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万分不爽,也许是我现在有些敏感,所以我对别人追问是男是女特别的讨厌,也不明白为什么就关注上我性别了。不过回头想想,也有可能是电视台故意的在那故弄玄虚,因为她采访的那几个村民都是跟我不怎么熟悉的,可以说除了三林打了点交道其他人一点都不认识,再说别人不知道方大鹏肯定会一口咬定我是女人的啊,犯得着在有限的节目时间里去寻求我是男是女的答案吗?
想着,我看见那个女主持人敲响了表叔家的门,表叔倒是很痛快的就开门了,不过能看出来他一看见镜头有些打怵跟不适应,也没让那个女记者进门而是在门口就直接问道:“你有事儿吗。”
女记者倒是很有礼貌的样子,看着表叔直接张口:“大叔您好。听说您跟那个叫娇龙的马先生特别的熟悉是吗,是这样,我们想通过您了解一下这个马先生。”
“喔,不好意思啊,我不接受采访,娇龙走的时候特意的嘱咐过我,如果四婶子这事儿要是被报道的话,她不希望透露她的个人信息,因为她们这个行当很特殊,她不希望被人以这种方式过多关注,她想低调一些,姑娘,你去采别人吧,我这还有事儿,关门了啊。”
说完。表叔的门同样也很痛快的关上了,这个倒是在我意料之中,因为我要走的时候表叔听见二丽说要接受采访时就有些不乐意,再加上我也的确跟他打过招呼,所以表叔子在镜头里说的话也的确是我的想法。
“哎,大叔,大叔!!”
女记者在门外喊了半天。有些无奈的转身看向镜头:“这个在村民口中被称为三哥的大叔看来也不想对这个娇龙多谈几分,节目到现在,唯一遗憾的就是我们一直没有办法跟这个神秘的马先生见上一面,虽然没法在我们的节目中一堵马娇龙的真身,不过我来的时候一些村民也给了我一些别的线索,据说这个叫娇龙的马先生是安东人,并且在当地小有名气,虽然不知道她是在哪里学的这些,但我们相信民间大有奇人,当然。我们也希有一天可以跟这个马先生面对面,从她的口中了解更多的民间奇事。”
接着。就又是刚才我看到的那一圈镜头剪切,我又等了一会儿,等到那句,‘探索,带你走进民间奇事,真正发生的诈尸事件’说完,镜头居然直接给到室内播音间,一个貌似学问很深的老专家跟一个主持人坐在里面,老专家的下面还有一个牌子,上面写了某某医学博士,剩下的不用看也知道是说什么了,这东西能播肯定是要在某一方面解释的通的,否则谁他娘的敢播,拿过遥控器随即给姥爷换了个台:“姥爷看别的吧。”
看来我就赶上了尾巴,前面咋讲的也不知道,不过也都不重要了,通篇下来的娇龙俩字听得我都厌烦了,姥爷看了看我:“娇龙,是说的你吧,他们说的那个娇龙就是你吧,大高个子,长得还漂亮,肯定是你,你去给人看诈尸了啊。”
我笑了笑:“姥爷,别想那么多,我这名字多普通啊,就是重名了,你看电视吧,看点小品啥的,别看这玩意儿。”
姥爷微微的皱了皱眉:“你刚才不是去上班了吗,咋就这么回来了,宗宝呢。”
“哦,我回来取点东西,一会儿再去。”
我应了一声,抬脚直接走到姥爷住的卧室,幸亏姥爷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我回家打地铺住了,要不然的话这一开卷帘门不得被那些记者堵进店里啊,想着,我掏出,直接拨通了方大鹏的号码放到耳边,这事儿我得问清楚了,这是不是就他嘴里的惊喜呢!差点没给我吓着!
“喂……”
等了一会儿,方大鹏的满是睡意的声音在听筒里传了过来,:“哪位啊。”
这家伙肯定还没从被窝里爬起来呢,我起身直接走到窗边:“你闭眼睛接电话的啊,不看来电显示啊。”
“娇龙?是你不娇龙?!!”
