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顾此失彼(1 / 1)

银狐 孑与2 2002 字 2个月前

第十一章顾此失彼

做事之前一定要选好队友的,尤其是在干大事的时候队友更加的重要了。

范仲淹就是因为没有选好队友,才导致他的庆历新政完全失败了。

自己在老家一遍又一遍的吟诵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郁郁而终。

岳阳楼上倒是有这两句话刻成的牌匾,只是滕子京的下场不太妙,先是监察御史梁坚弹劾他浪费公使钱十六万贯,贬知凤翔,后又贬虢州。

御史中丞王拱辰上奏,以为滕子京“盗用公使钱止削一官,所坐太轻”。庆历四年春贬岳州巴陵郡。

后谪守岳州三年,庆历七年病死于苏州任上……

从滕子京的命运轨迹中铁心源得到了一个教训,那就是人才这东西是最不靠谱的,得用的时候你就是人才,不得用的时候你就是一块劈柴。

有节气的人当劈柴都不是一块好劈柴,因为有数不清的节,斧头不太好劈。

混在士大夫中间风花雪月的那就轻松愉快了,今天用我家的马换你家的小妾用用,明天把你家的金器藏在怀里偷走花花,都是风流雅事。

不至于像那些一心为国的人一样,被人家贬斥的像狗一样的东奔西跑,临死都回不到故乡。

杨怀玉拙劣的说辞那里可以打动一心想着快活一生的铁心源?对他来说,这一辈子的命是捡来的,怎么快活怎么过!

如果不是为了报答皇帝给自己母子的庇护之恩,他根本就不可能无原则的将自己和巧哥的各种发明白白送给皇帝。

如果不是为了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他根本就不会进三槐堂,努力的为这个岌岌可危的大家族争脸面,早就和巧哥一起成为大宋著名的汪洋大盗了。

“你就打算这么胡混着活下去吗?”杨怀玉见说不动铁心源叹了口气道。

“谁胡混了?我在三槐堂的时候就是品学兼优的学生,被人提溜进太学更是太学生中的佼佼者,就连祭酒都夸我,说算学一道我已经登堂入室了。

你这个连粮草都算不清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在胡混?”

杨怀玉见铁心源心意已定,就拍拍袍子下摆不存在的尘土道:“去我府上吧,眉儿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鱼。”

铁心源恨恨的道:“她这是不毒死我不打算罢休了是吧?”

杨怀玉笑道:“好歹是一番心意,你就将就着吧,她难得下厨一次,我都没吃过几次她做的饭食。”

铁心源也抖抖袍子站起来,无奈的道:“你好歹是她的枕边人,她怎么舍得弄死你?没见每次吃饭的时候,她总是要我先吃,我吃过之后才会给你家的大小虎以及丫头吃,这是拿我当药人来用的。”

杨怀玉皱眉道:“你爱吃不吃,就问你一句话,去不去?”

“去!”

杨怀玉转身就走,铁心源哀叹一声跟在后面出了谷场。

一个女子蹲在谷场外面的水塘边浣洗手帕,宽大的麻布裙子紧绷在身上,根本就掩盖不住她肥硕的臀。

铁心源四处看看,果然在谷场的草垛上看见了慵懒的瞅着自己和杨怀玉的巧哥。

杨怀玉见铁心源盯着妇人的臀部看,没好气的在的肩膀上抽了一巴掌道:“非礼勿视啊,你好歹是一个太学生。”

铁心源苦笑一声,一个是恋奸情热,一个是食髓知味,大道理谁都懂,想要克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更别说巧哥这种重情重义的人,外人拿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的,除非吃到了苦头,才会幡然醒悟过来。

“哦,你已经十四岁了,如果喜欢女人,哥哥带你去鸳鸯楼,那里的女子都是千里挑一的俊俏……”

铁心源鄙视的白了一眼杨怀玉道:“鸳鸯楼三年前就被一个疯子一把火给烧掉了,你多久没有去过风月场所了?”

杨怀玉一愣,惊愕的道:“烧了?”

