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晋升仪式!(1 / 1)

诸界第一因 裴屠狗 2760 字 2个月前

第194章晋升仪式!

死了……

血雨纷飞,乱发遮面的头颅翻滚坠地。

一时之间,广场内外都为之一静。

哪怕是第一时间就向着四面八方退去,欲借着夜色遁走的一众宗门高手,脑海都为之一空。

贾擎虽居于冀龙山之下,可其在绿林道的声名极响,在武林之中也有着赫赫威名。

这是仅差一步就可以‘血气如炉锻真功’的准宗师级强者。

然而,这般强横的大寇,就如此轻易的被人一刀枭首,死的如此的凄惨。

见得这一幕,没有人能够淡定下来。

“二首领!”

莫大的震惊之后,就是惊怒夹杂的沸反盈天。

一众长留悍匪全都癫狂了一般,怒吼着、咆哮着,悍不畏死的向着杨狱冲杀而来。

“拦住他们!”

一众锦衣卫却是士气大振,手段尽施,杀向身侧的盗贼流寇。

唯有戒色和尚,双手合十,松了口气后,反而退后一步,护在一众惊慌失措的流民老弱之前。

“逃!”

“逃!”

于长镜等宗门高手,本就没甚战意,见得贾擎身死,逃遁的速度更快。

然而,下一瞬,一道道霹雳已在夜幕中炸响了。

咻咻咻

流光弥天,纵横来去,所过之处,气流呼啸,惨叫连连,或是射向长留山一众悍匪,或是射向宗门高手。

直杀的一众人冷汗涔涔,心惊胆战。

这夜幕竟好似没有起到半分阻挡的作用,那一道道箭矢好似黑白无常的夺命勾魂链,但凡所至,必有人死。

避不开、挡不住、逃不了!

“杨狱,你要赶尽杀绝吗?!”

有人怒吼一声。

回应他的,却是一道奔雷也似的箭矢,无情而冷漠。

呼!

杨狱足下一点,随手一刀斩落了数个脑袋,血花飞溅之间,跃上了屋檐之上,弓开满月,箭若流星。

“好,好厉害……”

刘皿大口喘气,他的武功浅薄,目力也一般,却见得夜幕之中血花四溅,箭矢奔雷所至,尽是惨叫。

一时汗出如浆,心如擂鼓,眼神中升起莫大的敬畏来。

哪怕学了半年的武功,可他哪里见到过如此恐怖的箭术杀戮场景?

“阿弥陀佛。”

戒色亦是心有动容。

神箭手,是战场重器,杀戮之凶,非是江湖厮杀的手段可比,尤其是这位杨施主,精力旺盛非人。

寻常神箭手,即便天赋异禀,长时间拉弓,都会筋骨酸软,准头下降,可这位,越杀越凶。

一人拉弓,足可抵的上百人射箭。

在他平生所见之人中,凶悍也可排在前三了。

咻咻咻

箭篓一气射空,杨狱踏风而起,接住逆流而回的染血箭矢,迸发而出的同时,内气上涌,发出虎啸龙吟般的声音:

“投降不杀!”

……

没有了贾擎等长留山的统领,又有一位例无虚发的神箭手助力,一众锦衣卫奋起余力,终将长留贼寇击溃。

除却散去的小部分之外,多是被擒被杀。

呼!

杨狱持弓而立,含而不发。

夜幕之中,包括于长镜在内的一众宗门高手,就面色难看的走了出来。

见得杨狱,不少人两股战战,心头阵阵发凉。

他们不曾接触过真正的神箭手,可道听途说却也不少,神箭手固然强横,可眼前这位未免强横的超纲了。

他们皆是武功在身,四散而逃,还有夜色掩护,居然都逃之不掉?

“杨狱……”

于长镜身形踉跄,嘴角染血,受伤颇重。

他却是在场中,寥寥几个挨了一箭没死的,可也被伤及筋骨内脏,战力大减,不得不走回来。

“杨……杨大人。”

这时,周身都被血色浸透的锦衣卫也都围上前来,熟门熟路的将一众人全都封闭了丹田,卸掉手臂关节。

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在下锦衣卫百户,赵广孝。”

那被几个锦衣卫搀扶着,从始至终都不曾参战的汉子上前施礼,压低声音,道:

“见过杨百户,多谢大人搭救。”

“赵大人,锦衣卫虽算不上人丁兴旺,却也不至于就这么几个人吧?”

杨狱微微抬手,落下屋檐。

“此事,说来话长……”

赵广孝苦笑一声,将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德阳府似有动乱,月余之前,已是联系不到祁副指挥使,两位同知大人担忧不已,还是带人去了……”

“又是德阳府……”

杨狱心中微沉。

先是曹金烈,再是祁罡,此时连那两位同知也去了,这基本是整个青州锦衣卫都去了德阳。

那德阳府……

“杨百户,你追杀那人是?”

寒暄几句,赵广孝看向了烟尘废墟里,不住悲鸣的赤眸白鹤。

“自然不会是那位圣女。”

杨狱收敛心思。

那日从天海界醒来未久,裕凤仙已是寻到了那山中的怜生教分舵,一番交战,那白衣女子乘赤眸白鹤远遁。

他们两人紧追不舍,到得青州城外。

“徐老大人何在?”