“你说呢。”我没什么好气儿:“你们那节目怎么回事儿啊,那个女记者可着村儿里的打听我是男是女,她有意思吗她!”
“哈哈。”
方大鹏居然笑了两声:“你看见我们节目了啊,嗨,就让她打听去呗,我可是关于你的事儿一个字儿都没透露,玩儿的就是神秘,这就叫噱头你知道吧,后来我也想了,这玩意儿就不能暴露,一暴露就没有新鲜感了,就让大家去猜,去猜你是男是女,是何方神圣,这样,胃口吊的足足的,对你没坏处。”
我有些无奈,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方大鹏的确是按照我之前的话做到了,可我就是觉得那个女记者在电视里各种问娇龙是男是女让我很反感,抑或者可能我特别的在乎在这,一听到这些心情都不好了,你管我是男是女呢!
“怎么不说话了?我们是跟家属沟通好了,人家同意接受采访我们播出的,这都是有流程的,不过这期节目算是我台里后上档最快的,它前面的几期为了配合它直接后移了,大概就是要靠它拯救收视率了,昨晚上我本来是想打电话告诉你一声的,但是赶稿子赶得太晚了,我就直接这么睡过去了,这个节目从头至尾,可除了你的那张流传在网上的照片,关于你别的事儿可一点都没透露,我作为此次事件的当事人,关于你的事情也都秉持一点,打死都不说,台里的领导都拿我没办法了。”
我沉下一口气,张了张嘴:“方大鹏,这个是不是就是你嘴里的惊喜。”
“当然不是,娇龙,你相信我,我会帮着你实现你当个牛比哄哄阴阳师的梦想的,但是不会靠这档节目,就当这期节目是为你预热吧,等着吧,没什么能够阻挡你迈向成功的步伐的。”
我真是无奈了:“方大鹏,我真的很谢谢你知道吗,但是有些惊喜我真的不需要,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情况吗,我那个店铺被记者给包围了,现在非常影响我的个人生活,我要怎么做生意啊,阴阳师是我的职业,但是那个店铺是维持我生活收入的主要来源啊,现在这样真的搞得我很烦啊!”
抵触镜头的原因很复杂,一来我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特别不适应被这种‘长枪短炮’所包围,二来,我虽然有时候看上去比较开朗外向,但内心深处绝对是保守派的,我不是张扬的性子,更受不了被记者围追堵截,虽然我的梦想是大先生,但绝不是孙有机那样的先生,我连看卓景被迫要接受采访时都会为他感到一丝无奈更何况是我自己了,还有最重要的四个字,那就是‘言多必失,’这是阴阳师的大忌!
说一千道一万,我这种感受特别的复杂,总之一点,我不想被采访,更不想对着镜头说些劳什子奇人异事,我又不是讲鬼故事的!
“记者?哪里的记者啊,我们台里的记者这么快就找上你了?!!”
方大鹏被我说的也挺惊讶:“不可能啊,我怎么没有接到通知啊,我们的确是要做一期关于民间阴阳先生的探索节目,但是我已经明确的跟同事说了,你肯定不会上镜的,就算想要找你洽谈,也不会这么快就去啊。”
“那些记者没你们电视台的吗?”我挑了挑眉:“好像有几个摄像师是穿的写的什么网站的……”
“啊,那我知道了,你可能是被挖出来了,你那张照片太火了,在我们节目播出之前你就属于网红了知道吗,再加上我们这节目一播出,现在的信息流传的这么快,你们安东你能保证大家都不上网吗,只要有一个认识你的安东人上网回一句认识你,或者说在你的店铺买过东西,那这些记者闻着味儿就去了,这也是人家的工作啊,娇龙,你必须清楚,在这个时代,一张照片就可以带动一个人的知名度,不管你是不是明星,只要你这个人有商机还有卖点,那自然会有记者找上门的,这就是所谓的经济效应,你要适应。”
我适应个腿儿我!
