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第①⑤章(1 / 1)

七根凶简 尾鱼 1702 字 2个月前

帛书的最后写:见此书者,当知事危矣。须急招死士,取忠勇节高舍生取义者,慷然赴此大业,虽肝脑涂地,亦万死不辞。士五名,聚之,共启底匣。

木代的目光落在匣底那两个鸢纹木格上。

这一层的机关密钥,应该是“死士”两个字吧。

师父让她做的事,原来是这件。

不不不,师父其实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梅花九娘这一生,也没能知晓这个秘密。

她忽然觉得好笑,事情滑稽而又巧合似的颠倒过来:原本的程序,应该是她开启了匣子、知晓了秘密,然后去召集死士,但是现在,她却是懵懵懂懂的,先蹚进这趟浑水,还带了这么多人,外加一只鸡。

时代早就变了,世界观也早就不同:死士,自己都觉得陌生,怎么急招登广告么

耳畔响起了曹严华磕磕绊绊的声音:“小小罗哥,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死士,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他讪笑,心跳的一下慌过一下。

眼前这些字眼,什么“忠勇节高”、“舍生取义”、“肝脑涂地”等等,在他的感觉里,是一辈子都不会用在他身上的词儿。

还有什么“慷然赴此大业”,这么热血的词儿,应该是那种执政者需要考虑的吧,他是谁他原本是个贼呢,起初掺和进来,只是为了给小师父帮忙

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自己没那么伟大,绝对没有,真要奔着死去,他可就不干了。

见罗韧不回答,他求救似的看一万三,一万三干笑了两声,说:“我心里这感觉,也不太好。”

一边说,一边从字版里捡出了“死”、“士”两个字:“要么咱打开看看”

炎红砂有点犹豫:“合适吗”

开匣子的五名死士,要“慷然赴此大业者”,她们五个,好像都没这打算。

一万三说:“看小老板娘的意思呗,钥匙是送到她手上的,匣子也算是她的。”

木代说:“看呗。都收了六根了,罪没少受。看看还不行啊。”

罗韧差点笑出声来。

又是辄辄的沉闷声响,最后一层底匣上升,停住。

这一层的深度,大约也在10c右,中央是凸刻的凤、凰、鸾,三种神鸟首尾互衔接,围成了一个圆,圆周上有插槽,插立了五根字简,透明,材质跟观四牌楼的玻璃体几乎相同。

简额上分写金、木、水、火、土,底下朱丹色写着名字,木代注意到,其中一根,写着梅花一赵。

匣子里还有一块朱砂和另一块帛书。

神棍打开帛书看,原来这朱砂是用来在字简上写名字的,也就是说,新的死士,打开这一层之后,会擦除字简上的字,用朱砂写上自己的名字。

这份帛书里写的内容,有很多都是他们熟悉的了。

开宗提到,凶简要附于有生命的形体之上,如果被附身的对象死亡,它们会很快离开不错,从聘婷身上逼离凶简,他们就是用的这个法子。

又说,金、木、水、火、土,都可以暂克凶简,但以水最为适用,因为随处可见,方便取用一万三想起自己在小商河时,还拿火烧过凶简,细细一琢磨,觉得大家都还挺厉害,草台班子乌合之众,居然也在斗争中积累了不少实用经验。

末了讲到凤凰鸾扣的力量。

这一节颇为新鲜,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凶简和凤凰鸾扣,所谓的扣封,实际上是两种力量的对抗。

封印百余年,即便凶简得脱,它的身上,还是带着凤凰鸾扣的力量的,这种力量不算强,但始终和凶简对立,虽然制止不了凶简作恶,但是亡羊补牢就好像渔线人偶那一次,作恶的人死了,它还要行个可有可无的“刖足”,以彰显自己有所作为。

有点蠢的可爱。

而当真正和凶简作对的人出现后,凤凰鸾扣的力量会转移到具体的人身上。

曹严华恍然:“所以小商河那一次之后,我们都能看到凤凰鸾扣的提示了,后来五珠村那一次,红砂妹妹加入了,红砂妹妹也可以了”

神棍懊恼:原来这凤凰鸾扣的力量,不是天赋异禀,早知道,小商河那一次,他就赶到现场了,真是功亏一篑,让炎红砂后来“你的小绵羊风一吹就倒”,其实也没说错,她常年练武,为什么还这么纤细是因为轻功,就要把自己练的很轻吗

梅花九娘把事情交给了她,她就忽然开始操心,这里的所有人,都成了她的责任,那么坚决的说“我是不能让你们死的”。

那她自己呢

罗韧这么想,也这么问了:“那你呢”

她有点茫然,顿了顿说:“我会想办法的。”

神棍说她是智慧之砖,她怕是真当夸她智慧呢。

罗韧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指腹忽然蹭到她发顶,心中一动,慢慢压下了一缕去看。

有苍色的一点点白,也许是染发剂褪一点了,也许是发根长出些了。

罗韧胸中忽然翻滚,说不出的情愫,胸口起伏的厉害,木代察觉到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伸手贴住他胸口,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啊,会有办法的。”

她都不知道他难受的什么。

罗韧眼眶一热,侧过脸吻她嘴唇,另一只手扳住她腰,把她身体贴向自己。

其实动静不大,但木代吓的头皮都麻了,毕竟这帐篷里这么多人,还有一个是醒着的,罗韧这胆子也太大了。

她下意识想缩,但后腰被他的手抵着,初始的慌乱之后,忽然有一丝冒险似的窃喜。

因着遮掩和惊慌而刺激甜蜜。

她小心地回应他,不发出声音,尽量抑制住喘息,罗韧眼睛里掠过挑衅似的惊喜。

木代脑子里冒出两个词儿来。

一拍即合,一丘之貉。

罗韧的手滑进她衣下,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皮肤,内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他动作很轻,但就是这种若即若离式的爱抚让她特别受不了。

罗韧的吻滑到她脖颈,她拼命咬住嘴唇,不发出声音,身子紧绷,头微微扬起

曹解放,它什么时候来的

木代傻了。

但见曹解放,夹着翅膀立在两人头侧不远,小眼睛瞪的跟黄豆似的,发现了新大陆般惊喜。

木代的脑袋嗡嗡的,几乎是用口型求它:别,别叫

“呵哆啰”

声音如此嘹亮,在狭小的帐篷里久久回响。

罗韧的动作奇快,瞬间把她往下一扯,伸手把她头摁进自己怀里,同时闭上眼睛,这样一来,只像是普通的相拥而眠。

所有人都见识了曹严华被吵醒之后的起床气。

什么宠物、爱鸡、一只好鸡,这一时刻,统统撇到脑后。

他大吼:“曹解放,一屋子的人睡觉,你要死么”

他噌的一下从被窝里出来,一个虎扑抓住曹解放,越过一万三到帐篷边,像是铅球投掷,一把把曹解放扔了出去。

扑腾声由近而远,夹杂着悲愤的啼鸣。

炎红砂拽过毯子蒙住脸,哭一样抱怨:“曹解放怎么回事啊,我刚睡着”

木代也揉着眼睛半欠了身,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它怎么乱叫啊”

曹严华陪着小心点头哈腰:“红砂妹妹,小师父,你们睡,睡,我把它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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