接过几个锦衣卫收集过来的箭矢,杨狱询问,得到回复也不耽搁,吩咐这些锦衣卫同僚在此处照料。

身形一转,向着城中而去。

……

……

我叫冀龙山。

大明、龙渊道、青州城生人,因耕读传家,又是独子,父亲念念不忘,又有老母谆谆教诲,故作嗜学状。

少时年幼,奈何家贫,勉强凑出束脩于先生,却已无余财购买书籍,故每借他人书籍,幸天资聪颖,虽无过目不忘之能,多次默背,也可记下。

可终归比不得同窗三岁识千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心有不甘,更奋发图强,二十许,才成生员。

然而,到此,似已无再进一步的余地。

州试,已非我可逾越之高门。

再次落榜,心有不甘,那时,有萧家子侄嘲讽,只道:‘穷人要做官,杀人放火受招安。’

后才知,青州有四大家、次之尚有王、刘、曹诸家,再次之,仍有诸官吏之子侄,每每州试,诸州府县家族官吏,无不用力。

三年一试,往往不及开始,名额已遭人瓜分。

有同窗见之不忍,指出明路,那便是,入赘大家……

大好男儿,怎能入赘?

三年一试,再度落榜,年岁已近三十,还有几年可任我蹉跎?

寒窗二十余年,手无缚鸡之力,更无安身立命之手段,欲替母耕种,却又遭老父母痛骂。

那年,城外闲云观中潜心读书,某日,大雪纷纷,心中烦闷,出得屋来,见一少女于大殿焚香,巧笑倩兮,见之难忘。

自此爱慕难舍。

大好男儿,怎可入赘?

可若是她呢……

若能再来的话,我……

……

呼呼

萧家府邸,偌大的演武场之上,不见了往日辛勤练功的呼喝声,唯有随着风声扩散的‘哒哒’之声。

微弱的月光混杂着星光,是夜幕下唯一的光源。

演武场正中,宽大的太师椅上,冀龙山一手扶额,一手轻敲着椅背,似在沉思,又好似在回忆往事。

他的气息沉凝,好似影响了此处天地,给人一种巍峨如山感觉。

罗钟望着身前的高大人影,心神敬畏,却又止不住的有些焦躁起来:

“大龙头,您还不出手吗……”

萧家距离城门极远,他自然听不到什么,但今夜可是约定的时间……

“不急。”

冀龙山也不睁眼,语气平静。

不急?

罗钟心神越发烦躁。

这可是青州城!

有着一千两百架神臂弩的青州城!

若不能里应外合,单凭他们今夜来的那些人,根本没有可能攀上青州城墙,哪怕一瞬。

“你还不明白吗?”

这时,苍老而平静的声音自夜幕之外传荡而来:

“你家大龙头,此来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攻伐青州城,而是要让你们尽数葬身于青州城外!”

“谁?!”

罗钟望向声音传来之地,心中不由的一惊。

夜幕之下,数十人缓步而来。

惊鸿一瞥,可见到其中有箫、林、楚、叶四大家的家主以及一众高手。

当头一人,却正是徐文纪。

“你说什么?”

罗钟下意识的看向自家大龙头,后者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神色平静的望着一众来人。

“老夫说,你们,本就是弃子!他,炼化仪式的一部分。”

徐文纪遥遥止步,望向冀龙山。

相比起白日,此时的他,显得更为平静,可这平静之下却是暗流汹涌,只觉其人好似一座沉寂下来的火山,万般杀机,尽藏于身。

隐隐间,似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细微变化,正在发生。

这变化微不可察,更无从琢磨,但他却在大内藏书楼中的一册古卷中看过类似的记载。

这,是仪式开始的征兆……

“大龙头!”

看着冀龙山,罗钟心中有些不安。

“错了。”

看着徐文纪,冀龙山微微摇头:

“青州,我定要拿下。至于弃子,做任何事,终归是要有代价的,谈不上什么弃子不弃子。”

听得这话,罗钟的脸色一白,呐呐无言。

话至此处,他微微一顿,望向了萧宪、叶圣、楚玄等人:

“徐老大人的到来,不出我的预料。只是想不到,你们四个蜜罐里藏了多年的老贼,也有此胆量现身。”

“冀龙山,你休要猖狂!”

萧宪脸色铁青。

“猖狂又如何?”

冀龙山冷笑一声,全然不在意震怒的四大家主,淡淡道:

“老大人,现在,我可以回答你的疑惑了。”

“你的道果,亦或者说位阶,是什么。”

徐文纪眸光闪烁。

他无从得知冀龙山的真正目的,但在之前的种种信息里,他隐隐猜测出。

他很可能,是想要坑杀了整个长留,不,整个青州的绿林道……

这个猜测,太过匪夷所思。

谁能想象,一个绿林道总舵主,回想着将自己的根基尽数坑杀?

可道果仪式的变化万千,根本没有常理可言。

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他为何执意调动整个青州的绿林道势力,来行此以卵击石之事。

哒!

轻敲椅背之声微微一顿:

“天魁星!”

状态就很差,狗子也很无奈。新书就这么拉,谁能相信我三点就开始码字了呢……就一章了,晚安吧大家,自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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