难怪我最近一个月接到一些外地的单还都在电话里追问我是不是真的马娇龙,一开始我真的没当回事儿,因为很多客户都是客户连带介绍来的,我们店铺的连带率一直很高,因为我敢保证让每个客户都选到称心如意的窗帘,真的还纳闷谁介绍来这么多外地的客户呢,现在看看,也许就是网上那张照片的原因,这就叫起底吧,真厉害,连我的电话都能弄到,不过我也算是做成了一些生意,赚到些钱。
“娇龙,真的,我跟你说实话,其实你可以接受采访的,这也是一种自我营销的手段……”
“如果我只拥有一个店铺,只是作为一个生意人,那我会接受采访的,并且巴不得为自己的店铺宣传,但是作为阴阳师,我不会接受采访的,那样很不严肃,你明白吗,我是想赚钱,但是我不能通过阴阳师去赚钱,这些都是我入行出道的时候我姥姥给我立得规矩,我更不可能借着我阴阳师的名头来为自己的店铺宣传,那样动机不纯……”
“娇龙,你听我说。”我打断了方大鹏的话同时他也打断了我的:“虽然,我很理解你这番话,但那是真正的功成名就的隐士的想法,人家已经营销出去了,名已经有了,有些利也就可以做到不在乎,但是你不同啊,你还未真正的有名气啊,哎,这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的犟我也算是见识到了,但现在真的是你名头最盛也最好打开的时候,娇龙,机会不是时时都给你的,我会帮你,但你更要自己把握住啊。”
我知道方大鹏怕的是什么,“也许你做媒体人很明白有些人的红是昙花一现,所以你觉得这个关注度要是我把握不住就等于丢失了机会,可能你是听了我的梦想之类的话很希望你自己能帮到我,但是你把概念混淆了,我不是个艺人明星,我跟他们不同,换言之就算是个明星她也是得靠实力作品说话的,噱头,卖点,能坚持多久?我们阴阳师更是靠的本事,单凭博得一份大众对我的好奇我又能走多远,这实在是有悖我的初衷,我不想让大家是以消遣的态度看待我的职业,而是希望能实实在在的帮到一部分人,你明白吗。”
说的头都痛了,我总觉得哪里有问题,起势,这么起总是不对劲。
“我明白,好,我也不多说什么了,网站的那些记者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我可以做好我们电视台的工作,跟他们说清楚你拒绝采访的态度,但是娇龙,你要记住,这个曝光率对你,绝对是没有坏处的。”
我吐出一口气:“算了,不管怎么说,我谢谢你了。”
“谢什么啊,我也没做什么,等我回安东了,记得请我吃饭。”
“好,我欠你一顿,记着呢。”
挂下,我轻轻的咬了咬唇,我不否认这是个好事儿,只是,我还是觉得有些浮,我梦寐以求的那种大先生不是这样的,也可以说,我想做的大先生,是无论从道法,还是修为,以及阅历全都是上乘的那种大先生,而不是作为一个令人消遣娱乐的对象走进大众视野的阴阳师。
……
我以为只要我不出面,过个十天半个月这件事情总会过去的,因为人的好奇心并不能维持多久,但事情远远出乎与我的意料,我的不露面被外界解读的越发神秘,只要点开我那张照片,就会看见网友的留言,说我这种才是真正低调的民间高人,更有许多人留言呐喊,出重金要跟我见上一面,以求我能当面给他们相面卜算,当然,这个我不信,因为找我看事儿的一般都不是年轻人,真正有需求的人哪里还有心情在网上哀嚎。
首先,我的名字在安东县城里彻底的炸开了,在安东,我是个比县长还要有名的‘明星,’当然,因为我此前就被一大批妹子误会成男人,所以有网站采访到见过我的妹子时她们不吝夸奖,说我如何的英俊潇洒而性格又谦和温润,人好的不得了!
