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 回府(1 / 1)

奋斗在红楼 九悟 2622 字 2个月前

贾环骑着马,带着贾府中人缓缓而行。宁淅和宁澄两人跟着去贾府。小时雍坊的街道中,马蹄声踏踏。

“九哥,你和澄弟他们一起去吧!”永清郡主宁潇明艳的凤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悲伤,微微一笑,道:“我就不去了。”

蜀王宁恪一身华丽名贵的白衫,看着身边美丽如花的女孩,他知道他这一去,意味着什么。犹豫了一下,道:“潇妹,那我去了。”追着队伍而去。

看着蜀王的修长、潇洒、倜傥的背影,宁潇嘴角掠过明丽的忧伤,心口有些疼。她和九哥都知道,这是必然的选择。同为皇室宗亲,她和九哥如何…

九哥为什么会帮贾环在杨皇后面前求情?不仅仅是因为九哥的性情,为人——九哥在贾环面前辩解杨皇后与贾皇子之事无关。贾环说相信。这让九哥很高兴。

还因为,九哥爱慕着贾府的三姑娘,贾环的亲姐姐:贾探春。自去年,贾皇子出生,他代表杨皇后到贾府慰问,这几个月,他已经提了很多次。

宁潇心中惆怅的轻叹,转身,走向西苑。冬日的阳光柔和,照在她靓丽的脸庞上,心中仿佛,有什么,随风而逝。她脑海里浮起贾环的一首诗: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贾环在宁荣街门口给一众贾府子弟、管事们迎接着,簇拥着从侧门进入荣国府。

“三爷回来了。”消息如同波浪一样,不断的向贾府各处扩散。阖府上下,喜气洋洋。

因贾环身后跟着两个亲王,一个亲王世子,贾政从外书房出来迎接。至于,是不是这个原因,就不得而知。

庭院中,午后的阳光在稀疏的枝头流过。贾政一身玉色的儒衫,在台阶上,感慨的看着从半月门走进来。身边簇拥着贾琏,贾蓉,贾蔷,贾芸,贾琮等贾府子弟。

贾环弯腰作揖行礼,道:“儿子见过父亲!”

贾政点头,心情有些激荡,捻须道:“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至于,他儿子用不录用,这时还介意什么?只要贾环在,贾府就在。他心中就有底。

京城如此复杂的政治局面,他自问难以应对。

一时无话。贾政道:“去后面见老太太吧。老太太、太太她们这些天都为你担心着。”

“是,父亲。”贾环去往贾府西路,荣国府的子弟贾琏、贾琮簇拥着他。贾政、贾蓉几人则是招待跟着贾环来的燕王宁淅,蜀王宁恪,宁澄三人。

贾环出宫、回府的消息,已经在贾府内传开。贾母上房内,欢声阵阵,热闹非凡。

贾母,王夫人,邢夫人都在,黛玉,李纨,三春,宝琴,湘云,邢岫烟,李纹、李绮都从无忧堂中过来。王熙凤卖力的说笑,逗的贾母开怀大笑。

王夫人一贯刻板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摩挲着怀里的宝玉。大脸宝刚从栊翠庵里过来。

这时,琥珀将门帘打起来,脸上带着喜气,道:“三爷来了。”

午后清寒的空气从门外涌进来,就见贾环当先一步走进来。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贾环。

贾环还穿着他大半个月前被带走时穿的蓝色棉袄,有些旧了。额前有着血迹。身上还有着天牢中的味道。但,贾环的神情,很平静,带着胜利后的轻松、潇洒、写意。

黛玉,湘云,三春,李纨的等人。各自欲语还休。这个场合,不适合说关心的话。黛玉捏着手中洁白的手帕,心中担忧、释然、欣喜、放松、关心等各种情绪猛烈的爆发出来,都情不自禁的走出半步,心中喊道:“环哥!”

