。
“当然,秋雅,如果你愿意,可以到焦遂找份工作。”张青元沉吟道,虽然他对焦遂的情况还不是很熟,但焦遂毕竟不如省城,以张秋雅的学历,要找份工作应该还是比较容易的。
“妈,你看到没有,爸现在要当局长了,说话的口气可大了不少,好像焦遂现在已经有工作在等着我似的。”张秋雅得意的说道。
“那是,张局长一句话,你的工作问题还不立马解决?”林玉梅的心情早就舒畅起来,哪怕张青元有些脾气,她现在也都能接受。
“我这个局长现在还没有上任呢,你们就想打我的旗号?这次朱书记对我的期望很高,可不能让人家失望。”张青元提醒道。
第二天,张青元回单位销假,机关里的消息传得非常快,今天他不管碰到什么人,对他都是笑容满面。开口就是恭喜,闭口就是请客。而他到处长那里销假的时候,处长更是亲自给他泡了杯茶,这可是张青元在单位二十几年头一回享受这样的待遇。
更让张青元意外的是,他刚走出处长办公室,就接到局长万元丰的电话,让他去局长办公室。
“青元同志,昨天焦遂的朱代东同志已经来找过我了,他很希望你能去焦遂工作。对此,我是举双手赞同的,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放你下去,但为了让你有一个发挥才能的更大舞台,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不知道你自己有什么想法?”万元丰笑吟吟的说道,当朱代东跟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很是惊讶。
张青元是什么人?按万元丰的心里话,张青元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作为省统计局的局长,张青元拿在手里绝对是烫手山芋,或者说是像核武器,平常都是不能动用的,而且还得小心贡着,一不小心,他就能给你把火给点着。
“我服从组织安排。”张青元淡淡的说道。
“青元同志,希望你到焦遂之后能再接再厉,发扬省局的优良传统,争取再立新功。”万元丰笑着说道,他现在是恨不得张青元能马上就走,所以在这件事上,他亲自给人事处打了招呼,特事特办,而下面的人也积极配合,所有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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