之前可能是在我店铺偷拍过我的妹子也把照片传到了网上,标题就叫‘马娇龙的真身’,于是再次引发轰动,我莫名的拥有了一大批粉丝,人称最帅阴阳师,留言者不外乎哭着喊着要嫁给我的,看的我都想哭,有男网友更在我照片下酸溜溜的表示,长得这么娘娘腔,名字也娘,一看就是同性恋,于是我的那些粉丝直接群起而攻之,一时间硝烟弥漫,局面根本就控制不住,又有网友根据照片推测我是女人,理由是骨架略小,五官也透着一丝阴柔之相,于是关于性别之说则显得更加的扑朔迷离,我的无措之感真不是一星半点,上网一看到这些,就有种分分钟崩溃的节奏。
虽然在电视上我就因为探索节目被人熟念了名字,不过在网上我却成了彻头彻尾的红人最帅阴阳师,呵呵。
就连我妈家居然都被记者给挖了出来,他们在我家的门口采访我妈,我在电脑上看到这些的时候我大姑还站在我妈的后面嗑瓜子,那张不屑的脸跟我妈浑身的自豪感形成了巨大的对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成了安东英雄,而她则是英雄母亲的那种感觉,但好在我妈也没有说太多,她对着镜头也不太适应,不停的再说你们去问娇龙,她一直在外面走南闯北给人看事儿,不咋回来,你们有啥问题还是直接去找她吧!
记者自然是不甘心,嘴里直问着:“请问马先生是如何学到这一身本事的呢,还有现在网友对她的性别一直加以揣测,不知道您……”
我妈一张满面春风的脸登时就垮下来了,瞪了那记者一眼转身就回屋了,这等于是戳到她命门里的痛处了,她会说才怪呢,于是记者莫名其的又看向我大姑:“请问您是马先生的什么人?是亲戚吗。”
“啊,我是她大姑。”我大姑倒是大大咧咧的模样,磕着瓜子的嘴一刻都没停:“她老长时间都没回来了,不过你们咋还采访她啊,这是封建迷信啊,你们咋还能宣扬这些呢。”
“哦,我们不是宣扬封建迷信,只是现在对马先生比较好奇,您知道她现在除了阴阳师之外还有另一重身份吗,她是网络红人,她的粉丝保守估计已经过百万了,大家除了对她阴阳师的身份好奇以外,她个人生活也是大家十分想要了解的。”
“啥叫粉丝啊,还过百万,吃的啊,粗的还是细的。”
“额……”记者被我大姑的样子给搞懵了,张了张嘴:“就是喜欢马先生的网友们。”
“妈呀,还有人喜欢她呢,噗噗……”大姑吐了两下瓜子皮,看着记者:“这世道真是变了,哎,你们这玩意儿在网上播啊,都谁看啊,都是小孩儿吧,别把小孩儿教坏了,好好上学才是正经的。”
记者大概也没见识到我大姑这种人,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酝酿了一下张了张嘴:“大姨,您能给我们讲讲马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她究竟是个喜欢穿男装的女人,还真的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
大姑看着记者,扑落了两下手,忽然满脸内容的干笑了两声:“男的女的?哈哈,你们自己猜去吧啊,来,我要关门了,想要采访就去找她,林乔家居,一打听就谁都知道,走吧走吧。”
我当然明白大姑那一脸内容是什么意思,只是记者把我妈和我大姑的反应解读成了我的家人对我职业的偏见,他觉得她们之所以最后都表现的不正常是因为阴阳师这职业并不被大众所认可,虽然这个采访啥都没采着,但是视频点击量超高,更有许多网友在下面骂我大姑,说她挪揄我的态度令人不爽,就知道在那嗑瓜子,瓜子皮怎么不卡进嗓子眼里呢。
说实话,虽然我对这视频比较无语,但是网上的一些留言评论却给我看笑了。
其次,带给我的影响最主要的还是店里的生意,我店铺每天都会来很多人,当然,一部分只是单纯的为了来看我长啥样的,但也不乏有些外地的想要找我来看事儿,生意的确是火爆到不行,店铺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老实说,窗帘真不便宜,下至几百,上至几万,什么档次的都有,但什么档次都有人买,只是因为文晓妮说,买窗帘的话我可以上门给量尺,还可以当面向我咨询,虽然我不想,但是这业绩多多少少也是跟我的名气挂钩了
但按照那个局面我就是掰成八瓣也忙不过来的,所以我只能让宗宝传达出去,上门量尺只限县城,且每日只在上午去一家,而卜卦看相则在下午,每天最多五人,如需上门看水,则需在约时间,这个很费精气神,看多了每天都有一种体力透支之感,而我因为受不了被人紧盯着的不适感,大夏天的居然还得戴着口罩,自己都觉得要他娘的闷出痱子来了。
就在事件发酵到我要疯了的时候,网上的那些照片一夜间就都不见了,那些网站的视频也都同时删除了,而且最诡异的是,只要再出现我的一点点新闻,不出十分钟,那新闻肯定是会被删了的,甚至出现我名字的代号,mjl这样的缩写,那都留不下来,一时间,我想不神秘都不行了,虽然网上删的很快,但是网友的发声也很快,插空的时候也还会看见一两句,这什么情况,马娇龙的照片怎么被删了?!难不成冥冥中真有神奇的力量?!
