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虽然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折射出它独有的光芒,以及散发它温暖人心的力量,可我和如雪也清楚,在这里并不是缠绵的地方,况且吴老鬼那张脸已经快杵到我跟前儿了,它脸皮极厚,神经又粗,觉得要看这个热闹,根本就不顾及我和如雪的感受,看着它摆出一脸羡慕却又实在猥亵的脸,我还真没办法和它生气,只得在如雪松手的同时,也轻轻放开了如雪。
就如承心哥所说,我们或者真的已经把这里当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又再次放肆而痛快的发泄自己的情感了吗
我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却是老张说话了:“如雪丫头,你既然啥都知道,能不能知道咋才能从这黑不隆冬的地儿出去啊”
如雪摇头,说到:“很多想法是很偶然的,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知道什么”
这话挺绕口的,可仔细一想,却又觉得匪夷所思,我自问经历的丰富,看过的典籍也不少,就是独独不知道如雪这个算什么情况。
我曾经一度怀疑,她的身体是不是在不小心的时候,挤入了一个陌生的灵魂潜伏着,左右着她的行为,用自己的记忆影响如雪,可是刚才和如雪的那一个拥抱却打消了我的这个怀疑。
我悄悄用一个小法门试探了一下,如雪的灵魂很正常,没有出现一体双魂的现象。
如雪这么说,老张沉默了,我们在这里,只能看见小范围的距离,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不敢轻举妄动,这个时候还能咋办我看着面前飘来荡去的吴老鬼,也只能依靠它了。
毕竟吴老鬼是灵体,遇见危险的情况小多了,而且灵体逃得也是极快的,有养魂罐儿在承心哥那里,关键时刻,我还能瞬间把吴老鬼弄回来。
最重要的一点儿就是,灵体看事物不是用看的,是灵魂直接的感应,它不受这黑暗的影响。
想起这一出我心里憋闷,我太把吴老鬼当人了,当时它在通道里惊叫,我下意识的就去救它,却没想着找承心哥拿来养魂罐儿,把它弄回来,自己白白被撞一回不说,睁开眼还看见一个满脸疙瘩的吴老鬼。
想到这里,我的语气就不怎么好,很直接的对吴老鬼说到:“老吴,去找灯。”
吴老鬼自然不满,相处熟了,它也不是那么的怕我了,嘴上嚷着:“让老人家行动也不知道客气一点儿,真是的,下次跑腿该收点儿钱了。”
老张难得幽默一回:“收纸钱吗好咧,出去以后,给你烧个十斤八斤的,让人如雪丫头介绍姐姐妹妹的时候,又不说自己是老人家了。”
老张的话,让我们全部都笑了起来,这时,我也才意识到,那种能畅快的笑得心情对于人生是多么的重要,那是一种最大的自我开解,就如同现在,在这种环境下,一笑之后,我竟然心中又平和而敞亮了起来。
吴老鬼去找灯了,我们几个席地而坐,这地也是上好平整的青色石块铺就而成,坐着倒也舒服。
“如雪,讲讲你知道的,什么东西的呼吸,我很好奇。”首先开口的是承心哥,显然他没忘记这个话题。
如雪靠着我,到了这里之后,这种亲密好像已经日渐的成为习惯,听到承心哥的问题以后,她也没有犹豫,开口说到:“我们华夏是一个源远流长的古文明,神秘奇怪的事情很多,但还有一个没能很好的延续下来的古文明,也很神奇,那就是埃及的古文明。”
我听着就笑了,然后说到:“如雪,咱们是在东北老林子里,你咋还扯到埃及去了”
如雪掐了我一把,说到:“你就不能听我说完”
这样的动作,以前的如雪是绝对不会有的,她总是太过清冷,反倒是现在的她,多了很多趣味,我也乐得这样,尽管被掐得有些疼,脸上却笑得开心。
如雪不理会我,继续说到:“人们都以为蛊苗是玩虫子的专家,其实古埃及的那些大祭司,巫师也是玩虫子的高手,只是他们的诅咒术更为出色,也善于利用其它的,嗯,其它的一些动物,所以这一点倒没有被人们怎么注意,可这也是不能掩盖的事实。”