贾环走到花厅正中,向面南而坐的贾母行礼,道:“孙儿见过祖母。让祖母担忧了。”

贾母笑的咧开嘴,慈祥的看着贾环,一叠声的道:“好,好,好。”局势走到现在,在京城这样的惊涛骇浪之中,贾环已经是贾府不可或缺的旗帜人物。必须要倚重。贾母对贾环的看法,已然改变。

任何人在经历了家族即将倒塌的危机、处境(贾皇子身死,贾贵妃失宠),对挽大厦于将倾的家族菁英,能有多大的看法、意见?智商在线的,都知道怎么做。

贾环再向王夫人行礼,“儿子见过母亲。”

王夫人木讷的脸上露出几许笑容,道:“环儿,你受苦了。”贾宝玉是她的儿子。同样,贾元春是她的女儿。

这种情况,再说贾环挡着宝玉的路,那就是自欺欺人了。贾环是能在朝中博弈的人物。以王夫人对宝玉的宠爱,亦要承认,根本无法比。望尘莫及!

和王夫人闲话对答两句,贾环再给王夫人身后担心着、欢笑着的赵姨娘行礼,道:“姨娘,近日可好?”

赵姨娘一身粉红的袄子,满头珠翠,很俗气的装扮。这些年过去,跟着贾政从福建回来,妍丽、妖娆的赵姨娘亦见老态。眼角有着皱纹。她一开口,眼泪就流下来,骂道:“环哥儿,你这个蛆心的孽障!怎么将自个儿弄到大牢里去了?”

花厅中,众人讶然,随即是,想笑又不好笑!现在,阖府之内,敢骂环三爷的,大约只有赵姨奶奶吧?

见赵姨娘真情流露,贾环心中亦有些暖暖的。就像雍治七年,他刚来贾府时。

贾环低头,双手作揖一礼,道:“是我让姨娘担心了。”

花厅里人多,贾环不好多说什么。继续和薛姨妈、王熙凤、李婶娘众人简单的一一相见。而众金钗们,眼中关心满满,软语慰说。花厅中气氛轻松,欢快。

叙过话,贾环没有多停留,从贾母上房出来,直走过李纨院,凤姐院,横走至原望月居所在,出角门,进北园,到正房院里。

宝钗领着美妾、丫鬟们正望眼欲穿。一起站起来。“夫君…”宝钗看着门口的贾环,眼泪不自觉的从她圆而白腻的脸蛋上流泻下来,稀里哗啦。走上前,将贾环抱着。矜持,端庄如她,亦是情难以自持。

苏诗诗,香菱,晴雯,如意,莺儿,彩霞都是轻声啜泣。这是欢喜的哭声!

贾母上房中是笑,而贾环自己的屋中是哭。一哭一笑。然而,情到浓时,哭亦是表达喜悦。贾环这次,说一声劫后余生,不为过。

幽香满怀。贾环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拍拍娇妻的背,“姐姐,没事了,没事了。不哭。我身上脏,好些天没洗澡呢。”

但宝钗并没有放开贾环,螓首埋在贾环的胸口,眼泪若如珍珠串一样滚落,哭着,说道:“夫君,我让她们烧水。”

贾环再看苏诗诗她们,大小美人,宜喜宜嗔的俏脸上,都是泪痕,感觉,心都要醉,融化在这眼泪的温柔中。

贾环和娇妻美妾丫鬟们说着话,好一会,才将她们安抚好,亦不避讳的在彩霞的脸颊上,轻吻一口。而后,叫香菱,如意两人陪着他在浴室里洗澡。

正房大院的后院,便有一间贾环和宝钗专用的浴室。此刻,浴室中温暖如春。水汽蒸腾。贾环舒服的泡在水池的热水中,放松着自四月份以来,长久紧绷着的神经,还有坐了二十多天牢的疲倦。牢里睡的不舒服。

香菱和如意两人见热水加的差不多,伸手,舀水,试了试水温,娇羞的将身上轻薄的白色单衣褪下,仅穿着内---裤,一粉一白,走下浴池中。

水线慢慢的漫过她们的大--腿,小--臀,小腹,雪--乳。场景,美不胜收。走到贾环身边,服侍着他洗澡。

贾环笑了笑,吻吻香菱精致、绯红的脸庞,道:“香菱,是不是担心我出事?”

“嗯。三爷,我们这些天都怕心着呢。”香菱点头,美丽的眸子看着贾环,情意流露,“我整晚都睡不着。”十七岁的少女,眉间一点红痣,神韵难画,明净如花,盛开在这水汽氤氲的浴池中。

如意在后面帮贾环洗着背,轻声道:“三爷,下次你去天牢,我陪你去。”

贾环禁不住一笑,回头,看着从雍治七年一直跟着自己的丫鬟,清秀如许,身姿玲玲,心中柔柔的,温声道:“如意,哪里还有下次啊?”