我看到这些哭笑不得,但我的确是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自己都蒙圈了。
虽然网上消停了,但是仍旧有个别电视台想要找我做采访,无一例外,也都让我拒绝了,如果不是各种不可控的因素,我想我也不会让自己出现在网上的,我个人的生活依旧忙碌不停,顾客事主一直就在增加中,因为网上的新闻消失不见了,所以这让一些真正的想低调的事主找上门来,他们大多是特意从市里赶过来的见我的。
这个夏天,我的名气不但在网上传播,还有预约不断的事主,在北方城市中名气直逼之前风头很盛的程白泽,他居然也知道了我的情况,他不上网,很有可能是小可跟他说的,因为我的确是抽不开身过去他的工作室,而且在成为网红时,很怕被人偷拍,装程白泽再惹来麻烦,他打电话给我时还调侃我,说我终于可以跟他抢饭碗了,我笑着回应,是啊,等你回来,我就不是那只你口中的小菜鸟了。
程白泽却忽然沉默了,半晌,他才笑着在那边开口:“但是,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只菜鸟,那只连风水都看不明白的菜鸟。”
我笑了:“是,你程先生的高度我自然比不了啊。”说着,我垂下眼:“你还要多久才可以回来啊。”
“你这么努力我也不能落后啊,别急,我回去的时候一定要超越我之前的高度的,这样,我才能一直压你一头啊,否则,你不得飞了啊。”
“我往哪飞啊,放心,我就算是变成再厉害阴阳师,我也会秉承着谦虚这一优良品德的。”只不过在心里小小的得意就行。
“那就好,记得等我,别把我忘到脑后了,倒时候看见我再装不认识。”
“哪能啊,我不认识谁也不会不认识你的。”
聊了很久,直到挂下,虽然程白泽没有陪在身边,但是他电话不断,让我放心放了很多,听声音我感觉他的中气也一次比一次要足,应该是恢复的还不错,虽然我一直没猜透他怎么解的五雷掌的,再加上那个阴阳草的反噬,但是我真的很怕他解不利索,那个夜晚简直就成了我的噩梦,我谢天谢地,没有让我最最依靠的朋友变成恶魔。
九月,就在我成为网红的这件事渐渐淡了点的时候,我的照片如同横空出世一般出现在了杂志封面上,当时我正在吃早饭,晨练回来的宗宝就把杂志扔到了我的身上,一同扔来一句:“你又火了。”
我莫名其的看向杂志,结果封面上的我差点让我把嘴里的那口粥给喷出来,那是一张我的全身侧脸照,我站在河套村的大坝上,迎着朝阳,脸色平静,但眼里却透着一丝说不清的复杂情愫,老实说,这要不是我的话,我会觉得这照片拍的真是好,至少把我拍的脊背挺直,表情自然,而且当时的天空极美,那画面有点天人合一的意思,只不过,我这张自己都没有的照片出现在这本名叫‘传奇’的杂志上是几个意思?!