铁心源点点头道:“烧了,现在那地方重新起了一座楼,是一家饭馆,很大,里面的烧鹅味道实在是不错,那天带你去吃。”

杨怀玉摇摇头惋惜的道:“可惜了。”

来到庄子口,却看不见杨怀玉带来的马,杨家的家将指指远处尘土飞扬的官道无奈的摇摇头。

这已经不奇怪了,也不是第一次了,牛犊子一般的玲儿,福儿,火儿,他们现在就喜欢骑马,最喜欢骑军中的战马,庄子里的挽马,已经引不起他们骑乘的**了。

杨怀玉眯缝着眼睛瞅着在官道上纵马狂奔的三个人,缓缓地道:“论骑术,这三个家伙比军中一般的骑士都要强上好多,轮身手,我三五下还拿不下他们。

他们天生就是当兵的,你没考虑把他们送进军伍里?三五年下来,一个承信郎我还是有办法给他们谋到的。”

杨怀玉说的三五下,那已经是高看那三个家伙了。

如今的杨怀玉和七年前被铁狮子揍得吐血的杨怀玉有了很大的不同。

上一次回来的时候,他和已经是带御器械的铁狮子狠狠地交战了一场,凭借手中一条马槊硬是在马上逼得铁狮子不得不跳下战马,借助自己无双的神力才堪堪和杨怀玉斗成一个平手。

后来听铁狮子说,如果杨怀玉还是像武举场上那般无耻,他可能打不过。

“好端端的把他们送去边关送命,这事不用想。”铁心源断然拒绝。

杨怀玉瞅着逐渐跑近的玲儿等人道:“这是你说了不算,你以为你和巧哥把他们养大就能替他们做主?

这都是人,不是猪,不会因为两口吃的就没有自己的主意,人家真要走,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阻拦。”

铁心源笑道:“你可以问他们试试。”

杨怀玉给了铁心源一个诡异的笑容,从玲儿手里接过缰绳,在马屁股上按了一把飞身上了战马,缓缓前行,中间不过拍拍玲儿的肩膀罢了。

铁心源上马的动作没有杨怀玉那么粗野,按部就班的踩着马镫上去坐稳,然后才催动战马跟了上去。

杨府就坐落在东角楼大街上,既没有戏曲里传说的上马牌坊,自然也没有什么下马牌坊,门口有的只是密密匝匝的麻条石制作的拴马桩子,桩子上蹲着各种各样的猴子,取马上封侯的含义。

屋宇古老却没有丝毫破败的意思,倒是门口的两颗翠柏,枝干皴裂,盎显古意。

“老祖宗去了庄子里避暑,今年天热,去的比较早,你不用去请安了。”

听杨怀玉这样说,铁心源送了一口气,每次去给老太君请安,眼神不好的老太君都喜欢用手摸摸他的脸,被一双满是老人斑的手摸,铁心源很不习惯。

“我娘也不太管事了,如今家里做主的人就是眉儿,所以你大可不必装出这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来。”

铁心源挑挑大拇指道:“苏眉是巾帼英豪我知道,几年时间就从一个小破庄子里硬是被你家老祖宗给请回去掌家,这本事一般人没有。”

杨怀玉得意的笑道:“大家族里的事情多,不过眉儿处理的极好,这次从家里抬出去四千贯银钱为我二弟谋取了左藏库皂司这个职位,即便是我母亲都赞不绝口,也绝了再掌家的心思。”

铁心源点点头道:“你老婆和巧哥合伙卖八音盒赚的钱确实不少,一个烂玉石雕刻的八音盒就卖六百贯,这样的价钱一般人根本就说不出口。”

杨怀玉忽然停下脚步,狐疑的瞅着铁心源道:“我老婆赚钱不少,铺子里赚到的钱足够支撑我们这么大的一家子人。

我很想知道你和巧哥儿这几年赚到的钱都去哪里了?

眉儿虽然贪财一些,绝对不会,也不可能贪墨你们的钱,看你和巧哥儿的吃穿用度,也不像是富人,你们的钱都去哪里了?”

“我说要购置铺面,买地盖房子然后再卖掉,巧儿不答应,全埋地下去了,说什么都不听。

你还没见他每半年把银子从地里取出来涂药水的恶心样子,要是看到了,就情不自禁的想揍他。”

杨怀玉哈哈大笑一声,就不再问了,领着铁心源穿堂过院子的走过庞大的杨府前院,径直到了后花园。

“我家小妹在偷偷的看你。”

在花厅坐定之后,杨怀玉就小声的对铁心源叨咕。

“这没什么,每次来她们都偷看,其实就是站在我面前看,我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你家怎么有这么多的妹子啊?

简直比巧庄还要多。”

“我爹爹麾下战死的部将家眷都靠我家养活,男孩子长大了会去军中,女孩子长大了一副嫁妆就打发掉了。

每年都有妹子出嫁,每年也都有新的妹子进来,这是惨事,不说也罢。”

铁心源听不得这种事,顾左右而言他的道:“苏眉哪里去了,怎么连大小虎和虎妞也不见踪影?”

这一说,杨怀玉也奇怪起来,匆匆进了内宅,不一会就匆匆的走出来道:“快走,孩子被老祖宗带走了,苏眉去孙羊正店了!苏家这一次可能有大麻烦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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