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晚了些,对不起了
弈风弹下一片树叶,接了放到‘唇’边,随着他薄‘唇’的一启一合,一曲江民的民间小调在玫果耳边环绕。
那小调讲的是一个叫阿的郎年轻男子为了寻找战‘乱’期间失散的妻子,踏遍了大江南北,最终病卧他乡,在临死前仿佛看到了失散多年的妻子,多年的辛酸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最后嘴边带着笑离开了人世。
凄凉的曲声,无奈中渗合着渺茫的希望,但越是渺茫,却越是让人想拼命去抓住。
玟果静静的听着,心却象是变成了一口大钟,被人重重的一击,自己和那个叫阿郎的男子又何尝不是相同的经历?自己又何尝不是总想抓住那一线的记忆?为了那一线的记忆努力的寻找?然而一切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一点线索可寻。
停留在弈风俊颜上的视线也变得痴‘迷’……
他仍静望着天空中最亮的一颗星星,冷寒的面颊如同她在战场上看到的他一样,没有一丝坏笑,深如黑潭的眸子闪动着琉璃的光芒,象是在期盼,又象是无奈。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吹这江南小调,也不知他为什么要吹这首小调,但却从他的音调中感到,他不快乐,而且孤单。不知这一切是不是因为他明天将要和一个自己反感的‘女’人订亲的原因。
联姻在他口中说的轻松,只怕他明白,并非能象他说的那么轻松,可以将寒宫钰摆设在他的府弟中不理不睬。
心里突然软了下去,转过身,反手抱住他的窄紧的腰身,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希望能暂时驱散他内心的孤寂,同时也挥散自己内心的无助。
这一瞬,曲声停下了,但又很快再次响起。他没有动弹,甚至眼角都不曾扫向她。
二人静静地依坐着。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他什么时候丢掉了手中地树叶。紧紧地搂住玫果。下巴搁在她地头顶。静望着远处地黑暮。
玟果正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拉扯着坐了起来。闭着眼照睡。
“小姐。快醒醒。今天太子妃册封。”小娴轻拍着她地脸。玫果照样歪歪倒倒地软得象一撇烂泥。也不睁眼。
折腾了半天。干脆拿了湿了冷水地汗巾。直接覆到她脸上。
玟果打了个冷战。瞬间转醒。定定地看了小娴好一会儿。‘迷’糊了。自己不是和弈风在一起吗?怎么眼前是小娴?“我在哪儿?”
“当然你自己房里。”小娴手上也不闲着,就着冷水在她脸上一阵‘揉’搓,把她的瞌睡全冰没了。
“我房里?”玫果看向左右,果然身上裹着丝被坐在自己的紫檀木大‘床’上,“我怎么会在这儿?”
“是太子送小姐回来的。”小娴往‘门’外瞅了一眼,没见有别人,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
玟果慢慢想起,两个人静静拥坐着,也不知什么时候窝在他怀里睡着了,更不知怎么被他送回来的,“他送我回来,可有人看见?”
“没有人看见。”小娴昨夜见弈风抱着熟睡的玫果回来,着实吓了一跳,“快更衣吧,王爷已经换好朝服等着小姐了。”
玟果叹了口气,这寒宫钰册封,干嘛非要自己去候着,不过报怨归报怨,皇令却是不敢违的,依依不舍的爬出被窝,由着小娴给她收拾打扮。
用手撑着脖子,晃了晃足足堆了好几斤重的金钗‘玉’饰的头,“就不能‘弄’个简单些的发型吗?”
再看衣架上搭着的大红金丝的锦缎盛装,又有些懵,“这是谁的衣服?”
“自然是小姐的。”小娴不理会玫果的报怨,唤来候在‘门’外的丫头,牵开衣架上的大红盛装。
“我几时有这么个颜‘色’的衣裳?”在玫果记忆中自己的衣裳多为白‘色’,就算偶尔有别的颜‘色’也是极为素雅的。
“这是王妃一早为小姐备下的,昨晚王爷刚差人送来的。”
玟果又晃了晃被压得发酸的脖子,怪不得你给我‘弄’了这么个鬼发型,就为了配这么件衣裳。“可是今天册封太子妃,我穿这身的红,似乎过于抢眼了。”
“册封太子妃是喜庆的日子,难道小姐还想穿一身白去不成?知道你习惯的人到也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后面不吉利的话,小娴含在嘴里化掉了。
“打住,打住。”如果换成以前,她不会信邪避忌这些不利吉的话,但今天她不知怎么的,却极不愿这些不吉利的话出现,或者是因为仍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弈风能快乐。不再和小娴争辩,安安分分的穿上那身红袍,站在镜前,广袖罗裙,金丝腰带,‘艳’红中却不显俗气,与平时素雅的她却又不同,绝丽中又多了几分‘艳’丽。
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成熟了些。
草草用过早餐,点上难得用上一次的胭脂,出了大‘门’,意外的发现父亲并不象往常一样骑马,一直以来闲置的八抬大轿停在他身后。
镇南王看着一身红妆的玫果,眼圈有些泛红,伸手握住‘女’儿的小手,“可惜你娘没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她一直有个心愿就是看到你穿上这件红装。”
玟果听父亲提起母亲,也有些难过,想问为什么母亲不随他一起回来,但终没问出口。父亲暗去虞国之事,他不提,自然也是不想别人知道。
镇南王见‘女’儿大眼里泛起‘波’光,怕引得她哭了,收起愁绪,携着她的小手,“今天陪爹爹坐轿子。”
“好。”泪光将她浓黑的睫‘毛’染得更黑亮了,自己想起母亲都难过,更何况对母亲一片痴心的父亲。极力压下对母亲的思念,强装笑脸,免得再让父亲难过。
任镇南王牵着手,坐进他的八抬大轿,靠在父亲的肩膀上。
平时父‘女’两时常扮嘴吵闹,横眉瞪眼,今天的父亲就显得奇怪了,不时的轻拍着她的小手,眼里总有些不舍,这让玫果隐隐感到不安,难道父亲也会象母亲一样离开自己?
“爹,你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看着你穿着你娘为你备下的衣裳,有些动情。”
“爹爹会不会也象母亲一样离开‘女’儿?”
“自然不会。”
镇南王是个说一不二的耿直男子,他既然说不会,玫果也就心安了,再将将头靠在父亲的肩膀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陆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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