而且封面上还打着醒目的标题,‘带你走近民间奇人马娇龙,让你领略何为走蛟。’
姥爷也看了过来,“娇龙,这不是你吗,怎么还上书上了呢。”
我没应声,急匆匆的翻着页,直到翻到我那篇,满满的五六篇页面,当然,大多是方大鹏拍摄的走蛟时的照片,那个蛟龙跃起时他吓傻了没拍,而浪翻滚时他是拍了的,能在浪头里依稀的看出黑色的长状的蛟龙身影,还有蛟龙踏水飞天,他也是拍到了的,但是只能在天上看到一条黑色的蛟龙影子,没有太清楚的,最神奇的应该是他拍出的河水一清一浊的照片,这个照片还算是蛮有说服力的,字不多,大多是照片,我看了一眼文的开头,‘本人有幸结实娇龙,并且跟随他一起见证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走蛟事件,所有的照片均为现场拍摄,虽然娇龙拒绝出境,但是他这张侧脸照片本人实在太过喜欢,所以执意放了上来,时间是二零……’
“这照片拍的还挺有意境哈。”
宗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的身后,看着我又来了这么一嘴,我皱了皱眉,得,看来这个就是方大鹏所谓的惊喜了,四姨姥的事儿过去了,又来个走蛟的了,还真是有图有真相啊!
“哎,我路过的时候看到很多人买这杂志呢,看来这几天又有记者来了,你那口罩多准备点啊!”
我白了他一眼:“闭嘴!!”
但还没等我去质问方大鹏这怎么回事儿呢,方大鹏却回安东并且主动把我给约出来了,这还算是我们从表叔那回来后的第一次见面,因为他工作也的确是忙,而我自然也是火上房,所以这夏天都过去了,我这顿饭才算是还上,虽然是他约我,但我也说好了我请了。
一到饭店包间,我先步入主题,把那杂志扔到他面前,有些话得先说清楚了,不然我心里有事儿,饭也吃不下去:“你这什么情况啊,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啊,你怎么把我的照片还弄到杂志上了呢。”
方大鹏却直看着我没有应声,一张脸上满是揣测。
我蹙了蹙眉:“你这么看我干嘛,你想帮我我很感谢,但是我真的不喜欢……”
“娇龙,你有得罪什么人吗?”木每吗圾。
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给我弄得一愣:“啊?”
方大鹏胳膊撑到桌子上,抻着脖子仔细的看了看我:“之前你网上的消息都被删了你知道吧。”
我‘嗯’了一声:“知道啊,是不是不让宣传这些事儿啊,我都说了,我这个职业……”
方大鹏摆摆手:“离奇的事儿多了去了,怎么没见网上删了,还有这书……”说着,方大鹏把杂志往桌子上一放:“这是现在市场上销量最好的杂志,里面收录的都是各路奇人,有钱的,有名的,有特异功能的,结果到了你这期,你猜怎么招……”
我被他那神神叨叨的样子弄得直愣:“怎么了啊。”@][^@—我是阴阳人
方大鹏叹了一口气:“这个杂志当天的销量就是十几万册,一般都得连卖一星期的,但是第二天就再也买不到一本了,任何一个图书馆,书报亭,你都看不到一本影子,而且我给杂志社打电话,那边说印刷厂拒绝加印,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我哪知道!!”我瞪了瞪眼睛:“你那行业我又不了解!”
方大鹏眼睛仍旧看着我,一眨不眨:“娇龙,你实话告诉我,你是得罪什么大人物了吗。”
我无语,“我都不认识什么大人物我得罪谁去啊!!”
“那卓氏呢……”
“啊?”
方大鹏的身体缓缓的靠到椅子上:“我打听出来,这一切,都跟卓氏有关,而能坐到这个地步的,那个人在卓氏里的地位肯定是举足轻重的,娇龙,你得罪卓氏的谁了,为什么他那么不希望你出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