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海游玩了几日,看着谢梦萍一天天好起来,我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这几日,谢梦萍也没有上班,专门休了假,带着我在上海到处游玩,去了很多地方,比如迪士尼,东方明珠塔等等,留下了很多难忘的回忆。
事情既然办妥,我也要准备打道回府了。
听说我要回广州,临行的前一夜,谢梦萍的小叔,也就是谢一鸣的爸爸,专程开车来接我,把我请到他们家里给我践行。
对于小叔的好意,我无法拒绝。
我们都知道,请客的最高待遇便是家宴。
因为对于很多人来讲,尤其是城里人,或者是一些有身份的人,他们是不可能随便请人去家里吃饭的。
只有他们认可的贵客,或者他们把你当成真正的好朋友,才会邀请你到家里吃饭。
就拿谢一鸣爸爸来说,十年前的时候,他就是一个高官,十年后的现在,他的官职早已比十年前还要高,像这样的高官,普通人想见一下都难,更别说和他吃饭了,他能够请我去家里吃饭,足以见得他对我的尊重。
我和哮天上了车,跟随小叔来到他们家里。
他们家还是住在之前那个豪华别墅区里面,十年前我来过一次,对这里的印象很深,当时我还是一个乡下小子,走进别墅区的时候,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感觉这里的房子就跟宫殿似的,普通人想都不敢想象。
每座别墅都有自己的车库,在车库里停了车,通过私家电梯直接上到二楼。
谢家别墅的饭厅,都比别人家的客厅还要大,中央悬挂着一盏水晶大吊灯,富丽堂皇,非常贵气。
晚饭已经做好了,一张桌子琳琅满目摆了十多道菜,就跟吃九大碗似的,而且都是很贵重的山珍海味。
小叔说,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家里的那些长辈都在撮合我和谢梦萍,我坐在那里显得很尴尬,所以今晚为了让我好好吃一顿饭,他没有叫谢家其他人,就只有我和谢梦萍,以及他们一家三口,简简单单五个人,吃一顿温馨的便饭。
看着桌子上的十多道菜,我一脸懵逼,这叫做“便饭”?
果然有钱人的生活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小叔提出两瓶珍藏的好酒,八十年代的茅台酒,那酒都已经变了颜色,看上去黄澄澄的。
像这样的茅台酒,现在拿着钱都买不到,只有在一些大户人家的家里才能见到。
小叔高兴地邀请我喝酒,他说:“好酒配好菜,我怕问我们的手艺不合你的胃口,所以专门请了一个五星级大厨上门做菜!”
我连忙跟小叔道谢:“叔,你太客气了,对于吃东西,我并不是很讲究的!”
“哪里哪里!”小叔说:“区区一顿饭,我无法表达对你的谢意。一鸣这些年在外面,全托你的照顾!”
谢一鸣端起酒杯说:“爸,师父,咱们都是一家人,客气话也别多说了,喝酒才是最实在的!干!”
我和小叔相视一笑:“干!”
谢梦萍对谢一鸣说:“你自己说说你多少年没有回来了?现在交通这么发达的,以后你逢年过节还是回来看看,你都不知道这些年,你老爸老妈有多想你!”
谢一鸣说:“男儿志在四方嘛,以前感觉自己没有混出个人样,不好意思回来见你们!”
“那现在呢?现在混出人样了吗?”谢梦萍问。
“那当然啦!”谢一鸣挺起胸口,一脸骄傲地说:“现在有师父带着我,走南闯北,不知道多威风呢!”
“哟,看你这么得意,那我这个当爸爸的,可真想好好听一听你这些年的经历!”小叔笑呵呵地说。
酒过三巡,家宴的气氛很不错,谢一鸣喝了两杯小酒,更是唾沫横飞,眉飞色舞地跟他爸妈讲述这些年的一些传奇经历。
小叔听得很是激动,拉着谢一鸣说:“一鸣呀,好好敬你师父一杯,没有你师父,哪有你的今天?当年要不是你师父,你小子现在还是个混世魔王呢!你现在跟十年前比起来,完全是脱胎换骨,你有你的信仰,有你的追求,老爸为你感到骄傲!”
谢梦萍也说:“老姐也为你感到骄傲,我们整个谢家都为你骄傲!”
谢一鸣的妈妈抹着开心且伤感的眼泪说:“好好的一顿饭,被你们搞得跟送别大会似的,这么开心的夜晚,居然被你们弄哭了。来来来,少说话,多吃菜,这么多菜,不要浪费了!”
谢一鸣递了一张纸巾给老妈,安慰老妈道:“妈,你放心,等我帮师父忙完手里的事情,就给自己放个长假,回上海好好陪你们!”
“真的?”老妈接过纸巾,擦着眼泪说:“你可不要骗我啊!”
“当然是真的,我们拉钩!”谢一鸣笑嘻嘻地伸出小手指。
谢一鸣的老妈也伸出小手指,和谢一鸣的小手指钩在一起,两人就像孩子一样,一边笑一边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小叔哈哈大笑:“瞧你们两母子,怎么就跟小孩一样?”
我看着谢一鸣和他妈妈这副样子,我的心里颇有些感动,儿行千里母担忧,对于父母来说,无论孩子多大年纪,只要他回到家里,他仍然是那个孩子。
这让我想起了自己的老爹老妈,一晃眼我又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接二连三的事情让我就像陀螺一样连轴转动,忙得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想想心里还是挺愧疚的。
也许,我是很多人心目中的英雄,但对于我的父母来讲,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孩子。
多么想,回到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年纪,那个时候的老妈还很年轻,皱纹还没爬上她的脸,那个时候的老爸还有些英俊帅气,他的背挺得笔直,还没有被生活的重担压弯腰。
那个时候的我们,无忧无虑,幸福温馨,大山深处点一盏灯,那便是我们的家。
现在的城市灯火璀璨,闪亮夺目,可是我想要的那盏灯,却再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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