他可不想再去天牢中走一圈。

贾环并没有泡太长时间的澡,在香菱,如意的服侍下,洗过澡,换了月白色的文士衫。在正房里,和宝钗,苏诗诗一一拥抱,道:“姐姐,等会晚上咱们一起吃饭。”

宝钗点头,杏眼落在贾环身上,一刻都不曾离,“嗯。我叫厨房做几道夫君爱吃的菜。”

贾环就着晴雯的手,吃了几口糕点,往前院而去。同学们还等着的。

元伯已经安排酒宴,等在小厅的门口,一身蓝袍管家装束,行礼,劝道:“三爷,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请你珍重。若是出事…”关心之意,流露出来。他跟着林如海多年,出口成章。

贾环微微一笑,口中道:“谢元伯提醒。下次不会了。”他知道,元伯是好意。然而,朝堂之争,庙堂大佬都赤膊上阵。他算什么千金之子?

元伯笑一笑,“嗯。”

贾环走进花厅中,一干同学正在呼朋唤友的痛饮。庞泽、乔如松、罗君子、刘国山、柳逸尘、秦弘图、张四水、姚维、都弘、骆讲郎、公孙亮、纪澄。

乔如松,罗君子他们本来就在京城。骆讲郎、张四水在贾府。姚维、都弘是从咸亨商行过来。大师兄带着纪澄自东庄镇而来。朱鸿飞刚刚一起回来。

精美的花厅中,开席三五桌,各自开怀畅饮,释放压力,庆贺胜利。以庞泽最为狂放,见贾环进来,手提酒壶,笑道:“子玉从容脱困,诗展武英殿。满饮一杯,为贺。”

正所谓: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贾环慷慨的满饮,坐到大师兄身边。与众同学说笑。都是自己人,话题很开放。酒酣耳热。

随后,贾环派人将燕王宁淅叫过来,宁澄跟着。宁淅一身暗红色的长衫,白净,略显文秀,作揖行礼,道:“先生,你找我?”

贾环倚在椅子上,环指着厅中众人,道:“诸君子皆高才雅士,子文可多亲近。”

稍后,给宁淅、宁澄一介绍着诸位同学。宁淅一一记着、敬酒。气氛,推至高--潮。

将近晚饭时,视线推到荣国府,前院中,各处来贾府贺喜的人:忠靖侯史鼎,冯紫英、卫若兰、陈也俊等人,亦在痛饮。

雄鸡一唱天下白。寒冬之时,霜凝大地。卧室中,炭火还有余温。很暖和。

贾环缓缓的睁开眼睛。他刚从天牢里出来,又在武英殿上做过一场,昨天下午和同学畅饮,并没有过量。晚饭和妻妾们一起吃的。温馨而愉快。

睡足后,贾环神气完足,就见一双明亮的如同星辰般的杏眼,多情至极的看着他,然后,他才看到宝姐姐的美丽娇颜。贾环在被子下,轻轻的握住宝钗的手,“姐姐,看了我多久?”

这话有些调笑的意思。

宝钗侧卧着,明眸注目着熟睡中的贾环,想着他离开的这大半个月,心中柔情涌动,总担心突然间会失去他。朝堂,真是凶险。这时,见贾环突然醒来,有些慌张,俏脸微红,平躺着,转移话题,“我才醒的。”

贾环俯身,看着自己娴雅、秀丽的娇妻,容貌精致绝美,雪白的肌肤如雪般澄净,情难自禁,低头热吻,温声道:“姐姐,让你在家中担心,是我的罪过。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们都会好好的,会有几个孩子,会一起变老。坐在摇椅上慢慢的聊我们这一路的风雨,彩虹。”

宝钗看着近在咫尺的贾环,清晰的看着他瞳孔里她的脸,心中的爱意猛烈的爆发出来,似乎,愿意为他生,愿意为他死,婉转的低呼,“夫君…”

雍治十五年的十月底,天将白。无忧堂的正房中,有一些动静。贾环沉醉在自己娇妻的美丽,温柔,风情中。不断的加速。情意与情欲,炽烈的喷薄,水--乳--交融。

晶莹的小雪,在窗外飘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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