“然后呢”老张又习惯性的拿出了旱烟出来拔着,闪烁的红光映照的他的脸忽明忽暗,那好奇而急切的神态是那么真切,我估计他是在骄傲,这片老林子还能跟埃及的古文明扯上关系。
“其实,我说埃及的事情,并不是说和我们现在所在的老林子有什么联系,只是想说,曾经在埃及古文明的秘密记载里,有这么一种虫子,它来自地狱,吞噬一切,包括不灭的灵魂,在那里,最严厉的惩罚就是被这种虫子吞噬。”如雪轻声的说到。
“如雪,你是想说”我一下子联想起了刚才我们遇见的那种虫子,莫非就是古代埃及人秘密记载里的虫子
能这么神奇吗埃及也有这种虫子
在那时的我,又怎么可能想到,如雪在今时今日所说的话,在两年以后的一部电影中就展现了出来,那是一部关于古埃及探险的电影,电影中就出现了这么一种虫子,相当的类似于如雪在这时描述的虫子,在人们纷纷感慨这部电影想象力神奇的时候,我却感慨一切电影中的一切,运用的资料未必就不是一个真实的写照,即便它是夸张了。
面对我提出的问题,如雪说到:“是的,我之所以说古埃及,是因为这种虫子在那边有明确的记载,在我华夏却没有什么太明确的记载,在我们寨子却隐约的,似是而非的记载了一下这种虫子,在我们那里这种虫子叫做黑虫。”
“黑虫”这名字,我流了一头冷汗,这算名字吗这天底下黑色的虫子就多了去了。
“嗯,黑虫,并不是说它是黑的,其实它本身的颜色,应该是接近于泥土的一种黄色,但记载中,它一旦有了吞噬灵魂能量的能力,它就会在呼吸中排泄,排泄出灵魂里的负面情绪,这些负面情绪在累积多了以后,就会渐渐化为实质的黑气,所以它就被称呼为黑虫。”如雪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像是很难受似的,用手轻轻的敲着额头,仿佛是头很疼。
“如雪,你是怎么了”如雪靠在我身上,我自然就发现了如雪的不对劲儿,连忙问到。
如雪猛地抬头看着我,忽然异常害怕的说到:“承一,我是怎么知道古埃及的文献有记载这种虫子的”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难道不是如雪本身就知道的吗
“承一,我们寨子没有记录过黑虫,承一,我是怎么知道的”如雪的情绪刹那就有些失控,显然自己刚才说的理所当然的事情,忽然反应过来,这些自己以前根本不知道,而且和刚才不同,自己还不知道这记忆是什么时候插进来的,那是一幅多么让人惊慌的场景
不仅是如雪,我也慌了,换成当年,还在黑岩苗寨时候的那个我,说不定就会嚷出来,是谁在害如雪,出来拼命了吧
可是,现在我却清楚的知道我不能慌,我一把抱紧如雪,轻轻的帮她揉着额角,尽量柔声的说到:“如雪啊,你听我说,这是很正常的,你也知道我们的传承断了很多,可是未必没有祖宗能在我们的灵魂里烙下烙印,打个比方来说,傻虎都能影响我,让我偶尔感受到它的记忆,你说对吗不要怕的,寨子里的大巫如何的厉害,你不知道吗那大巫祖先呢回去再问问清楚,毕竟你提起了寨子,这应该是灵魂烙印吧。”
我太明白了,其实我这番话虽然有根据,但胡扯的成分更大,若是能够这样传承,这种现象绝对不会只发生在如雪一个人身上,但除了安慰,稳定她的情绪,现在我也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入手,做些什么。
但显然,我的安慰起到了作用,如雪不再那么害怕了,承心哥则说到:“就是,这种传承是很神奇的,就如我师父,莫名的在一觉醒来之后,就会得到一个方子,你只是明显罢了。”
承心哥也在帮我安抚如雪,如雪平静了,可是我呢内心巨大的不安快要把我吞噬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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